“……我,我他妈是因为你,你,”沈忱的火气立烧了起来,“不是你在睡觉,我本不可能睡着!”
在疲倦的加持,小火星轻而易举就能烧得比煤炉更旺。
季岸也垮着脸:“是你搞错了负责人,我们才不得不在山里走了一通宵。”
“那不是你到地方了又要去厕所,两个人确认就不会搞错啊。”
“不是因为你非要参加啤酒节,我怎么会喝那么多酒,怎么会临时想去厕所?”
“你不说这个还好,说我就来火,”沈忱怒视着他,“你他妈还吐在我上!”
“那是你的福报。”
“就喝了那么,还吐了,一等奖也没拿到,你好意思提!”
两个人越说越气,越说越近,视线间仿佛都闪着电光,开始话赶话地翻旧账。
季岸:“没拿到是因为我喝酒的时候你在泡泡。”
沈忱:“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因为你工作狂,非要去逛,非要拍,我们也不会路过那什么啤酒节。”
季岸:“哦?这就是你把我手机扔了的理由?”
沈忱:“那我手机也没了啊!”
季岸:“你手机没了是我害的?”
沈忱:“要不跟你差不就没这些倒霉事了吗?”
季岸:“被锁男厕所导致错过大难也能怪在我上?”
沈忱:“你不非要站我旁边我能隔间吗?!我不隔间我能被锁吗?!”
季岸:“这也怪到我上,厉害。”
沈忱:“承让!”
他们吵得相当激烈,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司机突然声说了句什么:“≈……”
脸铁青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冷哼了声,各自别过脸不再看对方;而也就在这时,车开一个坡,蔚蓝的海突然现在他们前。
一望无际的蓝海,遥远能看到隐约的绿岛屿浮在其,斜坡足够陡峭,他们就像要开着车冲大海般,在这刹那闯了难得一见的景里。刚才的烦闷和气恼被一冲淡了许多,沈忱望着车窗外,竟有“难怪会挑在这个穷乡僻壤搞开发”的悟。
大概脾气再坏的人,在这样的景之也会变得柔和。
前提是不赶时间的话。
就在这时,沈忱的手机闹铃响了:十过五分了。
沈忱:“司机再快快!”
季岸:“be ick!be ick(快快)!”
司机:“ok!ok!”
他们就像在过山车上似的,飞驰了坡,终于见到了停满船只的港。然而码并不能开车直达,车只能停在靠外的路边。沈忱急急忙忙给钱,季岸则争分夺秒地去后备箱拎他们俩的行李箱,两个人默契得像商量过章程。接着他们三步两步走地去往负责人所说的六号港。
但也就在他们看见“no6”的同时,一艘等量的船带着吵人的引擎声和声,开了港。
沈忱急得脆提起行李箱,朝那边跑去。
可在他跑到登船时,船已经开去十几米了。
有人站在甲板上往他们这边看,逆着光,他看不清那人的相和穿着,但却莫名有直觉——那就是阿泽,这边的负责人。
季岸比他晚了几秒,沉默着站在他旁边。
船徐徐远去,男人忽地掏烟,递给他一;他接来,掏打火机来自己先上,再把打火机递给男人……仿佛刚刚在车上差打起来的并不是他们。
一烟再呼,沈忱耷拉着嘴角:“……现在怎么办。”
季岸脸也很难看:“……不知,打电话问负责人。”
沈忱:“你打,我不想说话。”
季岸:“手机给我。”
沈忱:“哦。”
听得来,男人努力地抬了音调,让他的吻听起来能不那么冷漠:“……是的,是的,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问题,现在就是看怎么解决……”
沈忱着烟,满脑都是“地球爆炸算了”。
等到季岸挂上电话,沈忱再问:“怎么说?”
“说这边很多私人渔船,我们自己坐船过去也可以,”男人说着,朝四周张望了一阵,“17号荒岛,当地人叫哈恩岛……那边就有船,去问问。”
沈忱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拖着行李箱再次迈开。
过了刚才生死时速的时刻,疲倦顿时翻了倍;两人并肩往私人渔船停靠地海港,脚步沉缓。
男人边走边随问:“你还在生气吗?”
沈忱声音低哑:“对啊,就是没力气骂你了;你呢?还想跟我辩论是吧?”
“辩不动了,”男人说,“我好困。”
作者有话说:
冷知识,不睡觉到一定的时,人就会突然变得迷之亢奋(别问我为什么知)
黑船
私人渔船停得横七竖八,有的船盖着厚厚的帆布,船主显然还没有来;有的船上站着人,但也懒洋洋慢吞吞,叼着烟收拾自家的船只和那些谋生工。季岸和沈忱两个外国人面孔走近,渔船主们神着,好奇地看向他们,还窃窃私语。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客船啊。”沈忱耷拉着步伐,有气无力。
“确实不是客船,”季岸还勉维持着神面貌,至少背是直的,“但纳克很穷,所以这些渔船也会接送人,去附近几个海港或者近的岛。”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