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裴复复,蹭了蹭他的脸,“你也不早说,我好给你准备路上吃的。”
裴酌:“钱买就行了。”
张大:“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买,反正你多住一阵,我给你晒白米、腊、咸菜,桂圆果当零嘴,这些农场都有,你离京那么久,不得带特产回去送送亲朋好友,也得攒一攒,路上给复复吃。”
送特产?裴酌略微心动,他确实应该给父亲和萧循带伴手礼。
裴酌:“那拜托了。”
雷厉风行的张大仿佛被传染了拖延症,今天准备一些,明天准备一些,裴酌睁睁看着自己的车日复一日变重。
他随问:“张,都准备好了吗?明天就准备走了。”
张大:“还没有呢,我给复复了五衣服,还在布庄。”
裴酌意思意思地促,并不着急。
只有裴复复很单纯,他以为每次爸爸去看车都是要发了,都跟贾伯伯泪告别八次了!
“统统,明天会雨吗?”
4523:“有可能。”
裴复复,看来今天也不会走了。
裴酌拖延得有理有据,路上吃不好,裴复复上要过周岁了,庆祝完再走不合理吗?
裴酌拖到平嘉二年的二月二,被萧循一纸诏书得连带爬地上车。
萧循让各地农政司注意大雁群的动向,记录今北迁的路线。
大宣境大雁迁徙的路线就那几条,萧循在给贾敛的信透,等他排开事宜,将沿着大雁迁徙路线南巡。
登基第二年南巡,合合理。
农场上方,一群大雁排着人字形飞过,大雁群大家抬都能看见,光靠贾敛是瞒不住的。
裴酌目瞪呆。
这是又怀疑他在大雁迁徙的路线上,才能借鸿雁传书,打算亲自来看看了。
裴酌:“崽儿!我们得上走了!”
自首和被抓不一样,前者能立功,后者牢底坐穿!
一岁的裴复复背着小包袱,包袱里是金师傅给他的大木碗,又薄又轻还能装,他超喜用这个碗吃饭。
他跟贾敛告别数次,贾敛也哄他数次,裴复复现在非常确定,伯伯也会回玉京,他们会再见面。
贾敛将一个木匣给裴酌:“这是路上的销。”
裴酌:“不不不,我还有钱,农场用度多,阿兄你自己留着。”
贾敛:“这是我两年的俸禄而已,阿弟就当是帮我捎回玉京给我夫人,路上可以先,等到了玉京补上亏空就好。”
贾敛虽然就田,但萧循给人才的俸禄一向大方。
裴酌没有理由拒绝了,:“好,谢谢阿兄。”
贾敛将当初跟着自己来岭南的家丁派给裴酌,一共四人,有些武功,应付普通山贼不难。
“这是我的引信,若是遇到不讲理的官员,能震慑一二。”
他虽在边陲当小官,但举朝都知陛重他,常有书信往来。
裴酌动得眶微红,从无依无靠到见到贾大人,从此在农场逍遥自在蹭吃蹭喝,何止一句幸运能概括。
裴酌:“等到了玉京,我也会帮阿兄好好看顾侄。”
贾敛有一儿一女,都在京。
贾敛知这句话的分量,:“阿兄在此谢过了。”
裴酌:“待我启程一个月,阿兄可修书一封给陛,说梦见我已毕业。”
贾敛不解:“为何要一个月?”
裴酌挠挠脸:“那个……因为我走得慢一些。”
萧循两月后才会收到信,那时他应该离京城很近了。
贾敛明白了:“好。”
裴复复:“伯伯,我们在京城见哦。”
贾敛:“好。”
车启程,行李很多,导致走得并不快。
没有泥路,时不时颠簸一,尽车已经用他特制的橡胶包好,车上铺了垫,还是震明显。
一蹦一蹦的赶路,小崽倒是很喜。
裴酌心里立刻就后悔,掀开后帘,对贾敛大声喊:“算了算了,不要给萧循写信!”
这信一写,等于发布了一个截止日期。照经验,最后几天怕不是得夙夜赶路。
贾大人揣着手,看着车越行越远,他也算是不负陛了,裴酌和裴复复都锦衣玉,毫发无损地回京,几百只没白养。
陛见状会宽恕他一二的吧。
……
裴复复:“爸爸,萧循是谁?”
裴酌:“是我的老板,我们要回去上班了。”
裴复复:“我帮爸爸上班!”
裴酌垂眸看他:“说话算话,拉钩。”
裴复复:“爸爸,老板会收我吗?”
他想帮伯伯去河里捞鱼,伯伯就不收哦,说他太小了。
裴酌:“会的,还会给钱。”
第一天赶路,裴酌怕把小崽颠吐了,坐一段路,走一段路,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停休整,生火饭。
裴酌没带厨,几个人随便对付一顿,煮了咸菜粥腊,还有一个煮。
裴酌把煮剥开,混合一粥汤,加上张大炒的松,用勺压碎了喂给裴复复。
裴复复:“爸爸的好吃。”
然后他吃了七天一样的,区别是一个和半个,粥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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