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风至回到官驿,公主已经睡,她也不打算打扰公主安寝,准备等明日再禀告刺客自尽的事。
结果,那古怪的动静就响起来。
夜半寂静,声音像极了女人在哀鸣,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难怪刘复会害怕,连风至和雨落这样在柔然见过不少场面的人,也听得骨悚然。
经过一系列事,风至现在已经不觉得抵达张掖郡就算是安全了,刺杀既然失败,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也许在他们到京城之前,都无法彻底脱险。
“我见公主在里屋没动静,似乎睡得很沉,就让雨落在外面守着,我自己则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鬼。”
风至描述很详细,刘复听得神。
官驿外面也有军士驻守,白天的事发生之后,李闻鹊就加派一倍人手,将官驿护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来。
那个诡异的声音,许多人都听见了,却没有人说得声音来源。
官驿的老吏也没睡着,听说风至要巡查四周,忙喊了两名军士陪她一块。
四人在官驿外饶一圈,什么也没找着,来路上还遇到陆惟派过来问候的人。
众人空手而归,风至习惯先去公主那里看一。
结果她就看见,原本应该守在外面值夜的雨落,对她回来毫无反应,竟像是死过去。
风至二话不说冲到室,果然发现床铺里空的,公主殿不知何时竟失踪了!
“我平时夜里断不可能睡得那样死,更何况我也听见那哭声了!”
雨落也急得满大汗。
“当时我守在外面,明明提着神,不知怎的就睡过去!”
“殿肯定事了,快找人吧,去找李闻鹊过来!陆惟,我们去公主寝室看一吧!”刘复很着急,没等陆惟说话就赶忙喊起来。
陆惟看着他着急忙慌榻上外衣的动作,又看了风至一,见对方似乎松一气的反应,忽然眯起,嘴角弯了一,似笑非笑,不置可否,只对着等候他令的陆无事。
“我们先去公主那里。”
公主住的是个二院。
为了迎接公主,这官驿修建得很匆忙,谈不上奢华,但该有的都有了,炉熏香,幔帐榻,起码比刘复他们那边要更为细致一些,连公主寝室都铺上厚厚的绣毯。
刘复前两天还嫌东嫌西觉得自己住简陋,现在也想不起骂李闻鹊厚此薄彼,只能手足无措跟在陆惟后面团团转。
“派人去通知李闻鹊没有?”
“侯爷,已经飞前去禀告李都护了,他应该很快就能过来。”
“那官驿四周呢,搜查过没有?那些宵小带着公主逃,总不可能跑远,快搜啊!”
“侯爷,外面也已经在搜了。”
刘复和陆无事一问一答。
但陆无事的回答显然没法让刘复满意,刘复知自己该什么,却不知从何起,满心慌茫然。
一墙之隔,就住在他们隔院的公主,那么大一个活人,居然在众人底失踪了!
更重要的是,院里重兵把守,里里外外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人发现公主不见?!
刘复以为自己这趟差事,本没有什么悬念,多是一路上枯燥艰苦,他从来没想过会现那么多意外。
“你们听,外面的鬼哭声,是不是没了?”他蓦地想起。
陆无事侧耳听了听:“好像是没了。”
刘复言又止:“难,公主被鬼带走了?”
风至怒:“侯爷慎言!”
这不是明摆着说怨鬼索命,污蔑公主清誉吗?!
刘复讪讪:“为今之计就是赶找到殿,我这不是在帮忙提各可能吗?”
陆惟被他们吵得不耐烦,抬起。
“你们先去吧,我在此再看看,也许能发现些线索。侯爷,李都护那边就劳烦你了。”
刘复知他查案的名声,倒是没有异议。
风至想提异议,却在陆惟的目光噤声。
她发现自己竟被陆惟那一看得说不话来。
耳终于清静。
陆惟在寝室走动。
窗开着,公主想必是从这个窗被人掳走带去了,这也是众人看见室的想法。
但陆惟知不是,外面那么多人,任是对方武功再,也不可能飞天遁地,不惊动任何人。
公主在里面有任何动静,守在外面的雨落上就会发现。雨落是跟在公主边很多年的侍女,她的忠心毋庸置疑,那么应该就是对方用了迷香先将雨落迷倒,再对公主手。
陆惟打开香炉盖。
香已经燃尽,他伸手去,捻了一香末放在鼻,轻轻嗅着。
看来他猜得没错,窗开,不是歹人逃走,而是想开窗散味,否则众人闯来,上就能闻到室郁的香气。
而且窗打开也可以顺便制造歹人外逃的假象,引导他们往外面去找。
但既然公主不太可能被人带走,那就是——
陆惟在并不宽敞的室,从百宝柜上的瓶,到地毯面的石板,他一一摸索寻找,连公主就寝的床榻都没放过。
但是没有。
他没找到任何暗格机关。
难判断错了?
陆惟微微蹙眉,光四梭巡,忽然落在一。
他发现自己漏了一地方。
床榻后面。
床是围屏架床,上面挂了幔帐,挨着两面墙,陆惟刚才察看床,却没有去看围屏后面的墙,因为床榻本比较重,单人很难挪开,而且他从架床四角立地痕迹来看,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但是当他将手放在围屏上时,脸上就讶异神。
围屏不是想象厚重的木料,而是稍稍用力就会弯折的竹片。
也许是工期仓促,这张为公主准备的架床围屏,来不及用雕木料,就用了染的竹片,里外覆盖幔帐,乍一看很难发现异常。
陆惟掀开幔帐,另一只手在昏暗烛火的墙摸索,果然在靠近另一面墙的折角附近,度的墙上摸到被切割整齐的痕迹。
应该是扇活动门。
门与墙一般厚度,上方嵌了轴承,只要从方往里推,就能推开一个半人的,等到人去,门又会转回原来的方向,重新嵌回去。
很巧妙的设计。
陆惟往里探看,发现一条狭黑暗的甬。
甬四周崎岖不平,修得很糙,但明显不是通往官驿外,而是弯弯曲曲往走。
陆惟了一把土块在手里捻碎,是新土。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修建还没多久,可能跟官驿翻修重建的时间差不多。
他沉片刻,想起风至刚才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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