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月留光 - 第2节

    他没问夜最近有没有新书在写，或者有没有每周两次去教会协会冥想。

    两人心照不宣，一径沉默，等投屏的光亮起。

    谭天明从他手接过手机，从邮箱载好视频，击播放。

    这是一档近几年很时兴的恋综艺。

    录制地在市和港市界的海滨别墅。参演嘉宾要么生在两市，要么是在两市工作学习的海外或归国留学生。素人嘉宾以普通话为主，也偶尔穿少量广东话或者英文。为了合节目调，明星观察嘉宾也以会讲广东话的大湾区明星为主。

    节目总共十期，每期时约莫两小时。总共有五男五女，十位素人嘉宾参与录制。第一期上线三男三女，第二期四号女嘉宾登场，第三期到四号男嘉宾。节目过半，全员到齐。

    听总导演预告，这一季展又快又激烈，很有看。制作方找上门来时，谭天明也看了两期，以为然，否则也不会让夜过问这类无聊活计。

    第一期没什么亮，故谭天明二倍速播放给夜，顺带同他讲解一些录制心得。

    “女二钟颖最漂亮，是公司推荐来节目刷脸的。女三aber是节目组选的新戏曲音乐剧演员，从小古典舞，所以节目组提供给她的服装也带一些这方面的元素。节目面向海外，所以制作方也邀请了外籍嘉宾，主打宣传式古典文化。但制作方仍旧主推女一张雅骢——她从10校毕业，毕业回来在国尖研究所研究，是难得的纯素人。而几位男素人嘉宾都是节目方通过简历层层海选来的，比较懂节目路，网红见多了，见到张雅骢耳目一新，知追她讨喜、有看、有结果，多半都选她。最受迎的男三号周正歧也最喜张雅骢。”

    张雅骢自我介绍金城人，个不，胜在清新可。开场落座，讲一句“我文名字不好记，你们叫我arya或者骢骢都好。”

    其德混血的二号男嘉宾立刻应了一句，“骢骢你好，我嘿chris，在英国生，毕业到港市。讲语言好多，普通话……都还在学习。”

    张雅骢，“我们互相学习。”讲罢莞尔一笑，梨涡虎牙俱有，很是睛。

    节目组也很懂，立刻给了三个男素人面大特写。

    当晚拎包住市市郊有名的海景大hoe，距两市市区通勤时间都是两小时。

    六位素人一起了晚餐，周正歧掌勺，张雅骢熟练帮厨。

    两人都有留学经历，共同话题很多，渐渐圈了自己的小世界。

    另外四人各有心思，几度试图帮手，最终作罢，黯然退场。

    谭天明了一句，“节目组主推女一arya和男三周正歧，据说会很甜，度也很。往后会有一大波cp粉，而且因为张雅骢乖巧可，人设讨喜，观众先为主又代，所以cp粉也基本是女一粉……所以，你录节目时要注意避雷，不要讲不看好这对cp的话，容易挨骂。”

    夜笑笑，说知了。

    果不其然，接连两期投票，张雅骢和周正歧众望所归，斩获所有异选票；其余各路俊男靓女黯然收场。

    夜问，“这节目有剧本吗？”

    “你问到上了，有一个大的框架，但没有细节。每个嘉宾会有个人pd，会引导嘉宾一些选择，但最后还是由嘉宾自己决定。”谭天明尽量让夜有多一些参与，“你也觉得嘉宾选票难以理解是不是？但其实他们谙这节目理。尤其男三，会圈很多粉。”

    夜说，“倒还好。常听网上人说现在综艺都有剧本，有些好奇，故问问看是不是这样。”

    谭天明笑了，“你最近网上得不少嘛。”

    第二期前半段也很无聊，谭天明怕他生倦，很快将节目快了一段。

    剧依旧没有太多悬念。

    晚餐男一提前买好回来，没想到男三周正歧也打包了晚餐。

    清一arya昨天偶然提到过的最的一家湘菜馆外卖。菜重复，桌上几乎摆不。

    吃不了辣的外国人男二和女三守着桌上唯一一碗番茄汤，吃了一难兄难弟的调。

    当晚chris和女三惺惺相惜，友互选，其他四人仍没变动。

    接着来到了礼拜六，三位女嘉宾一早被邀请离开别墅，到市区饮早茶。

    镜切回别墅——

    周正歧早起给众人brunch。

    接着，众男陆续起床，发现女嘉宾均已门。

    循着香气抵达厨房，与周正歧一番猜测。

    得结论——

    一定是男四号现，女嘉宾收到节目组通知，提前门见新人。

    说话间，敲门声适时响起。

    谭天明忽然声，“你看。”

    旋即取消二倍速。

    放慢的话语声里，男一起开门，门外女孩柔声谢。

    而后，一个穿白衣的女孩转屋，脱跟，推着行李箱，赤着脚屋，冲起来迎的chris，侧穿过廊，和倚在吧台的男三周正歧打了照面。

    镜随周正歧的视线，落到新来女孩的正脸上。

    五官被张扬的妆缀，纤肢合轻手轻脚的肢动作，使她气质混似一只轻灵的猫。

    三位男嘉宾在她跟前很好玩地一字排开，正不知怎么讲开场白。

    女孩轻轻开，“大家好，我叫陈纵，是四号女嘉宾，金城人，最近来市工作。”

    男二chris试图秀一秀文，“哪个zong？‘从众’的zong？”

    女孩淡淡，“‘放纵’的纵。”

    男嘉宾难免心惊，对视一，意想不到外形温柔乖巧的女孩会有这样离经叛的名字。

    相顾无言，一阵沉默。

    男一男二将自我介绍接了去。

    陈纵转看向倚在吧台的男三周正歧。

    周正歧从厨房端一碟早午餐，隔着餐吧递给陈纵。

    陈纵伸手接过，了谢。周正歧又问，“茶还是咖啡？”

    陈纵说，“咖啡，谢谢。”旋即说，“你像个乘务。”

    众人都笑了。

    周正歧接梗，“可惜现在不让说职业。”端着咖啡过来，在她面前放。

    四人围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这会儿既不能聊职业，也不让聊年纪，一时相顾无言，三位男士不知从何开，镜语言更是放大了尴尬。

    就在这时，陈纵很自如地，将两条收了起来，盘膝坐在了沙发上。

    三位男嘉宾神开始飘忽，镜语言更是放大了心猿意。

    谭天明暂停键，“就是这里。”

    将视频退回去几十秒，重新播放了陈纵盘的动作。

    她得不算挑，论甜远不及张雅骢，但胜在肤与发质极好。

    瓷白肌肤，漆黑发，像釉极好的瓷。

    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