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师父说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程乐颐的善心,为今天了善果。
商鹤云执意要给钱,大爷持不收。
商鹤云无奈只好说:“我弟弟生病了,您这草莓刚好能让他兴,要是他知我白拿了您的东西,反倒是要不兴了。”
商鹤云本来就得清俊尘,眉一皱就让人觉得不忍。
何况他这话也是自真心,大爷听了只好收了钱,但又给他搭了两个山梨。
“这梨不值钱,就是甜,药苦,这个正好。”
“谢谢。”
那一草莓,加了山梨和冰混成一碗,冲淡了尖上药的苦味。
也成为了无法复刻,只能存在于程乐颐梦里的甜。
·
那天程乐颐知自己病了,也知自己睡了很久,他能觉到商鹤云一直守在边,他的声音和气息安抚了病的不适。
只是他那时候病得糊里糊涂,不知那一碗甜甜的草莓糖,究竟是真的还是他的幻象。
他只知,从那之后,他对商鹤云的依赖和喜都加了。
在喜小师兄这件事上,程乐颐不是没有挣扎过,但矛盾心都在每次看见商鹤云那张绝的帅气俊脸后败阵来。
小师兄如果不是和尚多好?
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谈恋了。
不过……是和尚也没关系,他可以偷偷谈!
明天就是他18岁生日,后天家里就要来接他山了。
之后再想见到小师兄可就难了。
最后的机会,程乐颐不想错过,他想要带走小师兄,带他去红尘。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跟小师兄同吃同住,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程乐颐不止一次试探小师兄的心意,却都被对方的温柔四两拨千斤化解了。
可不是他瞎着还是恢复视力,小师兄都没有拒绝他的同床共枕。
那再一步的亲密呢?
他会拒绝吗?
商鹤云如同之前一样,准备抱起还没睡醒的小朋友去大殿上早课,谁知刚伸手,床上的人就主动钻被窝扑了他怀里。
“小师兄,今天是我生日。”程乐颐搂着商鹤云壮的腰,仰着看着他撒,“18岁生日!”
商鹤云难得像此时这么无措。
他不知今天是程乐颐的生日,一准备都没有。
“想要什么礼?”商鹤云非常认真地问。
想要你。
程乐颐没有把直白的心愿说,而是故意迟疑了一,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然后才说了早就已经想好了的愿望。
“我想去看萤火虫,二师兄说小溪边可多了!”
商鹤云知程乐颐说的地方,他刚来白螺寺的时候,二师兄也带他去看过。
沿着后门去,顺着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走上20分钟就可以抵达。
见商鹤云半天没说话,程乐颐不由得张了起来。
“小师兄,你就带我去吧!”程乐颐撒着,“我现在睛好了,可以自己走,不会摔的!”
“小师兄,好不好嘛!”
“我今天生日,也没有别的愿望,你就带我去吧!”
最后一句,让商鹤云缴械投降。
“好吧。”商鹤云答应之后又补了一句,“等师父和师兄们歇了,我就带你去。”
“耶!小师兄最好啦!”
那时候的程乐颐没有察觉到商鹤云最后那句话的层义。
如果他的小师兄真的是恪守清规戒律的僧人,就不可能在止静时间里带着他去玩。
然而当时的程乐颐满心沉浸在自己的勾|引大计里,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今晚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要说服小师兄跟他一起山!
万籁俱寂,商鹤云带着兴奋得睡不着的程乐颐了门。
小路崎岖,他们牵着手,借着手电筒的光,抵达了目的地。
“哇!”
突然的闯者,惊得萤火虫扑闪着飞了起来。
这一幕如星河坠落,如梦似幻。
“小师兄快看!好漂亮啊!”
程乐颐压低了声音,不敢再惊扰胆小的飞虫。
他舍不得眨,想要把这一幕记在心里一辈。
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萤火相辉映,仿佛都在为他庆祝一样。
他的18岁,是这样梦幻的开局!
“恩。”
商鹤云看着程乐颐的侧脸,对他而言,萤火远不及这个人耀。
他想要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
“我……”
“我……”
两个人同时声,却都在对方的声音里戛然而止。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程乐颐开心极了,“我先说,让我先说!”
商鹤云溺地:“你说。”
程乐颐了一气,把自己想了好久的话说了。
“我问过二师兄了,这里已经了白螺寺的地界范围。”
“所以这一秒,你不是白螺寺的明澈,你只是你。”
程乐颐的心在打鼓,他前半生积攒的所有勇气,推着他说了最惊天动地的告白。
“我喜你!”
商鹤云愣住了。
他一直都知程乐颐喜他,但他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直白大胆,抢了他想说的话,也夺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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