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过上飞机不让带饮料,有人当场喝完一大罐的,没想到今天他有一天得就地吃完这么多果才能上山。
程乐颐咬咬牙:“大师兄把背篓借我,我来背上去。”
“你来背?”明玄乐了,“这东西啊,本来是越提越重,先不说山路不好走,就说你这个小板,你……”
“走吧。”
两个人同时回。
程乐颐看不见,但明玄却是看得清楚。
小师弟明澈在他们俩讨论的时候,已经默默把背篓里的东西归置好了。
换来的皂、牙膏等日用品被放在了最面,然后是一袋大米、两个西瓜,加上几斤梨和苹果,垒在最上面是一袋红彤彤的草莓。
虽然明玄知这个小师弟常年健打拳、力气大好,但突然看到他背起一座小山还这么泰然自若,还是有些惊讶。
阿弥陀佛,这孩是吃什么大的?
“小师兄,重吗?”
程乐颐看不清东西有多少,尽力对焦也只能看见背篓上那一红。
“没事。”明澈的声音平稳,似乎那一大筐东西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压力,“大师兄,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乐乐。”
明玄:“好。”
到了这会儿程乐颐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非要跟着山,又买这些东西是多给别人添麻烦的事。
“没关系。”明澈似乎看了程乐颐的愧疚,温柔安,“是我同意了你买的,所以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程乐颐拽着明澈的衣袖不放,就像是鸟一样,眷恋着这份温柔。
山路,上山负重,这么一来一回之后,意识到自己是个负担的程乐颐也不想再山了。
幸好还有收获,稍微冲淡了一不开心。
程乐颐把其他果都给了大师兄,只留了草莓,想着得赶洗净了分给大家吃,不然就该坏了。
虽然程乐颐的疾还没完全好,但已经比一开始完全失明的状态好了很多了,尤其是在圆照大师给他施针治疗之后,现在已经可以模糊看到一些东西了。
这会儿正是晚课的时间,大殿里传来的诵经声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程乐颐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到净手池边,一个一个仔细洗着草莓,刚洗完装好就听见有人走了过来。
“小师兄!”
“是我。”
程乐颐分辨了一,乖巧叫人:“二师兄!”
明逸没忍住笑了,小朋友就是喜怒都写在脸上,叫二师兄的语调明显没有叫小师兄那般雀跃。
“等会儿把这个带给小师弟。”
程乐颐觉手里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小瓶。
“这是什么?”
“师父的活络舒药。”明逸没有卖关,“小师弟背那么多东西回来,肯定受伤了,我不方便去他房间,你待会儿给他吧。”
受伤了?
程乐颐脑空白了一秒,这才后知后觉想到那毕竟是几十斤重的东西,就算肩带再宽、小师兄再怎么力壮,半个小时山路肯定也是咬牙撑过来的。
“我上去!”程乐颐拿着瓶就要往僧寮跑。
“诶诶,你这孩都看不见路还跑什么!”明逸连忙拽住他,把装着草莓的小碗递给程乐颐,“我送你回去。”
二师兄格四平八稳,仿佛火烧了眉也能坦然自若,短短几步路,愣是走了西天取经的架势,把跟在他后的程乐颐急得不行。
明逸把人送到门就停了脚步,程乐颐本没多想,直接推开门就走了去。
那一瞬间,程乐颐的视线仿佛康复了几秒。
他看见侧坐在床边的小师兄脱掉了僧袍,壮的后背磨红了一大片,两边肩膀都勒了一条红的印。
平时的小师兄穿着僧袍看不来,没想到脱了之后材这么好,肌致却并不会过分臃,是真的脱衣有穿衣显瘦,这要是当模特那简直……
不对,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明澈回看见是程乐颐,似乎迟疑了一,或许是觉得对方看不见,也就没有披上衣服。
“草莓洗好了?”
程乐颐把碗放在旁边木桌上,然后把手里的小瓷瓶递了过去。
“二师兄给的药,他说你应该受伤了。”程乐颐说完又把手收了回来,“我来帮你吧。”
明澈默默转过,任由程乐颐安排。
程乐颐说这话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多想的,但当他的手摸到明澈的时候,就好像是有一团火从手掌蔓延到全,瞬间觉坐立不安到几乎想要逃跑,可那幽幽的檀香味,却伴随着郁的药味横冲直撞,将他整个人包裹其,让他无可逃。
太过张,让程乐颐忽视了手掌接的几乎像是绷了的弓弦一样,差一就失控。
程乐颐对于那一天最后的记忆,就是上完药之后,小师兄喂他吃了一颗草莓,酸酸甜甜,像极了他当时的心。
或许就是从那天起,他就对小师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诱惑小师兄和他快乐事,将佛前圣拐来了红尘。
现在看见商鹤云拿草莓,程乐颐意识就想到了那一天。
小小僧寮里,赤|着上坐在床边的商鹤云,和他放在对方上的手,让原本该是最圣洁的地方,每一寸都弥漫着他暧昧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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