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时，易
总算是
清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
这
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悬赏妖
之人而对他
恶痛绝，这家伙也是因为他是目前看上去离那群神灵最近的家伙。
如今的战局已然对妖万分不利，要是神灵再突然
手此战的话，那么妖恐怕就真的要彻底凉凉了。
这大概就是那家伙即便冒险
人族之地，也要将他给掳
来的主要原因。
而这也意味着，他今日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无论神灵不现，他也很难在一如此仇恨他的龙面前逃脱。
看这家伙如今的神
，它怕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死。
不过话说回来……
易回想着这龙刚才所说的话，原本那无所谓的神也逐渐沉郁了起来。
他原以为两年前那群人
那“不敬神灵”的罪名是胡扯来的，结果从这龙的话来看，副本里设定的那个易当年竟然真的骂了神灵吗？
就算没骂，肯定也是说了些怨怼之语的。所以敢
人家
本就没冤枉他啊？！
怪不得当时那些立派对他的态度有
一言难尽，这貌似完全是设定里的易自己作来的。最后那些人选择了放他一条生路，恐怕还是念了些旧的结果。
而这么一想的话，当初他面对的岂不更是必死之局了吗？
要不是当初他随扯了一个神灵垂怜的理由来，他怕是还真没办法活过那样的开局。
想到这里，易的背后破天荒地浮起了些许冷汗。
如果说他先前的三个副本还能算是九死一生的话，他怎么觉得这次的副本完全就是那十死无生的模式呢？不是他
，这
难度真的真的很不对劲！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况？该不会有哪个神明在默默给他
绊
吧？
不是说神明都是副本的旁观者的呢？
本来就有些多疑的易一旦开启脑
来，简直快一发不可收拾了。要不是现在局势太过危险，他怕是能就地坐来思考个一整天。
“怎么？你不想
？”
看到那龙那锐利的獠牙、听到对方已然杀机毕
的话语后，易顿时不动声地打量了他一
，然后就这么开回
：
“。当然。”
这一舞与当年之舞既相似又不同。
如果说上次之舞如苍鹰回旋、鸿雁坠落，从里到外都透着一比火焰更炽
的疯狂之意的话。
那么这一舞，则更像是折翼苍鹰振翅而飞、迷途孤鸿声嘶而鸣。
——这是一场仿佛连太
都能燃的舞蹈。
生与死，喜与悲，怨与恨，
忍与决绝。
在易那冷淡而平静的神，这一切偏偏被
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就连原本对易满怀偏见、满心杀意的龙瞥见这样的舞蹈后，都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妖也是可以化作人形的，所以易那张在岩浆烈火的辉映愈发惊心动魄的脸，显然也在妖们的审
范围
。
那一刻，就连恶龙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易这样的舞蹈，确实足以让神灵垂眸。
事实上这又岂止是让神灵垂眸？
哪怕是神灵为之动心，或许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是日（九）
原先对人族
关于易受神灵庇佑的传说还有些将信将疑的龙，这一瞬间也不禁起了些许警惕之心。
毕竟说不定，那千年未曾世的神灵还真有可能现在此地。
大抵是龙
糙
厚的缘故，它本就不怕岩浆的
温度，所以此时它直接停在了离易大约十米开外的地方。
当然，它之所以没离太远，也可能是因为它怕易跑了。
而在这算不上有多远的距离，早在这龙神转为警惕的时候，易便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忌惮之意。
即便这份忌惮之意并非是冲着他来的，但这对于他接来的计划终究还是有所影响。
想到这里，易懒懒散散地抬看了一圈周围，随后他的视线再度落到了那龙
上。
此时这场舞已经近乎结束，他那掌控重力的能力也只剩了两分三十二秒。
虽然这一次他的手上并没有当初的那支箭矢，但易倒是觉得，今日这场舞的落幕或许会比上次还要人意料一些。
因为上次他那是求生之舞，而这次他不求生，也不求死。
——他求的是人族盛世，荣光再现。
等到那龙察觉到了易的视线、然后顺势看过来时，立于岩浆上的易突然以一低缓而莫名沙哑的嗓音开：
“我生之初为盛世，我生之后妖起。1”
“天不仁兮降
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2”
就像龙先前说的那样，他对人族的诗词歌赋确实并不怎么了解。事实上要它这么一个妖去了解这事，未免也有太难为他了一些。
而它之前说的曾听到易说对神灵不敬之言的事基本也是事实。
它还记得当时易家的人死命护着岩浆上的那个小崽。
等到那些家伙终于死的差不多了后，人族的援军看着也快到了，以至于它们只好放弃了全灭这个家族的念，选择了就此撤退。
而就在它和其他妖撤退的时候，听力远比人类要好得多的它确实听到易面无表地
着泪开了。
只是当时它本没将易看在里，也完全听不
去这个小崽的话，所以它也就没注意这家伙忍着呜咽与哀嚎到底说了些什么。
它仅仅只是听了对方言语里对神灵的怨愤之意而已。
光是这一，就已经足够可笑的了。
当时龙只觉得这个小崽真的是懦弱到不行。自己族人死了非但不去埋怨自己的弱小，反而开始怨天怨地怨神灵。
这还不够可笑吗？
他们妖那边讲究弱
胜者为王，对于人族的喜怒哀乐向来漠不关心。
然而今日当它有了耐心、仔细听清了这个小崽所说的话后，它才发现，无论是悲哀愤怒凄怆还是绝望，这样的绪，人类与妖之间或许也是共通的。
而它当时，似乎也太看轻了这个小崽。
只听此时此刻易站在岩浆上，于起舞的同时一字一顿地继续说：
“我不负天兮天殛我霹雳，我不负地兮地予我无依。3”
说到这里，易略微顿了一。
随后他就这么笑着说起了或许会使这个世界的人族惊愕非常的话来：
“我怨神兮神无灵！若神有灵兮何使往日复凄凄？4”
“我恨神兮神无！若神有兮何致来日无可期？5”
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对神灵的怨愤之语，却偏偏又透着一理智而又哀恸的气场。
这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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