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 - 第23章谋杀

    车漫无目的地满北京城转悠，车上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纪宁脑里糟糟一片，一会儿想到严易，一会儿想到，一会儿又想到俞芳菲。这三个人的重影在前晃来晃去，就像摁了重播键一样，同样的画面一次次地刺激着她的脑神经。郑楚滨一直安静地开着车，甚至没看她一。他今天本来是去看母亲的，没想到还没开到停车场就撞上了纪宁。幸好他当时车速不快，又及时踩了刹车，总算避免了一场车祸。那疗养院离市区不近，郑楚滨一路开车睛不停地看路两边。一直到车开大约半个小时，他才在右手边发现了一个咖啡厅。他把车停了来，也没跟纪宁说什么，直接车去店里买了杯咖啡来。当他把咖啡递过去时，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纪宁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反应还是有些慢，愣了几秒才接住了咖啡杯。郑楚滨死死地盯着她，直到看她把那杯咖啡喝掉了三分之一，才郑重开：“今天的事我不会问你。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去。”纪宁却不想再坐他的车了。她怕再坐去自己会忍不住说什么。俞芳菲当年跟严易的事他一定不知。他们既然都准备结婚了，她何必再给人添堵？说了会有用吗，除了把家丑赤/地摆在外人面前，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俞芳菲是娱乐圈的人，又在国外混迹过几年。她的史大约可以拉一条的单。郑楚滨既然都不在乎，没理由会理会一段十八岁时的荒唐。说来，只是让双方都尴尬罢了。可是再这么独去，纪宁的心理防线便要崩塌了。她有些无力地摇了摇，艰难地吐几个字：“不用了，我想走走。”“在这里？”郑楚滨看了一路两边的店铺。这里虽然还没到市心，但已经比较闹了。这会儿正是人多的时候，纪宁一个人走在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可他并不放心，她的绪明显看起来不对。虽然他不知刚才她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什么，但从两人的肢纠缠来看，他们之间一定很不愉快。男人和女儿能有什么过节？郑楚滨只能想到一可能。这假设令他有些不悦，他虽然承诺了不问，可再这么同她待去，他也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违背诺言。于是他：“我可以放你车，但你得保证你不会傻事儿。你要是觉得累，明天不用上班。手机拿来给我。”纪宁听话地伸手袋，把手机递了过去。郑楚滨接过来打了一自己的号码，然后又还了回去：“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我是你的老板，不用不好意思，上司就是用来麻烦的。”纪宁原本糟糕的心因为他最后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而放晴了一些。她激地冲他笑了笑，慢慢了车。她就这么站在路牙上，目送着郑楚滨开车离去。手里的咖啡还温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一温贴心的觉。纪宁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了车后被冷风一，她渐渐地冷静了来。她有些后悔刚才的逃跑举动，很担心万一严易又厚着脸去找怎么办？她好不容易稳定了来，如果再受刺激想到这里，她赶拨通了疗养院的电话。吃了她薯片的小护士接了电话后说纪言一切都好，没有什么男人来看过她。她这会儿刚刚睡醒，正在吃心。小护士还让纪言接了电话，电话那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很有条理，就像十年前的一样。纪宁的心终于放了来。她忍着泪跟说了几句，关照她好好照顾自己，还答应个礼拜再去看她。挂了电话后，纪宁站在陌生的街，一瞬间不知何去何从。她今天休假，不用急着赶回唐宁去。她没什么朋友，除了酒店宿舍两一线外几乎不去其他地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钟怡了，还有几个一起工作的同事。但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她这个样别人见了一定会追问，可她什么也不能对人说。有话憋在心里不能说的觉真的很难受。纪宁已经憋了十年了，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藏不住了。路上车来车往，呼啸着从她边急驰而去。纪宁想不好要去哪里，索就慢慢地沿着人行走了起来。街边全是些卖服装和饰品的小店，装修得很漂亮，一望过去全是粉黄之类的调，看得人心里也的。店员们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偶尔有几个顾客也是笑盈盈的。纪宁想不起来上次逛街购是什么时候了，她已经很久没添新衣了。她心里藏了太多的心事，完全没有打扮自己的/望。她从这些店铺门前经过，偶尔连一橱窗里摆放的致的小玩意儿。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何方，只是忽然间前有一家老式钟表店闪过，纪宁不由停了脚步。她想起了那只三十年前的旧手表，因为她的缘故浸了不走了。今天郑楚滨就没有着它，也不知还能不能修好。如果修不好，她该赔一只给他吧。纪宁这么想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推开了钟表店的大门。店里一个老儿正在那儿修表链，见她来只是抬看一，又重新低去。纪宁也不烦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柜台里寻找。这里摆了很多旧表，各牌的都有。样自然是不时髦了，保养却各有千秋。有些表已经残破不全了，有些却还有七八成新。纪宁在这里找到了和父亲当年那款一模一样的。

    这应该是当年行的款式，很多人结婚时都买这一款。但郑楚滨的那一款有些不同，好像跟这里最常见的都不太一样。她漫不经心地在里面走了一圈又一圈，最近走得那老师傅停了手里的活计，过来招呼她。“姑娘，你在找什么？”“我在找一块手表，梅牌的，您这里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款式吗？”老师傅往柜台里扫了一，抱歉地笑笑：“有的都在这里了，这些都不贵，几百块就能买。你想要买什么样的？”纪宁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只表，这东西太象了，她表达不好。老师傅看她一脸为难的样，突然拍了脑门，笑眯眯地指着柜台玻璃镜面上的那一只。“那里还有一只，有不一样，你要不要看看？”就是他刚刚在修表链的那一只。纪宁走过来仔细瞧了一，顿时前一亮。她开始相信缘分这东西，郑楚滨开车到这里是为了替她买咖啡，她留来散步是为了缓解心。而这家钟表店则是为了还一个人。找遍了柜台都没买找到的东西，原来就是老师傅手里。纪宁不免有些激动：“就是这一块，您卖吗？”“卖，当然卖。只是这块有问题，表链坏了，一时修不好。你急着要吗？”她倒也不急：“缓几天也没关系。只是您得给我留着，不能卖给别人了。我先付订金怎么样？”老师傅满答应，转去收拾柜台上摆着的一堆修表工，嘴里自顾自：“难得你这样的年轻人喜这么老的表。这表可有年了，解放前的东西，绝对国外的，不是后来香港产的那一。这表到现在没有一百年也有七十年了，算是古董了。我看你年纪小心倒诚，也就不多收你了，就收你这个数吧。”他说着伸一只手来，纪宁喃喃：“五百块？”老师傅乐了：“姑娘，再加一个零吧。这表当年可是限量的，现在你买个什么东西限量的也总是贵一的。五百是买不动的。”五千块！纪宁吓了一。她本来看柜台里的表都不贵，心想这一块应该也不至于太天价。五千块一块表对于郑楚滨来说绝对算是廉价了，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整个月的工资。老师傅却依旧带着笑意，她的思想工作：“姑娘，五千块不算多，买个心好比什么都值得是不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