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逾明忙着应酬，贺乐山早
晚归，贺乐
向来不
搭理他。
尤恬本就无所事事，近日更加无聊。
夕
的余晖照在房
，稻草堆都被裹上了一层金黄。田里的麦
已经收割完毕，四
只剩
短短的麦杆。
贺乐山踏着余晖回到了家
，今日的野猪可是卖了三两银，不用几天，他就可以娶嫂嫂了。
尤恬躺在院的椅上晒太，见贺乐山喜笑颜开地回来，忙起
：“乐山回来啦。”
贺乐山急得两步并作一步，“嫂嫂，你重，别起来了，躺着休息吧。”
尤恬摇
，站直了
，“没事，我哪有那么脆弱，而且肚才五六个月大，得多活动才好生养呢。”
贺乐山：“原来是这样，好想他快
生啊，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尤恬：“是男孩怎样，是女孩又怎样？”
贺乐山：“没怎么样，我就是好奇嘛，不
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
尤恬：“那万一不是男孩又不是女孩呢？”
他是双
人，万一再生来个双人怎么办？
自己运气好，遇上了好人家，他可不一定能遇上好人家。
“不是男孩又不是女孩的话，那更好了啊，别人都只能生男孩和女孩，嫂嫂厉害，能生不一样的，”贺乐山顿了顿，又，“再说了，都是人嘛，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没觉得嫂嫂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尤恬了贺乐山的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贺乐山：“不是我会说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要说我和嫂嫂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嫂嫂比我好看得多了。”
“你现在没说好听的话了，”尤恬笑得前仰后合，“你现在是在说瞎话。”
贺乐山的容貌不及贺逾明，可也生得极好，俊眉朗目，肩宽
，哪怕是披一的麻布，都掩盖不了他的俊朗。
村里的小姑娘常常躲在路边瞧他，有些大胆的还在路上堵他呢。
贺乐山挠了挠，“我哪里说瞎话了，嫂嫂本来就比我好看，我五大三
的，
肤又黑，嫂嫂不嫌弃我，是嫂嫂好。”
尤恬无奈，“你不会觉得自己生得丑吧，乐山。”
贺乐山：“本来就是啊，和二哥比，和你比，我就是生得丑，不过和普通人比……”
尤恬：“和普通人比怎么样呢？”
贺乐山：“和普通人比我生得一般，就没有那么丑。”
尤恬笑得更厉害了，“那你知村里的小姑娘躲着偷偷看你吗？”
贺乐山：“知啊。”
尤恬：“那你知她们为什么看你吗？”
贺乐山：“这我也知啊。”
尤恬：“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贺乐山：“她们羡慕我打猎有银钱，躲着看我今天打了些什么猎
回来。”
尤恬：“呆，她们分明是在看你。”
贺乐山：“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尤恬：“看你生得俊朗又有力，想给你
媳妇。”
“我不要别的媳妇，我只要嫂嫂，”贺乐山顿了，又，“就算我是潘安，看了那么多天也看腻了，她们就是想看我打了些什么东西回来，真的。”
尤恬：“既看东西，也瞧你。”
贺乐山：“嫂嫂说瞧我，那就瞧我吧。”
尤恬：“你今天打了些什么东西？”
贺乐山比划着野猪的大小，“一只大野猪，折腾了我好久，背来重死了，我还朝村李老儿家里借了板车推去城里卖呢。”
尤恬：“大野猪，得卖不少钱吧。”
“对，就是卖了不少钱，足足三两银呢，等过几天，我就可以娶嫂嫂了，”贺乐山越说声音越小，“就可以与嫂嫂夫妻间的事了。”
尤恬：“你不是不愿意夫妻间的事吗？现在就想了？”
贺乐山：“嫂嫂，我哪有不愿意夫妻之间的事，是要等成亲后才能。”
尤恬笑：“现在也可以。”
贺乐山：“嫂嫂，你别逗我了，现在不可以……”
尤恬掩嘴又笑了起来，拉着贺乐山往房间走。
夕的光洒在房门的油纸上，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合上。
尤恬松开了贺乐山的手，郑重：“真的可以。”
左右他已与贺逾明有了首尾，不在乎再多一个，而且贺乐山瞧起来是真的喜
他。
他还没有这样郑重地被表达过喜，所以贪心一也是可以的吧，他想贪乐山的喜，想回馈他的喜，想与他好。
想是这样想，可尤恬还是
张极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动的，被动地生，被动地大，被动地嫁给贺怀信，甚至被动地与贺逾明
媾……他没有为自己努力过一次，这次他想试一把。
等怀信回来，他就说自己属意贺乐山，想贺乐山的妻。
贺乐山：“嫂嫂，我也想……”
尤恬牵着贺乐山的手，
到自己的
脯上，“想的话，你就啊。”
贺乐山摇，手像碰到烙铁一样弹了回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尤恬：“你，你……之前还
我的
，怎么现在就不可以了？”
青年的尾音都在颤，但还是说了这段令人羞耻的话。
贺乐山：“以前没答应你，现在答应你了。”
“嫂嫂，我是认真的，真的想和你过一辈。”
尤恬：“嗯，我，我也是认真的。”
贺乐山笑：“那说定了，我二房，二哥要在我后面。”
尤恬：“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二房不二房的？”
贺乐山：“如果大哥愿意让，我就是嫂嫂的丈夫，如果大哥不让，我就只能当二房了。”
尤恬：“我又不是男，如何娶大房二房？”
贺乐山：“谁说的？男可以娶，嫂嫂也可以娶，要是大哥不让，我当二房，二哥当三房。”
尤恬笑：“可二哥比你先，为什么他不是二房？”
贺乐山：“因为他没说要娶你啊，所以他在我后面，而且他不会当别人的二房，可能会娶官家小
什么的吧。”
尤恬低垂了眉
，神里划过一丝茫然和酸楚，转瞬间又不见了。
“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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