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屉是真的自闻清临看到起,就一直上着锁。
闻清临一直以为,里面是什么公司机密文件,也就从来没有特别问过。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屉终于被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很厚的信封。
沈渟渊探手,将信封拿了来,动作很珍重,双手递到了闻清临面前。
他哑声笑叹:“清临,这真的是我最后的秘密了。”
心底的预在这一刻已经烈到了极,闻清临抬眸,和沈渟渊对视一瞬,也用双手接过了那个信封,连指尖都在轻微发颤。
一秒,他终于将信封打开了,映帘的,是一张照片。
看清的瞬间,闻清临纤睫就簌簌一颤——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他。
看背景,应该是他去年上半年的画展,他正被很多人围在间,谈论着什么。
而那时候,他同沈渟渊还并没有结婚。
心预想已经逐渐化作现实,闻清临轻轻呼气,立刻又去看一张照片——
不意外,照片上的人,依然是他。
依然是在画展,不过应该是别人的画展,而他只是去看展的。
时间…
在第一张照片之前。
闻清临继续往后看,每看一张,心尖就震颤一分——
每张照片上,竟全都是他。
其实比起毕业后的照片,在海城大学时的照片更多,场景也更全面。
有在画室的,在场上的,在某个活动典礼上的,甚至还有在堂的…
所有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很日常化的偷拍。
而这些照片依照时间排序,从最近的逐渐回退到以前,一路回退到了——
最后一张照片,应该是在十年前。
照片的闻清临看起来要比现在稚些许,正坐在画室里画画,侧影清冷而专注。
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比清晰了——
闻清临想,自己原本最初的猜测竟并没有错。
沈渟渊确实在大四那年,喜上了一个人,从而有了转变,而这个人,或许也确实是沈渟渊后来作品的创作来源。
只是闻清临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个人竟会是自己。
更没想过,沈渟渊竟真的将这个秘密,守了十年之久。
从和沈渟渊结婚以来,两人相的所有画面,沈渟渊的每个表,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闻清临脑海如放电影般回放…
震撼,不解,酸涩,欣喜,心动…
绪混杂在闻清临心尖,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找到一个话。
气氛静默而凝滞。
半晌,还是沈渟渊一声低叹,打破了这份寂静。
“清临,”沈渟渊开,嗓音很哑,语气晦涩,“现在知我的青初恋是谁了吗?你害怕吗?”
闻清临倏然抬眸。
他直直望沈渟渊眸底,嗓音也莫名哑了两分,一字一顿问:“我怕什么?”
沈渟渊微怔,他意识要说——
“当然是怕我一直像个变态,像个见不得光的暗毒蛇,一直躲在暗窥探你,甚至拍这么多照片。”
可还未来及开,就听闻清临继续:“是怕你喜我这么久却只敢偷偷拍照不敢和我说话,直到十年之后才提和我结婚…还是怕你终于和我结婚了,竟然还不第一晚就把我狠狠了,而是一直当个忍者神,反倒要我不断才肯真面目?”
一气说了这么多,闻清临略停来息片刻,才掷地有声补上最后一句:“沈渟渊,我知你在想什么,最好别再问,这世上要说变态,可没你这么不合格的变态!”
闻清临话音落的瞬间,整个人就被沈渟渊倾过来抱住了。
沈渟渊抱得真的很,力之大甚至让闻清临觉到了些微疼痛。
可闻清临并没有想要挣脱——
或许沈渟渊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因此,闻清临只是抬起手,轻轻在沈渟渊后背不断轻拍以作安抚,受着洒在自己耳边颈窝的气息,逐渐由急促略趋于平缓。
终于听到沈渟渊极哑一声喟叹:“清临,我…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你。
后面的话沈渟渊没有说,闻清临却听懂了。
仿佛在这一刻与沈渟渊所有绪共通,闻清临压心尖酸涩,特意把语气磨得轻快:“沈渟渊,给你个机会,让你补上晚了十年的告白。”
沈渟渊形骤然绷。
片刻后,又缓缓放松来。
他放开了闻清临,转而向后退了半步。
抬手整了整衣领,沈渟渊轻轻了气,又缓缓吐。
眉间浸满认真与郑重,恍惚间竟像是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遇到闻清临的那一刹——
“你好,闻清临,”沈渟渊终于开了,嗓音沉而缓,“我叫沈渟渊,我对你一见钟,很喜你,你愿不愿意,我的男朋友?”
闻清临弯笑了,他轻轻了,也语气郑重,如同宣誓般回答:“我愿意,好巧,我也喜你。”
在他话音落的瞬间,窗外忽然划过一亮光——
一束格外明亮的烟在夜绽放开来。
闻清临意识瞥了办公桌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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