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是要同沈达谈收归权问题的,只不过…
沈渟渊敛了眸,密睫掩住眸底晦暗,只不过怎么谈,还是不要让闻老师知了。
韩澈应了一声,见沈渟渊已经转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了,他又忽然开,语气严肃了两分:“渟渊,你自己心里有数的。”
沈渟渊脚步微顿,片刻后,他才回了,朝韩澈微微勾了,低声应:“放心,我还没疯到真想把自己送去。”
话音落,沈渟渊便转回,边大步走向沈家大门,边抬起一只手,动作利落开了衬衣上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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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临最后还是没有在寿宴上吃饭。
他确实是放心不沈渟渊,尤其在自己到了之后,给沈渟渊发过一条信息,却一直没收到回复之后,就更莫名觉得心神不宁了。
虽然暂时不回信息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沈渟渊毕竟还在静养期,他这周在医院用电设备的时间都不多,如果韩澈过去了,很可能两人在讲话聊天,暂时没看手机,这都很正常。
但闻清临今天就是莫名静不心。
因此他只是去送了一幅自己画的画,是新年系列里目前为止画得最满意,也正好和过寿有关的一幅,之后又和老太太寒暄了片刻,就婉拒了老太太的挽留,还是提前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在老太太盛邀请,闻清临还是喝了一碗那家酒店的招牌海鲜粥——
是真的很鲜很味,材都是从国外最级的产地直接空运回来的。
符合沈渟渊的味,闻清临便打包了一盏。
从酒店来,闻清临叫了辆网约车——
司机小张被放假休息了,他自己也还略微有些事故ptsd,暂时不想自己开车。
等车来后,坐后座,系好了安全带,闻清临便解锁手机,开沈渟渊的对话框,脆打了通语音电话过去。
然而…
无人接听。
闻清临微微蹙眉,转而直接打了电话。
可近一分钟后,再次无人接听。
眉心蹙得愈,闻清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两,又将电话打给了韩澈。
韩澈倒是接听得很快,听筒传来的声音懒散一如往常:“闻老师?”
闻清临没有立刻声,而是屏息听了片刻,才直截了当问:“你们不在医院,去哪儿了?”
听筒立刻传韩澈一声“我艹”,语气夸张:“闻老师,你给渟渊装定位了?”
“你少贫,”这近一周来两人也已经熟络不少,闻清临冷声,“我真装定位了还需要问你?”
手机那韩澈无奈笑了一声,简短:“在沈家老宅,渟渊来跟沈达谈权收归问题,很快就回去了。”
闻清临没有立刻声,而是判断了一韩澈这个回答的可信程度。
片刻后,他才轻声应:“知了,我在病房等你们。”
那边韩澈立刻应“好”。
闻清临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立刻挂断电话,而是听着那传韩澈一声极轻微的呼气声,才静默划了挂断。
车已经到达医院外,闻清临车前和司机打了声招呼,让对方等他五分钟,改个行程换其他目的地。
以最快速度回到病房,瞥了空房间,闻清临哼笑一声,把打包回来的粥放在床柜上,就又转了病房,一路回到了网约车上,重新设置了目的地。
大半小时后,车在海城一片旧别墅区外停,普通网约车自然是不去的,闻清临车,再次给韩澈打了电话,要韩澈来接他。
韩澈来得很快,带闻清临去的一路上都可见心虚,且在不断劝阻:“渟渊真就是去谈权收归问题的,你放心,现在沈达本不可能再把他怎么样…真的,谈完他就来了,你别去了,跟我一起在车里等就行,或者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个饭,这附近有家本帮菜很地…”
可闻清临脸绷得如同霜雪,只丢给喋喋不休的韩澈四个字:“闭嘴,带路。”
韩澈:“……”
论好兄弟的老婆冷起来跟好兄弟如一辙怎么办?
心累,真的心累。
最后,韩澈当然还是没能把闻清临劝住。
回到沈家老宅,韩澈亲自把人送去,转便溜,一抱拳:“渟渊应该在二楼沈达书房,走廊最里面那间,我在车里等你们,不加您二位神仙打架。”
闻清临了表示自己知了,就利落抬步上了二楼。
也不知沈达夫妻是不是已经料到二人好日到了,老宅里看起来格外破败,甚至连个打扫的佣人都没有。
不过闻清临此时也无暇“欣赏”这份破败,他一路上到二楼,就快步直奔走廊最里间——
沈达的书房。
堪堪在门前停,闻清临轻气调整好呼,才抬手屈指,轻轻敲了敲门。
一秒,里面清晰传沈渟渊的低沉嗓音:“谁?”
闻清临一路过来是真压着火气的,现在乍一听到沈渟渊声音,这火气就要压不住般往烧。
闭了闭,他才勉稳住声线:“沈渟渊,开门。”
或许是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找来,里面瞬间没了声音,两秒后,传“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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