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绷着的最后一弦,这才终于舒缓来。
医生离开之后,病房再次安静来。
确认了沈渟渊没问题,闻清临便把之前暂时搁置的问题直白提了来,简明扼要:“韩澈之前来过,把这次事故的大况,还有…你一直还没来及告诉我的家过往,他都大致给我讲了。”
讲这句话的时候,闻清临一直攫住沈渟渊眸光,一瞬不瞬,并不放过沈渟渊分毫绪变化。
于是,他便清楚看到沈渟渊眸光微晃,眸底的不安就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又在顷刻间被敛得更。
实在看不得这人惶惶模样,闻清临倾过去,抬手环住了沈渟渊后背,薄吻了吻沈渟渊耳廓。
不丝毫挑逗意味,只是无尽安抚。
之后,他又略微往后退开了些许,迎上沈渟渊讶异眸光——
其实从听韩澈讲了那么多沈渟渊的家过往之后,闻清临一直就有很多话想要对沈渟渊讲。
他想告诉沈渟渊,望本是无罪的,并不需要全都收敛起来,正相反,他很享受沈渟渊对他的望,甚至陷其,为之着迷。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回到沈渟渊的童年时期,陪这人大,告诉他想玩玩枪想要乐想学摄影都没有错,都可以拥有,想让他看一看世界上有趣的事其实并不少。
可闻清临又觉得,这很多话都并没有讲来的必要。
沈渟渊早已不是需要被引导的少年人了,他比自己还大四个月,明年都该三十了。
他早已知晓了他父母那所谓的“教育”,不过是满恶意的蓄意掌控。
因此,虽然些许遗憾于没能在更早的时候,在沈渟渊尚且还年少时提供安,但闻清临还是不准备再去讲没必要的话。
那就,只讲最重要,最有必要让沈渟渊知的一句好了——
“沈渟渊,”闻清临收敛了一贯的挑逗神,语气是少有的认真甚至郑重,他一字一顿,“不用去你父母把你当作什么,你只需要知在我这里,你是我二十九年人生,最大的意外之喜,这就足够了。”
闻清临这一句堪称告白的话语还是很奏效的,很大程度缓解了沈渟渊的不安。
且这次暂时没有了对沈渟渊的顾虑,于是两人再次相贴,吻得绵而。
后来一起洗澡时,在单人病房备的独立浴室里,还又互帮互助过一次。
当然,是用手。
从浴室来沈渟渊满餮足,闻清临只觉得手酸…
不过等真正躺来要睡觉了,闻清临才意识到,或许一不安被抚平了,另一不安却并没有这么快能被抚平——
闻清临躺在陪护床上,和沈渟渊的病床之间距离大约30,不算远,但也彼此碰不到。
只要一闭上睛,闻清临脑海就不受控制般开始自动回放车祸的瞬间。
那真的是非常惊险的瞬间。
其实这次他能够安然无恙,沈渟渊虽然受伤了但也都不严重,除了要归功于两人命大之外,还得谢司机小张——
小张不愧是跟在沈渟渊边的司机,不但格像沈渟渊表在外的一样沉稳寡言,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竟也和沈渟渊一样卓越。
如果当时不是小张一脚油门踩到底,让那辆白面包车只撞到了迈赫的斜后角,很可能现在闻清临和沈渟渊都已经完了。
这与死神肩而过的心悸是刻在任何生本能里的,闻清临了气,猛然睁开睛。
却不想直直对上了病床上沈渟渊垂落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清明一片,不知注视了自己多久。
“你也…”闻清临迟疑开,“睡不着?”
沈渟渊轻扯了,算是默认。
他当然睡不着。
只不过和闻清临那本能心悸略有不同,对于沈渟渊来说最的恐惧,并不是他自己可能会丧命,而是闻清临可能会丧命,而他却无能为力。
闭前就浮现那辆白面包车疾速向闻清临冲撞而来的画面,别说睡觉了,沈渟渊甚至觉得呼都困难。
不想再让闻清临担心,沈渟渊有意放缓了语气,竭力把控着平稳提议:“病床其实不小…清临,要不要躺过来和我一起睡?”
闻清临其实是想的,不过还是顾虑到沈渟渊:“你肋骨骨折…我怕睡着了压到你。”
“不会,”可沈渟渊立刻,“你睡相很好,压不到我,况且…况且现在这样我本睡不着。”
讲最后半句时,沈渟渊嗓音压得更低,或许是病房太安静了,闻清临竟生生听了两分委屈请求意味。
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瞬间溃散,闻清临坐起来,利落钻了沈渟渊被窝。
不过还是稍微注意了,没和沈渟渊靠得太近,尽量保持了些许距离。
沈渟渊倒也没再多说,只是又轻轻吻了吻闻清临额:“晚安,清临。”
闻清临应了声“晚安”,就又闭上了睛。
许是沈渟渊的温与气息对于现在的闻清临而言,拥有绝对的镇定效果,闻清临这次脑海一片宁静,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且难得睡得很沉,完全不知他睡着之后,整个人就被沈渟渊又牢牢圈了怀里,近乎每寸肌肤都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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