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威胁。
见他已经挑明说了,田芳也不装了,脆在一旁补充:“房也不用很大,就我和你弟弟两个人住,你弟的工作也不用特好,他…他没念上大学,专科学汽修今年才毕业。”
竟自认自己很通达理。
闻清临没能立刻讲话来。
已经不是被气的了,而是震撼——
震撼于竟然这世上真的有人能“不要脸”到这程度。
闻清临垂在侧的手指攥又松开。
片刻后,他一个字都没有搭理闻金豆,只对田芳一字一顿:“你当年说我画画没用其实没说错,因为对你们来说确实没用,我靠画画赚来的钱,一分钱都不会在你们上,找我买房找工作,不如梦来得比较实际。”
是直截了当,没有分毫转圜余地的拒绝。
这田芳和闻金豆脸都变了,大概是没想到闻清临竟然真的能这样“不近人”。
“闻一!孝敬爹妈给爹妈钱这叫…叫义务,你现在是文化人,连这最基础的法律都不懂吗!”田芳忍不住大声呵斥。
可闻清临眉都没有动一,他一脸无谓:“那你直接去法院告我好了,和你打官司,我倒是愿意钱。”
田芳被噎住了,一时没说话来。
闻金豆又忽然开了,他恻恻笑了一,语气里威胁意味愈:“哥现在果然是有钱人了,你们有钱人确实不怕打官司,不过据我所知,有钱人总是面大过天,所以哥你说,如果我现在去和你这工作室的大家好好聊聊,聊聊哥其实是个毫无人味儿的不孝,这么多年因为嫌我和妈给你丢人就不认我们…哥你觉得怎么样?”
闻清临瞳孔微缩。
他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闻金豆的这句威胁倒是真的起了两分作用,当然,并不同于闻金豆所想的那样——
闻清临本,并不怕闻金豆真的颠倒黑白胡说八什么,他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
但闻清临从本上,就不愿再和他的家扯上一分一毫的关系了。
他只是闻清临,不是闻一。
因此不愿再有任何人,听到提到关于他家的任何,无论真假好坏。
不过表面上,闻清临却依然是无懈可击不为所动的,他甚至还嗤笑了一声,好似很是不屑:“嘴在你上,随便你说,看别人会不会信。”
闻金豆也被噎到了。
可田芳却又像是缓过了神,她忽然转提起:“我听说你找了个男人?你不在意你这群同事怎么看你,那连你男人怎么看你,你也不在意吗?”
闻清临微顿,很快便反应过来,这“男人”肯定说的是沈渟渊了。
大概是那天在铁站碰到的女人,回去告诉他母亲的。
在这个瞬间,闻清临心尖竟莫名浮起了两分庆幸——
庆幸他已经同沈渟渊坦诚过了。
沈渟渊不必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七八糟的不堪。
想到这里,闻清临甚至还勾了勾,语气轻松反问:“你怎么知,我没有同他讲过?”
田芳再次顿住。
闻清临彻底没了同他们再废话去的耐心,他正准备“送客”,可还没来及开,就听田芳又忽然提了音量,疯般尖声:“你真的什么都和他讲过了?包括你爹当年躺在你面前要你打120,你却睁睁看着他彻底断气,这你也讲过了吗?你真的敢讲吗闻一!”
田芳话音落的瞬间,闻清临忽然觉到大脑轰响一声,伴随起尖锐的刺痛。
可不等他说什么,咨询室的门却在这个瞬间被敲响了。
闻清临蹙眉忍着痛问:“什么事?”
然而一秒,门外就响起了一意料之外的低沉男声:“闻老师,开门,是我。”
嗓音很沉,隐怒气。
闻清临倏然僵住——
沈渟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一瞬犹豫,闻清临手指还是搭上了门柄。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让沈渟渊和房间里的人碰面。
但沈渟渊现在已经来了,碰面就成了必然。
缓缓了气又吐,闻清临终于还是略微施力压门柄,打开了门。
沈渟渊果然就站在门,周都像裹挟着寒气。
生气生得很明显。
对上他视线的瞬间,闻清临呼都有一瞬滞涩——
他是真的不确定,沈渟渊有没有听到田芳刚刚喊的那句话。
毕竟田芳刚刚声音很大,而沈渟渊又已经走到了门。
如果听到了…
如果听到了…
闻清临极其罕见生了两分无措,他莫名觉得咙很,意识了,迫自己保持冷静,才终于轻声开:“你怎么…”
当然是想问“你怎么来了?”,可话讲一半就被沈渟渊打断——
听沈渟渊沉声问:“哪里不舒服吗?脸这么差。”
边这样问的时候,沈渟渊还抬了手,指腹覆上闻清临微蹙的眉心,轻两。
与他隐怒气,濒临发的神截然相反,力竟称得上温柔。
且他问这句话这个动作时,都无比自然,就像是本没看到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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