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只是一瞬,钱洪顿时就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画面一般,飞快收回了视线,脑袋更是恨不得埋地里。
他尽所能贴着墙边同闻清临保持距离,逃窜般迅速溜走了。
与之前对闻清临嚣张放话的模样简直大相径。
盯着他逃跑的背影看了两秒,闻清临绷不住笑了一声,好奇问也已经从洗手间里来的沈渟渊:“沈总是把他怎么了?竟然能把他吓成这样。”
其实钱洪这个反应,是真的略微乎了闻清临意料的。
洗手间的门隔音是真的很好,闻清临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自己猜测想象。
但能猜测想象的,也都不是什么太过激烈的理方式。
毕竟在闻清临看来,沈渟渊就不是一个激烈的人。
因此,闻清临所能想到的最多,也不过是沈渟渊真的提了要同钱洪取消合作,而钱洪气不过,一直在同沈渟渊争论罢了。
所以闻清临以为钱洪最终会因吵不赢而气势汹汹来,却没想到来的钱洪,上哪里还和“气势”两个字沾边?
看起来简直像条落狗!
“没怎样,”沈渟渊垂,不动声答,“我只是通知了他会取消和他们公司合作,顺便…”
略一停顿,沈渟渊才斟酌措辞与语气继续:“顺便警告了他,如果再让我看到听到他冒犯闻老师,即便只是半个字,我都不会放过他。”
沈渟渊自认自己也并不算说谎。
他确实是这样警告的,只是警告的方式稍微与众不同而已。
闻清临没有立刻声。
他忍不住脑补了一,沈渟渊对钱洪一本正经说这警告话语的模样…
就怎么说…觉好像很a很帅。
确实是自己完全无法抗拒的那调调。
闻清临不自觉轻“啧”了一声。
“怎么了?”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沈渟渊抿了抿,立即便问,“闻老师是觉得我这理,不太好吗?”
语气隐了两分藏得极好的忐忑。
“嗯?”闻清临回神,又迟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沈渟渊在问什么,立刻便摇了摇,真诚,“不是,多谢沈总,沈总理得很好。”
顿了顿,见沈渟渊的目光依然落在自己脸上,像是不太相信,闻清临就又挑笑了一,直白:“我刚刚只是在想,没看到沈总是怎样警告他的,有些遗憾而已。”
这换沈渟渊怔住。
他忍不住低声问:“真的?”
“当然了,”闻清临毫不犹豫,又解释,“毕竟沈总平时总是很绅士,我很好奇,沈总偶尔不那么绅士的时候是什么样。”
沈渟渊呼微滞。
他清晰觉到此时此刻,在听到闻清临这句话的瞬间,他心脏的最底,正升腾起一丝极为隐秘的狂喜——
所以闻清临,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他不“绅士”的那一面的。
不但能接受,好像还有些许期待。
能接受,会期待。
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沈渟渊甚至被这个认知砸到近乎理智全无。
甚至想要在闻清临面前彻底卸伪装。
但真的只是一个瞬间罢了。
一秒,沈渟渊就又清醒了——
闻清临说的是,“偶尔不那么绅士的时候”。
偶尔,不那么。
闻清临好奇的,能接受的,期待的,不过只是一个相对有正常人脾气的他。
并不是真实的他。
毕竟真实的他,本就不正常。
沈渟渊对自我的认知极其清晰,更不敢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丝可能去赌。
他不敢,不想,不能吓到闻清临。
“不过那什么钱洪,他也太没用了…”又想起了钱洪之前来时候的模样,闻清临忽然叹,“你就只是警告了他一而已,又没真的什么,他来竟然就像见了鬼一样。”
沈渟渊回神,他沉默一瞬,不置可否“嗯”了一声,应:“确实很没用。”
所以本不肖想觊觎你。
闻清临自然没听沈渟渊的“未尽之言”,他又随问:“不过我看他来时候发上好像都是的,是倒了吗?”
不然闻清临确实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沈渟渊便也顺着应:“对,没站稳摔地上了。”
闻清临再次没绷住,笑了声。
他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心好像确实很不错。
沈渟渊真的为了他取消了和钱洪的合作。
还罕见严辞警告了钱洪。
闻清临却并没有像自己原本所以为的那样,到太多负担——
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他真的就已经开始接受,甚至期待沈渟渊来为自己分担了。
他好像已经开始允许沈渟渊,真的以一个合法丈夫的份,逐渐介自己的生活,而不只是单纯共享生理本能上的望。
不知这究竟算不算一件好事。
甚至,好像还不止如此…
闻清临又抬眸去看沈渟渊,注意到在提起钱洪之后,沈渟渊薄就又抿成了一条直线,颌线廓也又收了两分,显得锋利如刀刻。
“钱洪这件事,”闻清临有意问得直白,“你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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