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ia科有合作,但沈誉自己的技术同时也在研发该项技术,目前来看应该是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也正因此,沈渟渊不想在沈誉正式研发成功之前就和ia科终止合作,而是想尽可能继续攫取他们的剩余价值,当然更重要的是,在未来的合作期间,如果ia科每再一次问题,需要沈誉再扫一次尾,对方就会在沈誉面前更弱势一分,那么到了真正合作终止的时候,这弱势很利于沈誉从他们手里,索要一些对沈誉更有用的补偿。
“还是沈总您。”何千心服服。
何千是自五年前沈渟渊接手沈誉以来,就担任起沈渟渊助理的,其实稍一细想,沈渟渊的事作风向来如此——
不急不躁,惯于用表面的“仁慈”,甚至暂时的让利来让对方放松警惕,实则却是在图谋更多更远,就像个经验老又颇富耐心的猎手。
而更重要的是,偏偏沈渟渊这人还极其擅于自己的目的,让其隐晦得极难被外人觉察到,因此沈渟渊在业风评一向很不错,甚至会被认作是个心慈手清隽雅正的主。
沈渟渊没再接话,只是端起桌上茶杯低喝茶,倒真有两分端方闲适的味。
何千知这茶杯一只就是二十万,杯外用墨彩绘制山楼阁,极其细腻。
每次看见沈渟渊用这茶杯喝茶的时候,何千都会联想到那句了名的“陌上人如玉,公世无双。”
指腹在杯外的山上挲两,沈渟渊抬看向何千,淡声开:“还有事要说?”
何千这才猛然回神,忙摇了摇:“没事了,我这就去继续给ia科p!”
边说,他就边往门外走。
不过在走到门的时候,想起什么,何千又没忍住转过来,又问了一遍:“沈总您真的没不舒服?我看您自从…自从大概四十五分钟前,就状态不太好了。”
其实何千没敢说得更直白,准确来说,并不是四十五分钟前,而是在他们沈总和家里那位通了个电话之后,整个人就觉都不太在状态了,很罕见的,称得上有两分心不在焉。
说起沈总的家里那位,何千其实一直都没太看明白,只知一个月前两人突然闪婚领了证,这件事本就足够何千,或者说够所有认识沈渟渊的人震惊的了,毕竟“闪婚”这过于冲动,甚至不顾后果的事,听起来就很难发生在沈渟渊这样向来沉稳的人上。
可它确实就这么发生了。
最初何千还和同事们偷偷八卦过,是不是他们沈总真的“真来了势不可挡”,可接来的一个月,何千发现两人不但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没有度过月,甚至更夸张的,沈总家里那位甚至都没有来公司过脸,偶有像今天这样被何千听到的一通电话,也都是公事公办,异常简短…
总之,何千觉得这两人毫无新婚夫夫的激就是了。
何千走了神,没注意到沈渟渊颌线廓微不可察一绷,只听到了一声毫无起伏的:“没不舒服。”
回神,何千呐呐“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了沈渟渊办公室,继续去工作了。
厚重实木门缓缓阖上,严丝合。
沈渟渊垂了眸,眸底沉郁再无遮掩。
思绪从工作游离开,又回到了自从和闻清临通完电话之后就在想的事上——
他们只通了一分十二秒的电话。
不算标符号,闻清临只和他讲了四十个字。
当然,沈渟渊知,或许自己回应得更少。
事实上,两个人结婚一个月以来,大抵一直如此,总是很少。
可细究原因却大不相同。
沈渟渊想,闻清临不说或许是格使然,本就冷淡寡言,亦或许是确实和自己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可自己不说,却只是因为不敢。
唯恐多说多错,在某句话某个字,甚至某个气息的停顿间他藏于心底达十年的,对闻清临明显不正常的,过度切的渴望。
怕吓到闻清临,怕闻清临那双湖面般清透的眸,赤-映对自己的惊惧亦或厌恶。
怕再也不能拥有闻清临。
这个念在脑海腾起的瞬间,沈渟渊眸底愈暗,他忽然抬手,松了松领带。
目光转而落向办公桌最右侧,一个上了锁的屉——
如果拥有闻清临注定需要带上枷锁,沈渟渊想,那他愿意永远在囚笼。
手机忽然连续震动起来,打断了沈渟渊愈思绪。
解锁去看,是发小韩澈发来的一连串信息——
沈总,你家那位大画家这是又上哪儿去释放魅力收割信徒了?
周家老二已经开始在朋友圈发癫了哈哈哈哈
【图片】
沈渟渊不自觉蹙了眉,开大图。
韩澈发来的是张朋友圈截图——
周老二: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能有这么绝妙的人!画人灵,闻大画家真的不是天仙凡,来拯救我等凡人睛的吗!
边还了张照片,毫无疑问,照片的人正是闻清临。
虽然因为截图压缩了画质,但依然能清晰认立于竹景旁,姿态极其俊秀的影。
或许拍照人当时开了闪光灯,与自然光一同显得画面亮得惊人,甚至能隐约勾勒闻清临藏于杏白衬衣的那把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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