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霍慕东只是冷笑一声,过了片刻,才质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吻我?”
江礼:“……”霍总怎么不路牌?堂堂一个大总裁,怎么这么小气,到现在还记仇呢?
霍慕东:“呵呵。”小骗。
“……”
看来蒙混过关比较难,江礼决定使名为“真诚”的必杀技,半真半假地说:“我就是有张,因为那是初吻。”
霍慕东震惊:“初吻?”据资料来看,江礼的确没公开往过任何男女朋友,但是……
“你这样的外貌……不可能没人喜吧?竟然初吻还在?”
江礼苦笑:“我就当你夸我了。别人喜是一回事,我不得上是另一回事。我家里……条件不太好,回应别人的喜也是要成本的,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隻耍耍嘴就算了,这是穷人的无奈。”
说起来蛮惨的,他两辈都没谈过一次恋,年少时没条件,后来靠勤奋和才华在圈里小有名气,开了工作室,生活渐渐好起来,却又担心另一半对朵朵不好,主动打消了那个心思。
江礼有羡慕地问:“霍总,谈恋是什么觉?是不是很幸福?”
听到江礼亲承认自己没谈过恋,霍总本来开心,但听他这样歆羡好奇,霍慕东居然又有心疼。
这么说,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人过江礼。
江礼又问:“什么觉呀?”
霍慕东:“我也不知。”
江礼:“哦。”
不知?他也没谈过吗?江礼不太相信,但那是霍慕东的隐私,既然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
霍慕东忽然说:“你挑个礼吧。”
江礼:“啊?”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
江礼:“为什么呀?”
“少废话。让你挑,挑就是了。”霍慕东只是觉得一阵心疼,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不行,无功不受禄。”江礼不是不喜礼,而是上辈的事给他留的印象太刻,当年霍慕东给完支票,就把他赶了去。这回送礼,不会是同一个意思吧?
江礼小心翼翼地问:“收了礼,我还能去找你吗?”
霍慕东:“能。”他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是让他的意思?江礼灵光一现:“你不会是有男节吧?觉得碰到我占到便宜了?其实大可不必。”
霍慕东:“……”
就在霍总忍耐力快达到极限,差爆的时候,边人翻了个,丝地过来,肌肤相贴:“霍总,让我亲你一吧。要不然礼拿得不安心。”
青年的呼都打在他耳朵上,从耳垂一路酥麻到脑垂,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霍慕东还是拒绝了,他地说:“一件礼而已,值得你斤斤计较?别那么小家气。”
其实不是的。霍慕东只是有怯,不敢轻易要走他的初吻。吻和是不一样的,它不止是荷尔蒙的衝动,仿佛和关联,初吻就更是如此,那是霍慕东不打算给的东西。
他故意轻佻地说:“就因为你让我很舒服,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跟别的没关系,别多想。”
原来是这样!江礼松了气:你早这么说,我早就放心了!那我可不拿白不拿啦。
黑黢黢的房间里,江礼睛亮晶晶的:“什么价位的,上限是多少呀?”
霍慕东本想说二十万以,但觉到江礼小动似的缩在他怀里,又改:“随便多少都行。你慢慢挑,挑好了告诉我。”
“我已经想好了,但是可能有贵。”江礼不好意思地说,“霍总,你能给我折现吗?”
霍慕东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霍家兄弟妹、乃至叔伯辈,或是生意往来认识的所谓成功人士,也不乏给漂亮男男女女钱的,但那些人都装腔作势地要一些包包、手表之类的奢侈品,再偷偷去古店卖掉。
江礼这么直接,倒是省去了间商赚差价。
霍慕东饶有兴趣地问:“要多少?”
方才已经答应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狮大开,他都立即打款。
结果,江礼窘迫地小声说:“三千五可以吗?”
?
霍慕东:“多少?!”
江礼以为自己要多了,忙解释:“我没钱房租了,不是有意要这么多。”
帝都房价贵,房租也贵,离公司距离通勤一小时的单人公寓,算上电、供都差不多这个价,合租房通常离地铁站近一些,可居住环境吵闹,价格也不比公寓便宜。
江礼记得很清楚,他刚毕业的时候,憋着一劲儿,总想赶把欠江家的抚养费还上,争那一气。所以日过得捉襟见肘,兜里总没余钱,这个月本该有一笔奖金发来,正好房租,奈何他误喝了那杯酒,跟霍慕东纠缠了两天,耽误了工作,奖金也泡汤了。
上辈没钱房租,江礼不得不暂时搬回江家,还是要伙费不说,还扯一连串糟心事,几次气得他差产。这回他说什么也不想搬回去。
江礼厚着脸说:“霍总,要不您借我三千五行不行?最迟两周就能还上。”两周后个月工资就该发了,那组画也能稿收尾款。
霍慕东叹息:“江礼,你是故意让我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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