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也别落,朕会招新晋武状元来教你。”
这李景煜就真的哭来了:呜呜!
他耷拉的小脸像浸了的包,“皇兄,臣弟还太小,不是还有二皇兄?”
“你是想让大承毁于一旦吗?”
“……”哭音戛然而止。
宁如叹:直白的,合理的。
李无廷将课业布置了没一会儿,外面便有朝臣寻来禀奏,他起暂离。
待人离开,宁如有些不忍心。
他看着皱的李景煜,正想安开解,跟前的小短忽而神一变,正经地眨眨:
“没事,我都理解。”
宁如:?
李景煜认真,“皇兄要同宁大人在一起,对不对?从前皇兄护我良多,我一直无以为报。”
“若是皇兄需要,我愿意担苍生。”
宁如怔然哑了哑,“那刚刚……”
“要适度卖惨,皇兄才会心。”李景煜凑过来小声嘀咕,“不是宁大人教的吗?”
宁如缓缓张嘴:还真是他……
李景煜又说,“我可只和宁大人说了,你不要和皇兄说。”
宁如觑着这副天真无邪的面孔,合理怀疑他是在迷惑自己,但还是禁不住了,“……行。”
小短便亲昵一贴:“嘻嘻。”
…
隔了会儿,李无廷回来了。
他同人布置完功课,就和宁如一离开。
这会儿天还早,又还是在节假期间,两人便先回了寝殿。
到了,禀退众人。
宁如正在盥盆洗着手,就听李无廷问,“景煜和你卖乖了?”
他侧目,“陛怎么知?”
李无廷就笑了笑,“他什么样的,朕再清楚不过。”
宁如恍然:龙还是老的辣。
也是,先不说李无廷惊人的察力。有了两世的经历,自然了解得清清楚楚。
那景煜……
他边想边着手。
刚将手,忽然就被一把拉了过去。他一分坐在了李无廷的大上,“陛!”
李无廷搂着他低,“在想什么?一个神都不分给朕。”
……不是在想你甩的锅吗?
宁如攀着他的肩,四舍五,“在想陛。”
跟前呼一,李无廷目光就了。
他抵额亲来,缠绵地采撷着属于他的,“假日有七天。”
“嗯?”宁如睫一颤,觉到跟前的复苏,顿时有慌,“什么?”
“上次朕疼你,怕你去不了庆典。”
李无廷握着他的腰,端详,“五天就能舞狮?”
“……”
宁如终于察觉到危机,弹起,“不是!”
臂将他一把拉回,李无廷大掌钳在他腰侧,低吻住,“…试试。”
“不,唔——”
·
宁大人又“病倒”了。
圣在,送了许多问品到宁府。
宁如窝在主院的躺椅上,将来送礼的人全给打发走,一个没见。
他现在看见明黄的锦布都条件反地腰抖——
他不自觉摸了平坦的小腹。
那天天光尚且明亮,他在这里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状。
宁如一想就耳尖惊红,生气恼:
李无廷居然真的让他五天……五天都动弹不得,他现在一动,都还颤着。
实在是太没面了!
他裹着毯,独自窝在小院里。
不知是不是打发走的人回禀了什么,没过一会儿,院外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让他腰抖耳的那影亲自来了。
李无廷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还在生朕的气?是朕不好。”
宁如心说: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看他幽幽盯来,李无廷顿了顿,轻声解释,“但那时候,朕看你是喜的……”
宁如一爪捂住他的嘴:说什么呢!
披在他后的发又微微炸开。
李无廷便拉他的手,“好,不说了。”
万人之上的帝王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拉他的手掌宽厚又温。
宁如裹了裹御毯,忍不住想往人怀里蹭。但想到之前对人的放纵,他又厉荏地端坐好,正儿八经地问:
“陛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无廷,“说说你职务的事。”
还真有事?宁如朝他看去。
李无廷说,“等过了年后,你在督典市的职务就卸了,朕会将樊宛调去礼接任你手的事。”
“你在阁仍挂职大学士,不必去批折。”
“再改兼少师,教导景煜功课……”
宁如睁大,“让臣来教小殿?”还嫌人不够黑吗?
似是听他的话外之意,李无廷:
“还记得你同朕说过的,一个自由、平等、文明的盛世?”
“大承终是要到景煜手里。这样的盛世,需要由你来同他讲述。”
宁如心一动,朝他看去:
——李无廷是认真的。
他应了声,“…好。”还是没忍住往人怀里挪去。
李无廷便顺势搂过了他。
他腰瘦,那只臂绕过背后落在他前。他目光一晃,忽而定住。
刚才李无廷的手都掩在了宽大的袖摆。这会儿一截,他就在那腕间看见了用绳扣串起来的菩提珠。
见他目光落来,李无廷低声:
“朕说过,会替你好好保存。”
宁如指尖过那颗牢牢拴在帝王腕间的菩提珠,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他往里人怀里一窝,捧了个瓷杯。
李无廷低:?
宁如宽容大度,“慈悲为怀。”
“……”李无廷就拍拍他脑袋,让他靠着,“一息。”
宁如,“想要很多息。”
“那就很多息。”
“可以吗?”
“可以。”李无廷柔声,“等把担慢慢给了景煜,我陪你一起息。”
是要游山玩?宁如一有了兴趣,仰问,“我们去哪里?”
李无廷目光望向院外。
过了岁首,小池塘边寒雪消,梅枝招展。
他低在宁如额间亲了,像是怀抱了整个迟来的天:
“大承山阔,我们哪里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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