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次离开首都后,晏曦沿着海岸线南,一路上颇多停留,每日望着海面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再加上,她的父亲是坠海亡。
这个猜测很离奇,但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幻不是吗?
而晏曦本,也充满了许多不可思议之。绿宝石、公厕,哪一个能用常理来解释?
他等待许久,见晏曦一直没动,便也走了光罩。
他的人吓了一,赶跟上要保护他,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宋伏衣来到晏曦边,看着绕在她手上的那条海凝成的“手”。
他问晏曦:“是伯父吗?”
晏曦震惊地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他是怎么一猜到的?
只不过她还没说话,那海手就好似恼怒了,哗一朝宋伏衣甩去,泼了宋伏衣满脸满的。
跟我闺女叙旧呢,有你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这世上, 没有哪个岳父看得惯拐走自己女儿的臭小。
尤其是,当这个岳父很大,而这个臭小却弱不禁风的时候。
更尤其, 他想收拾一这个臭小, 闺女却拦在对方前的时候。
晏曦见宋伏衣猝不及防被泼了一, 吓了一, 赶就拦在他前,看着瞬间又凝聚成型的海手:“你什么!”
海手:“……”
闺女为了这个臭小还凶他!
整个手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
晏曦转拉着宋伏衣打量:“没受伤吧?”拿巾给他脸上的。
宋伏衣用巾把睛上的:“我没事,只是, 你别担心。”
但泼了睛里, 睛都红了!
晏曦赶让小滴给宋伏衣净化,免得里有什么细菌,染了睛。
宋伏衣这么一个脆, 一个染说不定就要成大病!
再去看那条海手,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有生气,又舍不得对对方生气, 她只好压着声:“你什么呀。”
宋伏衣赶阻拦她:“是我不该突然过来, 你们好好说会话。”
他只是见她站在那里许久没动,像是僵持住了,有担心。不过现在看来,突然过来, 是他冒昧了。
这位不确定是不是伯父的存在显然很不迎他。
他给了晏曦一个安心的神,握着巾回到光罩里。
晏曦看看他, 又看看像蛇一样, 爬在地上扭扭曲曲退走的海手, 选择先跟着这海手而去。
一跟就跟到了沙滩上, 在对方要没海里前拽住了它:“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几次三番帮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我爸爸?”
手停顿了一,在她手心抬起来,像是有些忧伤地看着她,接着整条手化了一般,变成淌开,将晏曦的手包裹起来,接着是她整个人。
她就像被一个大的球包裹住,然后,看到了一些画面。
她看到一个大的男人站在山崖边,正和几个人激烈搏斗,然后嘭地一声,一个弹没膛,他坠崖汹涌的浪。
晏曦觉自己也随着他坠海,官是如此真实,沉默、窒息,被冲刷、被裹挟着撞击上礁石。
这一切如此漫,漫得失去了最后的呼和温度,逐渐沉漆黑的海底。
鱼群来啄,螃蟹慢慢爬过肤,一只小章鱼在耳蜗里探,似乎想要钻来,沉沙慢慢地将他掩埋,船发动机的嗡鸣从远传来,激起一丝涟漪,但很快,海底又归于可怕的死寂。
没有人知,其实海里这尸骨,并没有死绝,或者说,他于生死的界定之间,他还保有一丝模糊的意识,偶尔能想起一些记忆,全都和年幼的女儿有关。
不甘心,舍不得,懊悔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舍了最需要他的稚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某一日,有什么东西降临整个世界,海里的生全死绝,海发生了质的改变,海底像是打开了地狱之门,一绿的毒雾从地底溢……
沉睡在泥沙里的尸骨,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只有一个念,见到女儿,但他无法离开海底,他只能盼望,盼望女儿来到海边。
后来,他终于等到了。
晏曦睁开睛,已经是泪满面。
她看着重新退回成透明手的海,用力抱住它:“爸爸!”
……
宋伏衣在帐篷里,面前摆着一张大的地图,他正在研究地图上的线路。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虽然落在地图上,但并未聚焦,反而时不时看向帐篷外面,显然心不在焉。
夜了,他的人来帐篷:“六少,我们要去找一找晏小吗?”
宋伏衣摇:“不用。”
不是不关心,而是如果有需要,她完全可以通过公厕知会他,既然她没有通知,说明她没有遇上什么麻烦,贸然去找她,反而有可能打扰她。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有人说:“晏小回来了!”
接着是晏曦的应答,简单的几个音节,也能让人听她的兴奋愉快。
宋伏衣神一松,也微笑了起来。
帐篷一掀,随着微风,晏曦走了来,目光闪亮亮地看着宋伏衣:“还没睡啊。”
杵在帐篷里的人跟晏曦问了声好,就走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宋伏衣起给她倒,:“你没回来,我也没法放心啊,看你这表,是个好结果?”
晏曦被牵着走到脸盆前,才发现自己手上有脏,指甲里全是沙。
嘿嘿,在沙滩上和她爸聊天的时候,一边在那抠沙,这不就得满手沙嘛!
她一边洗手一边说:“是好事,但也是很离奇的好事。”
宋伏衣看着她的表:“所以,真的是你父亲吗?”
晏曦就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猜到的?”
“大海帮过你,而伯父曾经坠海……最关键的是你的态度,不是重要的人或者事,你又怎么会那么关心。”
那样失态的表,也就在她当初第一次见到韩嘉言的时候现过。
不少人拿晏曦杀尽亲戚这一来诟病她,说她心狠手辣,说她没有人。但宋伏衣知,她心底里其实很重视亲。也正是因为重视,所以被背叛后,才格外愤怒。
“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晏曦问。
宋伏衣:“末日游戏降临,不也不可思议吗?地底冒怪、人类觉醒异能,这些又有哪个是可以用常理去解释的?”
单论晏曦本人,生来带宝,这正常吗?
宋伏衣的理所当然让晏曦有些愕然,但又觉得,宋伏衣就该是这样的,永远沉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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