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陈之昂那边,一见江颂要走,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地速度来到了刚才江颂所在的位置,但只可惜江颂这会儿早已经快步了基地院了。
“江颂!江颂!”
陈之昂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整个人就像是完全没看见夏卿的存在一样,对着江颂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只可惜江颂连都没有回一,甚至还又快走了几步,到了几名队友的边。
“把江颂叫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陈之昂对着夏卿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也在意不了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因为心里面清楚,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追回江颂的机会。
夏卿的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甚至就连一个嫌厌、不耐烦的神都懒得留给前的陈之昂。
夏卿觉得多余。
“好夏卿,你不叫我自己去叫,”陈之昂咬牙切齿地直接略过木桩一样无动于衷的夏卿,“大爷!大爷!我是陈之昂,能不能帮我叫一江颂,让他来一,大爷!”
“你到底是有什么病。”
终于,夏卿忍不了了。
陈之昂自己丢人现不要,主要现在这事态似乎已经发展到要对江颂有影响了。
整这么个癫公大晚上的不回自己基地,站门吵着闹着要见江颂,不知的还以为是江颂从外面欠了什么不得了的风债没还清呢。
怪吓人的。
夏卿伸手把已经有些濒临失控的陈之昂死命拽去了一边,脸上原本隐忍起来的不悦终于微微显了来。
“还记得自己是个职业选手么陈之昂。”鲜少在夏卿脸上浮现的咬牙切齿的表这次也算是让人瞧了个痛快,夏卿是真的来脾气了,“大街上发癫你像什么样。”
“夏卿你他妈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卿不,陈之昂也照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恶狠狠地瞪了夏卿一,目光没有零星半的畏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早我就问过你了,如果今天咱们俩角互换,你会说退就退么?!”
这场与夏卿的battle他像是期待已久了。
见夏卿不说话,只是烦厌地看着自己,陈之昂忽然得意地笑了一声:“怎么样,你不是一样说不话来么?”
……
“陈之昂,”夏卿轻轻推了一镜,与陈之昂稍稍拉远了些距离,“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陈之昂想笑,“有朝一日还能得到你夏卿说我过分?”微微眯了一睛,“你凭什么。”
凭什么。
嗯,好问题。
别的问题或许夏卿答不上来,但要说凭什么……
夏卿还是愿意时间和陈之昂稍稍掰扯掰扯的。
就见夏卿垂双眸,用拇指和无名指托着镜框的两边向上扶了一。
表也终于算是稍稍缓和了些。
果然,除了比赛之外,私里还是不太习惯跟别人冷脸。
“陈之昂,”夏卿歪歪,终于肯将视线落在陈之昂的上,“你有想过我和你的区别在哪里么?”
……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乎陈之昂的意料。
他当然没想过。
因为本就在任何方面都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又何必要心思去想区别?
因为浑上尽都是区别,没有一星半的相似之。
所以陈之昂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
“你在赛前问过我,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不会因为别人不咸不淡的三言两语就放弃江颂,是么?”
“对,”陈之昂得意地一勾,似是看穿了一切,“你当时没有回答我,所以就证明你也是不会的。”
“不,”夏卿摇摇,“这问题……我思考过了。”
“我想我会的。”
“???”
陈之昂闻声怔愣了一。
他理所应当觉得夏卿是在跟自己装b鬼扯。
可是偏偏,夏卿又鬼扯得那么认真,叫陈之昂连反驳都忘了反驳。
“不过,我得让你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我选择放弃江颂,那绝不会是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
“一定是因为江颂他不再愿意见我了。”
……
“我喜江颂,但我不会让我的喜成为他的负担。”
“陈之昂,”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邃的眸在零星飘落的雪明明灭灭,底涌动着的是讳莫的冷戾。
要说的远不止于此,但是夏卿看着陈之昂趋于冰冷的神,忽而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再行去了。
陈之昂如果有心,他就一定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无需多言。
……
这一次,陈之昂难得的没有再去反驳夏卿的话。
因为冷静来思考过后,他知,夏卿并非是在跟自己信雌黄。
夏卿的确是到了。
想到先前夏卿在与江颂冷战闹矛盾的那些个日日夜夜,从江颂来找自己吐槽时候的字里行间,陈之昂可以觉得到夏卿竭尽全力的隐忍。
着自己去刻意地疏远江颂,只因江颂随说的那一句“我们以后不要总是走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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