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在便利店里买了块三明治,秦青卓吃了一半,另一半喂给开着车的江岌吃了。
这会儿不是行车峰,一路没怎么堵车,一块三明治分完,车也开到了医院门。
普济医院跟往常一样,人拥挤、熙熙攘攘。
谢程昀穿着白大褂站在台阶上方,抬手朝秦青卓示意:“青卓,这儿。”
这一幕着实熟,秦青卓恍然间记起江岌第一次陪他来普济那次——他喝醉的次日发起了烧,起先江岌只打算送他去附近医院看病,在他的执意要求,才把他送来了普济。只是那会儿彼此还都不熟,秦青卓便没让江岌跟自己去治疗。
几个月前的记忆浮现来,秦青卓顿觉有些慨。当时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江岌还会再陪自己来检查,而检查目的是自己想和江岌一起登上舞台开唱歌。
“怎么还用你来啊,”秦青卓迈上台阶,朝谢程昀走过去,“不忙了么?”
“来透透气,了一天的手术都要闷死了,”跟秦青卓说过话,谢程昀又朝江岌看过去,“展比预想的顺利啊。”
江岌“嗯”了一声:“我也没想到。”
“走吧,”谢程昀笑,带着他们往电梯方向走,“先去诊疗室个检查。”
了诊疗室,秦青卓躺到诊疗床上,江岌则坐在旁边的椅上陪着他。
谢程昀拿了检查仪走过来:“最近觉得怎么样?”
“今天早上耳鸣了一会儿,”秦青卓说——他指的是江岌给他听那首《陷我梦里》的时候,“响得有厉害,不过持续时间不算太,别的时间几乎没怎么耳鸣过。”
谢程昀“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拿起仪给他检查。
冰凉的金属探耳,秦青卓觉到自己的手陡地被握了。
他看向江岌,此刻江岌看着检测仪的显示屏,颌线条绷,结比平时更凸一。
类似的检查秦青卓这四年已经过上百次,每次的时候其实都有抗拒,但这次看着江岌比自己还张,他却忽然觉得没那么抗拒了。
“你别张。”秦青卓看着江岌说。
“疼么?”江岌低声问了句。
“耳朵不疼,”秦青卓说,“不过你把我的手握得有疼。”
闻言,一旁的谢程昀顿时笑了声。
江岌“哦”了一声,抿了抿,握着秦青卓的手放松了一。
之前秦青卓检查的时候,脑里想的都是什么时候才能赶结束,这心这次却被“少年人真是可啊”这想法冲淡到所剩无几。
以至于金属仪从耳朵里退来,他才觉这次的检查好像比以往结束得都要更快一些。
“结果怎么样?”秦青卓看向谢程昀,江岌的目光也落到谢程昀面前的显示屏上。
谢程昀一边看着检测仪的显示屏上,一边在键盘上敲着检查记录:“你居然会主动问起结果,不容易啊。”
“我以前没问过么?”
“反正近两年是没主动问过,”谢程昀打着字说,“再往前倒是问过,但每次都是忧心忡忡的语气,好像明天就彻底失去听力了似的,这次嘛……听起来倒是还期待的。”
他这样说,秦青卓好像也觉了不同,以往检查的时候最害怕听到谢程昀跟他说结果,这次倒好像生了一期待。
“好像还真是,”他笑了笑,“那这次还跟以前一样么?”
“其实也差不多,不过以前每次的结果也不坏啊,是你太悲观了,总觉得没有起,但其实在我们医生里,能维持一个不错的现状,已经是很理想的结果了。”谢程昀敲完了检查结果,抬,“不过这次的指标确实比之前要好一。”
以往听到谢程昀这么说,秦青卓的心并不会有什么波动,因为“好一”这说法,距离他想要的结果实在是相差太远了,但这次他却觉得安心了一。
打印机发嗡嗡的运作声响,谢程昀将打来的结果递给江岌,江岌快速浏览一遍,又问:“那上台唱歌会不会问题?”
“其实照以前的检查结果,上台唱歌也不会有问题。”谢程昀说,“我还是那个看法,手术之后之所以问题,跟质方面的关系已经不大了,主要还是神方面的原因,青卓你实在是太焦虑了。”
江岌把检查结果递给秦青卓,秦青卓一边浏览一遍听谢程昀说着话——
“所以我觉得,你们这次的合作舞台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两个人一起上台,确实比一个人站上台更合适一,会在心理上有安全。如果心理上的问题能逐渐克服,再合质方面的治疗,话我不能说得太满,但我个人认为,只要没有烈的外刺激,复发的几率应该会相当低,甚至可以达到治愈的可能。”
秦青卓轻轻“嗯”了一声。
完检查,江岌楼去检查费用,秦青卓则跟谢程昀在他办公室聊了一会儿。
“距离上次见面也没过多久,”谢程昀倚着办公桌打量他,“但我觉得你真是变了好多。”
“嗯?”秦青卓看向他,“哪儿变了?”
谢程昀想了想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你这个人啊,上好像总蒙着一层雾,平时虽然也跟人有说有笑的,但底好像总是悲观的。最近给我的觉吧,就是那层雾消失了,终于有了那么发自心快乐的觉。”
“是吗。”秦青卓笑了一声,“原来你之前是这么看我的。”
“我看人还是准的,”谢程昀也笑,朝门外抬了抬颌,“小朋友靠谱的,你知前几天他是怎么来找我的么?林栖,夏绮,段崇,栗,全都被他给拉过来帮忙说客,特真诚地说他不希望你这辈都被这个事困住,说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把我都给整动了,我说这事儿我真帮不上什么忙,我能的就是带你去找找青卓之前看过的心理医生,不过她愿不愿意跟你透相关况,这就得看你自己了。一开始我都觉得没戏,julia那么专业的人,本不可能跟他透病人信息,但你知他怎么的么?”
“怎么的?”秦青卓兴趣地问。
“他没去缠着julia问你的况,就自己回去录了那首《陷我梦里》——你应该听过了,就是跟你合唱的那形式,然后拿过去给julia听,问她这方法可不可行,会不会伤害到你……真是绞尽脑啊,”谢程昀说到这笑了一声,“能看来,这小孩真喜你的。”
在此之前秦青卓只知江岌去找过自己的心理医生,却没想到间的过程会是这样的,更没想到这个脱的办法会是江岌自己想来的,心里涌上一略微发胀的觉,他笑了笑,看向谢程昀打趣:“这话从你嘴里说来可真不容易,你不是独主义么,应该泼我冷才是啊。”
“我是那么不解风的人么,”谢程昀笑,“再说了,我也是从十九岁过来的好吧。”
“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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