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路车我就没太看清楚了……”
“好好想想。”江岌加重了语气。
“好像有个数字是7,但我也不确定,就大概扫了一……”
江北上了公车……她要去哪儿?江岌皱了皱眉,没再继续问去,对着施尧的手机说:“别再像狗一样蹲在我排练室附近,听到了没?”
对方这才意识到跟自己通话的换了人,有些结:“你、你是……”
江岌没再理他,收揪着施尧领的手指:“还有你,我不你是要报警还是要曝光,事之前想想后果。”
这话说完,他将手机扔到施尧脸上,握着秦青卓的手走施尧的办公室。
整层八楼还没恢复供电,走廊里昏黑一片。
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在楼的演播厅和导播室忙活,没什么人发现楼上忽然断电的事。
电梯跟楼层走的不是同一条电路,此刻还在安然无恙地运行着。
秦青卓拿手机给夏绮发了条消息:“我这边完事了,谢了夏绮。”
夏绮那边很快回过一条消息:“那就好,监控你放心,什么都没录到。”
秦青卓看完这条消息,正要收起手机,夏绮又发来一条:“而且我觉得施尧应该也不敢报警,真把江岌这个夺冠大门送去了,决赛就办不去了,施尧不敢得罪资方的。”
秦青卓敲一个“嗯”字回了过去。
夏绮发来的这条消息说了他的想法,也正因为来时的路上就断定了施尧不敢报警,他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阻止江岌。
两个人上了电梯,江岌倚着后的墙,握着秦青卓的手。
秦青卓能觉到江岌上的焦躁,他侧过脸看向江岌:“我们先去确认一公线路,然后我让几个朋友一起帮忙到沿线站找找。”
江岌“嗯”了一声,握着秦青卓的手抵在自己边,过了一会儿开问:“施尧的手机里有不少东西吧?”
“嗯,”秦青卓说,“我都录来了。”
“打算怎么理?”
“不急,等找到江北之后再说。”
江岌了,没再说什么。
电梯到一层,两个人快步往外走,步都迈得很大。
骑托车返回排练室附近的公站,了车,两人站在公站牌前浏览所有线路。
有“7”的公线路一共有三条——117路,377路和817路。
每条线路都途径几十个站,要是真的一站一站找过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江北乘公车最有可能去哪儿,”秦青卓看着公站牌,问江岌,“你有猜测吗?”
起先江岌没说话,视线在三条公线路上飞速扫过,在落到377路最后一个站时,他的目光停顿来,神变了变,低声:“火车站。”
秦青卓也随之看向那个站:“你觉得江北可能去了火车站?”
江岌“嗯”了一声,从兜里摸手机,手指碰屏幕,打开了铁路购票件。
他有一烈的预,江北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并且再也不回来了。
这预来得莫名其妙却又让他笃信无疑,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现了一丝慌。但他很快让自己镇定来,注意力集到件界面上。
377路通往的是一个只跑绿火车的老火车站,自打铁通行之后,这个火车站每天的班次便日渐减少,到现在已经面临着被改造的命运。
江岌开车站信息,浏览着今天的班次信息,脑快速计算着时间。
江北在午四左右离开排练室附近,乘坐公车抵达火车站需要大概一个小时,而五之后这个车站一共有三班火车。
其两班目前已经发车,还有一班将在半小时后发车。
也就是说,江北如果真的去了火车站,要么她现在已经坐上火车走了,要么她还在等待搭乘最后一班火车。
“走。”江岌握住秦青卓的手腕,“去火车站。”
一路上,江岌载着秦青卓,把车骑得很快。
秦青卓扶着他的腰,恍然间又回到了第一场节目录制结束后,江岌载着他,一路左冲右突、见针地超着车,将各拥堵的车辆甩在后。
红灯路,江岌刹住车,秦青卓才问了句:“江北为什么会去火车站?”
托车引擎声轰鸣着,江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声音隐在其:“她应该是打算离开燕城。”
“她要去哪儿?”
“不知。”
“火车站会卖她票吗?”
“她会逃票站。”
——江北就是逃票来的这座城市,在跟江岌聊天的过程,她无意透过这件事。
红灯变了绿灯,秦青卓没再继续问什么,江岌将托车重新骑上了路。
一路疾驰,抵达火车站时,距离最后一班火车发车仅剩五分钟时间。
候车厅人数寥寥,乘客已经检票上车,只剩少数往站方向走的陪同人员。
两个人一路快跑着到达检票,上方数字显示屏提示着“检票结束”的信息,一旁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也已经松懈来,在检票闸拉上了警戒带,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见到匆匆跑过来的两个人,检票员愣了一:“不好意思,已经停止检票了……”
“有个小女孩可能逃票上了火车,”江岌语速极快,“我们想上车找找,可以么?”
“小女孩?”检票员显然有些为难,扭看了一显示屏的时间,“现在离发车只剩两分钟了,就算我放你们去肯定也赶不上了。”
“可以,”江岌说,“我跑得很快。”
“麻烦您通一,”秦青卓从兜里拿份证递给她,“我把份证压您这儿,如果了问题我帮您去解释,行么?”
见两人都是语气匆匆、一脸焦急的模样,检票员犹豫着,到底松了:“行吧……那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伸手解开了警戒绳,把两个人放了去。
江岌快步穿过检票闸,秦青卓抬步跟了上去。
走检票闸之后,还需要步行一段距离,然后乘坐行电梯才能到达楼的火车轨。
江岌快跑着上了电梯,伸手扶着旁边的扶手,一步步飞快地迈过缓慢行的电梯。
不知是不是这焦躁的心起了作用,江岌烈地预到此刻江北就在这辆等待发车的火车上。
还有时间,只要能赶在火车发车之前……
然而一路大步跑了电梯,距离那辆火车仅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时,火车却在这时发了“呜——”的汽笛声,随之哐啷哐啷地沿着轨向前行驶。
刚刚跑得太快,即便目睹着火车已经开走,江岌也没能立刻停住脚步。
一直跑到警戒线他才停了来,火车压过轨的聒噪声传到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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