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到季驰还是会有些难受,不是旧未了的那难受,是一被最亲近的人了一刀,刀去了,留了很的创,表面虽愈合但雨天却还是会觉到隐隐钝痛的难受。
或许程昀说的是对的,里别走心,个刀枪不的人,这样姿态才最洒脱,样才最面。
最好彼此个消遣,谁也别将对方当生活的重心,合则来,不合则散,对谁来说都轻松。
可事到如今,秦青卓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捧着一颗真心的江岌当成消遣。
太重了,非得考虑好了才能伸手去接。
否则就不要去接,不然便成了那个打碎真心的恶人。
思来想去也没得一个明确的结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前想到了季驰,于是梦就真的梦到了季驰。
梦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睁便看见守在病床边的季驰。季驰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与他对视的瞬间泪便涌了来。
然后季驰胡了泪,了呼叫,站起说他去卫生间烟。秦青卓躺在病床上,听到一墙之隔的卫生间里传来季驰压抑的呜咽哭声。
秦青卓费力地从病床上起来,走去卫生间想去安他,推开门,前却是季驰跟袁雨赤着拥抱在一起、说着甜言语的画面。他忽然觉得上发冷,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车门这时开了,秦青卓睡得浅,一便从梦境清醒过来。
他觉到江岌从外面来了,坐到他旁边,上带着的汽。
他没睁,装作没醒。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他听到江岌把吉他很轻地靠在车门边,然后窸窸窣窣地脱了自己上的外。
带着温的棉质外罩到上,刚刚梦里发冷的觉好像被驱散了一。
原本打算装睡装到底,可说不清为什么,秦青卓睁开了,隔着黑的夜看向他,嗓有哑:“歌写好了?”
江岌“嗯”了一声:“还没睡着?”
“醒了。”秦青卓稍稍坐直了一些,“要我看看么?”
“不用,”外来一,江岌伸手帮他重新拉上去,“这场能赢。”
“这么有信心啊……”秦青卓轻笑一声。
“嗯,灵很用。”
夜重,虽然看不清对方,但却能看到那双看着自己的睛,很亮。
“……睡吧,已经很晚了。”他闭上睛,能觉到江岌又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
“秦青卓。”江岌低声叫了他的名字。
秦青卓没睁,应了声“嗯?”
“愿你有……”江岌声音很低地说了句话,秦青卓没太听清,但也没问。
愿你有什么?心里却忍不住猜,好像是……愿你有好眠?
听起来像一句歌词,这到底是一首怎样的歌?
其实在车里睡觉不算很舒服,但意外地是这次睡却很顺利。
陷睡眠之前秦青卓听到外面似乎又起了雨,这次得不大,淅淅沥沥的,是很静谧的雨声,听着让人心里宁静。
没再什么七八糟的梦,只梦到了江岌,牵着他的手朝着车灯大步跑过去。
梦里他听到夹杂在脚步声和急促呼声里的心声,一又一,清晰而悸动。
次日一早秦青卓是被手机震醒的,陈嘉一大早便打来电话,他半梦半醒间摸过手机接起来,那开门见山地问:“青卓哥,说好的连人带歌给我送回来呢?”
“几了?”睡得沉,秦青卓还有些迷糊。
“七多。”陈嘉在那回答了他,又问,“江岌呢,他在哪儿?”
“就在我旁边。”秦青卓抬手了太,稍稍清醒过来,坐直了一些。
“节目组?”江岌听到声音,这时也睁开了。
他也没太睡醒,睡惺忪的,嗓音还有哑,反倒衬得上的少年气愈发明显。
那陈嘉听到江岌的声音,瞬间炸了一:“我,你们睡在一起?”
她语气激动,把秦青卓一也清醒了:“……没,我们在车里。”
“你们在车里?!”陈嘉一惊一乍,“一整晚?”
“……我陪他写歌,”秦青卓忍不住吐槽一句,“想什么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江岌忽然笑了一声。
秦青卓意识朝他看过去一,江岌也看着他,这会儿神清醒过来,还带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真是,心虚的好像只有自己。
电话里,陈嘉的语气里掩不住隐隐的兴奋:“你们在哪儿呢,我带着摄像师去拍几个镜。”
“可别,”秦青卓对着手机说,“这要是来了,没什么也得被你们描成有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青卓哥,你就让我去呗,”陈嘉语气来,磨着他,“你最好了,我们就去取空镜,保证不瞎拍。”
秦青卓没松,笑着打发她:“真的别来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陈嘉又磨了几句,见秦青卓不肯改变主意,只好放弃:“……好吧,真是可惜。”
挂断电话,秦青卓意识到江岌还在看着自己——侧着脸看过来,一也没打算掩饰自己的目光。
这一大早的……脸也没洗,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后备厢有矿泉,去洗把脸吧。”他说着了车,从车的储箱里翻两盒漱,递给江岌一盒,又去后备厢拿了矿泉。
“昨晚睡得好么?”江岌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矿泉瓶,半蹲来给他倒着。
“还不错。”秦青卓伸手接着。
“梦到我了么?”
“……”好像还真的梦到了,但秦青卓捧着泼到脸上,说了“没有”。
“我不信,肯定梦到了。”江岌说,语气是平淡的,听起来却莫名有笃定。
秦青卓了纸巾把脸净,又净了手指:“怎么就肯定了?”
“我在你梦里施法了。”江岌说。
他这样说,倒真的有当年那个小朋友的样,秦青卓笑了笑:“那看来你的法术还有待修炼,我是真的没梦到。”
这句话说之后,他能觉到江岌是有失望的,虽然表现得不太明显。
秦青卓从江岌手里接过矿泉瓶:“来吧,我帮你倒。”
细细地从瓶倒来,他不动声地看着江岌。
被打的一张脸黑白分明,不得不承认江岌的相确实优越,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也难怪他一站到台上,一句话不说,观众席上的姑娘们就开始尖叫。
神奇的,秦青卓想,昨晚倒是的确梦到了江岌,难不成他真的在自己梦里施了法?
这想法冒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幼稚,又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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