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开飞机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警报真的响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程向黎地
了他的肩，给他信心。
宋喻明应了声，继续听他讲解起飞
程，输
航路信息。
今天模拟的航线是申城到广州，程向黎帮他调好起飞跑
、频率等信息，准备推
开车。
宋喻明和程向黎的动作几乎同步，系好肩带，
上耳机。不过因为这次模拟没有
制，程向黎除了当好机
、教员，还要兼职空的角
。
“准备开车，先启动二发，打开计时
。”程向黎
照步骤，提示他
一步
作。
宋喻明抬手，在错综复杂的面板
寻找正确的键，重复指令。
“发动机启动后注意观察转速，等n2 25，提起手柄。”话音刚落，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程向黎
脆利落地完成了作。
发动机启动后，需要给空速加温、设定增压面板，然后又到了
检查单的环节。
“东方5317，
跑16右，地面风260，4米秒，修正海压1004。”程向黎代替空达起飞指令，随即又切换角，对宋喻明说，“打开着陆灯、频闪灯。”
宋喻明照着他说的，除了需要
一
时间找键，几乎看不是第一次接
737的驾驶舱。
“起飞前检查单。”程向黎继续提醒他。
宋喻明拿起单
，看向间的面板：“襟翼。”
“5度。”
“安定面
平。”
“612。”
“起飞前检查单完成。”宋喻明把单放回去，双手握住作杆，
张地
了
气。
“跑16右，可以起飞。”程向黎关注着pfd上的信息，一边对他说，“把手放到油门上。”
宋喻明惊讶地扭
：“油门也要我来？”
虽然起飞
跑的过程时间很短，但同时控制油门、作杆和脚舵，还要兼顾飞机姿态、喊话，对新手来说，肯定会以失败收场。
宋喻明心里顿时没底了，犹豫地把手放上去。
“放心，不会让你摔来的。”程向黎看他举棋不定的样，等他把手伸过来，抬起自己的右手，径直放了上去。
宽大温
的掌心直接裹住了宋喻明的手，五
手指沿着他的指
，斜扣了去。
宋喻明心里一惊，顿时滞注了呼，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耸了耸
。
程向黎没有说什么，扣他的手指，带着他往前推去。
每一次用力，都可以
受到手心里分明的阻尼，一顿一顿的，也顿在了宋喻明心上。
宋喻明把握不好推杆的力度，也不知什么时候该推到哪里。但是程向黎在边，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耳畔也可以真切地听到引擎的轰鸣声，像一段不断迸发的演奏，逐渐走向
，振奋人心。
“起飞推力835。”
宋喻明扫了
pfd：“证实。”
“加速的时候，要少量、柔和地用舵，保证飞机不要偏离线。”程向黎教他怎么踩舵。
两人的手依然握在一起，除了受到程向黎的力度，宋喻明心里没有任何杂念，用心地受这一次起飞的
验。
在如此速的行，飞机依然保持得不错。
几乎是同时间，电脑报了“v1”的提示。
“抬
。”程向黎细致地指他，“注意飞机姿态，作杆不要拉得太快，看fd，抬到15度。”
宋喻明憋着一气，握作杆，小心翼翼地往自己侧拉。
模拟机窗前，云层飞快地变化着。再次看到爬升时穿云而上的景，尽没有实景那样百分百真实，也足以让宋喻明心驰神往。
程向黎汇报：“正上升率。”
在发“收”指令的瞬间，宋喻明觉松了一气。
程向黎松开一直握住他的手，往前探，收起了起落架，作杆上的发话键：“地面你好，东方5317，离场了。”
完起飞后检查单，漫的一课终于结束了。
从驾驶舱到离场，他们用了一个半小时，而实际作飞机的时间，其实只有几分钟。
“不愧是有基础的人，一把就能把飞机拉起来。”程向黎满意地，毫不吝啬地夸，“次再遇上那些飞不好的学员，我就跟他们说，信不信我找个医生来，都飞得比你们好。”
“少拿我开玩笑了，你这样说话多伤人。”宋喻明狠狠地皱眉，抓了抓发，“觉一直在动脑，好累。”
“在完全不熟悉的
况，第一次这些当然很累了。”程向黎抬起刚才握住宋喻明的手，轻轻搓了手指，“这次主要是让你了解整个程，所以的慢了一。平时我们工作的话，大概40分钟就能完成。”
“那也需要好久，”宋喻明靠在驾驶座椅上，叹，“开飞机和当医生的觉，还真是完全不一样。”
“比如呢？”
“我在医院工作，最喜
的还是手术。和家属、领导沟通，真的很费
力。”
“但是当飞行员也需要和人
啊。”程向黎微微侧看他，“特别是副驾阶段，每天都会遇到不同的机。在这么小一个驾驶舱里，要考虑的东西可不少。”
模拟机外的风景定格在了7800米的巡航度，程向黎看着一望无垠的天空，没想到居然真的和宋喻明一起开了一次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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