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明不置可否,懒洋洋地拿手机,看他发给自己的照片。
程向黎见他没有睡觉的意思,问:“那个孩几岁了?”
“五岁,是这次事故最小的伤员。他的也受伤了,还在重症监护室。”宋喻明划动着屏幕,缓缓答,“现在他们家负担很重,女主人都想放弃了。我又不能帮忙垫医药费,只能着急。”
“不能帮忙垫医药费?”
“嗯,因为前年我们医院了一次医闹,起因就是医生帮病人付钱,导致其他家属心里失衡。那个医生的手被砍伤了,差就拿不起手术刀了。”宋喻明靠在后面,偏看他,“从那以后,院就经常提醒我们,要保持和病人的距离。”
“原来如此,”程向黎若有所思地叩着方向盘,“既然是规定,那就遵守吧。规则的产生和更新,不就是为了保护人吗?”
宋喻明:“不过我认识一个慈善组织,专门为七岁以,遭遇重大疾病的孩捐助医药费。我以爷爷的名义给他们发了邮件,如果能申请到援助,也不会知是我的。”
程向黎闻言轻笑了一声。
宋喻明察觉到他的笑意,疑惑地睨了一:“怎么了?”
“没什么,”程向黎认真地看向他,“就是觉得能遇到你这样的医生,也算是不幸的万幸了。”
“我只是替他们解决了一分困难,能起多少作用,还要看他们自己。”宋喻明不矜不伐地接话,“你说给我带了吃的,是什么?”
“鱿鱼丝和红薯片。”路亮起了红灯,程向黎停车,够到了后排的塑料袋,“我猜你应该喜。”
宋喻明打开袋,看到自己最吃的两样东西,惊讶地合不拢嘴。
“别误会,我只是记比较好。”程向黎笑着解释,“上次来你家,看见柜里放了很多相同的包装。回去一搜,果然是澳洲本土的品牌。”
说实话,和刘泽辰同居三年,他或许都记不住自己喜吃什么。
这两款零,不仅宋喻明吃,连达克闻到味也要和他抢,就是比较少,超市里很难买到。宋喻明基本上都是等快吃完了,打电话让人从澳洲寄过来。
没想到程向黎来自己家里一次,就记住了包装,还买了自己最喜的味。
宋喻明轻轻了气,说了句谢谢。
自从刘泽辰变心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会到被人关心照顾的觉了。
而在经历了持续一周的抢救,死亡、焦虑、疲惫——宋喻明的负面绪早已积攒到了极。
他从包里拿烟和打火机:“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公园,你要是不介意,我们车走走?”
程向黎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没有多言,把车开一条岔路,停在路边。
宋喻明走车,抬手拢住打火机的火苗,着了香烟。
程向黎跟在后面,看着他一个人走在前吞云吐雾。
九月初,申城的第一批桂已经开了。风在上凉飕飕的,空气飘着一似有若无的清香,龙江在夜映照波光漾。
宋喻明放空思绪,照熟悉的节奏了几,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动作慢了半拍,一凉烟直接了咙里。
“咳咳!”宋喻明被呛得不轻,难受地丢掉烟,捂嘴咳嗽起来。
“怎么了?”程向黎赶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踩灭了地上的火星。
宋喻明摆了摆手,用力清着嗓:“没事,可能是最近睡太少了,注意力不集,到肺里了。”
“……”程向黎忍住骂人的冲动,把他扶到椅上,回车里拿了瓶。
宋喻明平时烟不过肺,突然呛了一,不仅嗓发疼,也有。
看他难受成这样,程向黎终于忍不住了:“累了就早休息,非要一支烟才舒服吗?”
宋喻明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地接过他的,又捂嘴咳嗽了几声。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程向黎意识到刚才态度不好,缓和了语气:“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喻明稍作思考:“快两年了。”
那时候他还在住院总,一周七天,六天都在医院值班。有一次,好不容易休回家,刘泽辰因为达克贪玩打碎了玻璃杯,和他吵了一架。
宋喻明当然知烟不好,途也想过戒,但随着的裂加,在工作和家的双重压力,香烟变成了他逃避的方式。
直到现在,有了烟瘾,想戒就很困难了。
说起来,爸妈还不知他烟的事。要是知自己现在过成这样,他们肯定很伤心。
还有程向黎,宋喻明觉得这人真是和自己八字不合,什么倒霉狼狈的样,全让他看到了。
而且宋喻明能觉到,自从上次说错了话,程向黎对自己,就没有最初的了。
也许很快,他就会彻底失去兴趣。
“其实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吧?”宋喻明放瓶,哑着嗓问他。
程向黎站在一旁,闻言垂眸,微微皱眉:“怎么突然说这话?”
“因为你看我的神,好像很失望。”宋喻明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的人。”程向黎坐了来,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话,“我生气,是因为你太不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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