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飞机延误次数多了,程向黎什么都很有耐心。不像刘泽辰,总是扯他的发,非要让宋喻明疼到求饶,才能展示他的魅力。
宋喻明好几次都觉要陷去了,休息片刻,赶从床里爬起来:“我先回去了。”
“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你明天不是还要飞吗,早回家休息。”宋喻明穿好鞋,活动了一右脚踝上方的肌。
一次成功的亲密接,可以快速建立两人对彼此的依赖,再把事到方方面面,确实有些超越当前的界线。
程向黎也没再持,朝着他的背影了。
“有空再见。”
“嗯。”宋喻明低在打车件上单,慢悠悠地推开房门,并没有否认一次的可能。
作者有话说:
玉米被啃掉了玉米粒
香梨被榨成了香梨
很想见你
程向黎靠在沙发上,看着门缓缓合拢,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小时,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荒唐过。
打开手机,程向黎在置联系人里看到了妈妈的留言。
【向黎,几时返嚟睇你公公?】(向黎,什么时候回来看你外公?)
【佢唔识你,人哋可唔懵。你成日都唔睇佢,畀人哋谂?】(他是老糊涂了,别人可不糊涂。你总是拖着不去见他,让别人怎么看你?)
程向黎愣了片刻,失神地坐直,单手悬在空打字:【知了,我和公司沟通一,两周之回来。】
钟房的时间快到了,程向黎意犹未尽地看了床上的痕迹,推门走了去。
程向黎的爷爷为国家铁路事业殚竭虑,奉献了一辈,在广州当地很有名望。当年结婚的时候,他爸爸迫于压力赘了程家,程向黎也随母姓。
他的外公,准确说是他爸爸的父亲,去年天因为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被送到了养老院。
理说看望辈,是女应尽的义务,但对程向黎来说,却是一件需要心理建设的事。
程向黎算了,复训结束后有半天时间,他可以坐同事的顺风飞机回去,第二天从广州把飞机开回来。
接去半个月,程向黎几乎忙到不见人影,不是在开飞机就是在想怎么开飞机。
好在复训没有差错,程向黎顺利续上了半年的飞行资格。
飞机后,程向黎去超市买了一袋橘,直奔养老院。
走廊打扫得很净,空气弥漫着面糊和粉混合气味——这里的分老人已经失去了咀嚼能力,靠为生。
程向黎每次闻到这味,呼就不自觉地加重。哪怕在模拟机上经历过几百次真刀实枪的生死抉择,他还是迈不过这坎。
“小程返嚟呀?好耐冇见你嚟咗呀。(小程来了?好久没见你来看老杨了。)”几位神智清晰的老人一就认了他。
程向黎笑了笑,熟练地走到床边,把塑料袋搁到桌上:“外公,我来看你了。”
卧床的老人听到声响,视线缓慢地聚拢,盯着他看了很久,激动地喊声:“阿峥来了!”
阿峥是程向黎爸爸的小名。
一旁的老人纠正:“老杨,你又懵咗,呢系你外孙,唔系仔。(老杨,你又糊涂了,这是你外孙,不是儿。)”
“这就是我的阿峥。”外公笑呵呵地拉起了程向黎的手。
程向黎对上他炽的神,最后一希望也随之落空。
他搬了把凳坐在床边,握住外公苍瘦的手,改:“爸,是我。”
外公颤巍巍地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程向黎合地低,一声不吭地让他摸着。
过了一会儿,老人满意地放手,靠在床里继续发呆。
程向黎压制着心底的千万绪,从塑料袋里拿一个橘,一一地剥开,放榨机里,打碎成。
“爸,这是你最喜的果。”程向黎往杯里了一,递到外公面前。
“好,好,我们阿峥有心了。”外公满脸欣喜地低,咬着缓缓吞咽起来。
其他老人也没闲着,缠着他问东问西:“小程,你现在工作又不在广州了?”
“对,我的公司总在申城。”
“是什么的来着?”
“飞行员。”
“哎,那为什么要去东航?我们南航不好吗,离家近工资又。”
程向黎尴尬地笑了一:“这事由不得我。”
坐在外公床前的一分一秒,程向黎都觉得无比漫。等他喝完果,程向黎洗净杯,赶忙收拾东西离开了。
回到家里,不意外,屋里空的。既没有好的饭菜,也没有从角落里窜来的小猫。
程向黎已经习惯了,换好拖鞋,径直走到客厅的屏风后面。
那里放着一张心裱装的黑白照片,上面的男人不过三四十岁,眉和程向黎有几分相似。
程向黎从香盒里三檀香,一起用打火机燃,在积了一半灰的香炉里,对着照片自言自语起来。
“爸,我去看过外公了,他神还不错,就是不记得我了。”
“最近我又去申城工作了,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和他们得还不错。”
“不知你在那边怎么样了,要是还能听到我说话,一定要保佑妈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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