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明开门家,就见茶几上立着装无人机的手提箱,包装盒被拆得七八糟,纸板、泡沫随意丢在一边。
伴随着一声猫叫,一只匀称的猫从纸板的隙里钻了来。
“你怎么把我的快递拆了?”宋喻明赶忙跨过地上的纸盒,走到刘泽辰面前。
“我就是想了解一你的好。”刘泽辰没有抬,拿着镜用力地往机上怼,“这是你来华国后买的第三台无人机了。了快十年医生,你还是这么喜航模和飞行。”
“工作和好又不冲突。”宋喻明住了他的手,“机还没起来,你别装镜。”
他手里这款无人机是大疆今年新的spire3,全幅超广角镜,18毫米焦段,8k分辨率,比市面上常见的1080p整整放大了16倍,单一个件就要上万。
看到刘泽辰如此暴的手法,宋喻明简直心疼死了。
“对不起老婆,是我手笨了。”刘泽辰满脸堆笑地歉。
宋喻明埋收拾桌面,小声抱怨:“这款无人机从预售起我等了半年,一直想亲自开箱,结果就这样被你拆了。”
刘泽辰意义不明地嗯了声,凑上来搭住了他的肩。宋喻明还在气上,甩开了他的手:“你是故意的吧?自从我在东航认识了几位朋友,你就一直觉得不舒服。”
“没错,我是不喜。”刘泽辰坦然承认,“说实话,你和其他圈的人吃饭,我都没意见。可你整天和航司的人混在一起,考虑过我的受吗?”
两人认识二十多年,从小接到现在,宋喻明很清楚刘泽辰指的是哪件事。
“我放弃小时候的梦想学医,真不是因为那次事故。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
“别自欺欺人了,宋喻明。”刘泽辰摇了摇,指着书房的门说,“你要是真放了,就不会买一柜航模放家里,还隔三差五地约他们吃饭。看到你还是这么喜飞机,我真的过意不去。”
“我没有刺激你的意思,就是单纯喜一件事,你别想那么多。”解释了这么多次,刘泽辰还是听不去,宋喻明也觉得累,“周外科查房,我明天还要去医院,改天再聊吧。”
说完,他拎起装无人机的手提箱,走上了楼梯。
“等等,”刘泽辰喊住他,“今天的饭局上有飞行员吗?”
“有一个,”宋喻明实话实说,“不过我们没聊几句,也没有认识的打算。”
“行,”刘泽辰了,“你先休息,我过会儿上来。”
养了两年多的猫似乎察觉到了宋喻明的绪,跟他走了卧室。
关门的时候,看到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的刘泽辰,宋喻明有说不上来的觉。
好像从今年二月,他们决定结婚开始,刘泽辰的态度就变了,总是说他玩心重、不顾家,还经常翻来覆去提一些以前的事。
宋喻明突然有些后悔今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明明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念念不忘
程向黎回家后沿着小区河跑了十公里,然后洗澡睡觉。明天公司要开月度安全会议,晚上六,他还要执行从龙江机场前往墨尔本的飞行任务。
会后,他在公司堂吃过午饭,就去飞行前准备会了。
这趟航班的乘务,就是昨天他请客吃饭的桑雨彤,第二机是他的师傅方健。副驾是张生面孔,叫徐升。
程向黎看了他的简历,31岁,是大改驾转过来的,飞行时3752小时,其在b787上1200多小时,已经够机的放行标准了。
一见面他就地上来握手:“程机好,久仰大名。”
程向黎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久仰大名这话还是留到见方说吧。”
“不不不,您是我们东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宽机机,光是这就值得我向你学习了。”徐升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手。
程向黎顿了顿,有些招架不住这般。
毕竟和那些理过空险、拯救了几百人生命的英雄机相比,他只是民航业里的一颗普通螺丝钉。
几分钟后,方健也来了。两人齐声喊了句方好,坐来开会。
程向黎打开电飞行包(efb),也就是公司发的ipad,和他们确认航路和天气,以及备降机场。
现在澳洲正值初冬,墨尔本受洋和迎风坡影响,基本上小雨不断。目的地机场给的天气也是小到雨,需要好跑和低能见度二类盲降的准备。
确认好全况,机组一行人经过安检通,坐车前往停机坪上飞机。
程向黎在cdu(控制显示单元)上输航路和航班号,激活了此次路线,对徐升说:“你先去绕机检查。”
“好!”他响亮地应了声,从飞行箱侧袋里拿反光背心,颠颠地跑去了。
程向黎回看了:“年轻人还真是有劲。”
方健知他故意支开徐升,解释说:“我和小徐飞过两趟,实在的小伙,你不用担心。”
程向黎不置可否:“姓徐,和徐总有关系吗?”
“还真被你猜对了,据说是远亲。”
程向黎挑了挑眉:“有靠山还这么会结?”
“快放机了,不想差错吧。”方健说到这儿,笑了一声,“向黎,你升机那会儿,不也是夹着尾人的?”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