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他边想着:现在他在浪费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他在群星的注视变得无比平静,手转动起佛珠,缓慢回想自杀时的每一个细节,反反复复,一直到自己可以彻底地接受。
他在小区里坐到半夜,俞洲就在楼上的台悄悄看他,等到过了十二,他怕徐晓风着凉,终于走到楼,把人领回家。
周一,徐晓风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早早起床,和俞洲一去学校上课。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工作日,他注意到了许多平时不曾在意的事。
比如,学校的有一棵四层楼的大银杏树,这个时节所有叶都黄了,光漂亮得熠熠生辉,女生们路过都会捡一片形状好看的落叶,带回去书签,或者送给喜的人。
还有,新生们最近行起了手账,课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们三三两两聚集,打开本换什么。
教师办公室窗外的那几棵桂树也开了,香气扑鼻,能够遮挡住不远的厕所异味,偶尔会有保洁阿姨把桂悄悄摘走,带回家桂饼或者桂茶……
在知海一就职快两年,徐晓风第一次发现,这个陈旧又袖珍的学校其实很漂亮。
一不用带晚自习,他难得地在学校里也散了步,一直散到三课,再等俞洲一起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跟俞洲说:“活着真好。”
俞洲被他吓了一大,心脏用力收缩,迅速转过去,盯着他的侧脸:“你说什么?”
徐晓风脸上带着微笑,很放松地沿着路沿走,没有注意到俞洲的异样,又说了一遍:“活着真好。”
俞洲缓了几秒,声音轻来,小心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徐晓风永远都不会告诉俞洲,他曾经在卧室里自杀未遂过。
“今天看了一条自杀的新闻,”他只是,“有而发。”
俞洲皱起眉,心脏还在砰砰直,一路好几次回盯着徐晓风看,想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什么。
……得把他看得更一。他想。
徐晓风还不知俞洲的小心思,他今天心非常好,第一次和俞洲聊起了霍林猜想,从学校聊到家里,睡觉时还在说准备把证伪的思路整理成论文,发给某国际刊。
俞洲又给他讲了故事,把人哄睡之后翻起来,将徐晓风的卧室全翻了一遍,确认这里没有任何危险药品,才稍稍安心来。
……不省心。
他在黑暗里来回扫视着枕边人的脸,皱起眉。
徐晓风给徐岚答复的时候,才刚刚过去了五天。
第七天,徐岚竟然主动给他回了电话。
徐晓风本来在饭,看到来电人后呼顿了半拍,关掉火,快步去了台上。
电话那,徐岚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问:“我说过会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今天是最后一天,你的决定仍然没有改变吗?”
徐晓风这次没有犹豫,:“是的,我想继续留在这边,希望您理解。”
徐岚:“我想说的话那晚都跟你说过了,我无法理解。”
徐晓风微微低:“抱歉。”
徐岚:“傻孩。”
说完,她似乎就这样接受了徐晓风的决定,不咸不淡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徐晓风照常在班里讲课,忽然有个不相熟的老师敲了敲教室门,跟他:“徐老师,校请你过去走一趟。”
徐晓风一愣:“什么事?”
老师:“不清楚,不过好像急的。”
徐晓风手里还拿着粉笔,课也没上完,去了层的校办公室。
一看到他,校主动站了起来,很客气地说:“徐老师,请坐。”
徐晓风:“没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没上完课。”
校神很复杂地看了他一,伸手在他的肩拍了拍。
“还是坐着说吧。”
徐晓风心微微一沉,走到椅里坐,看见校拿一封信,先叹了气,然后才沉重地开:“徐老师,我知你是名校,在数学上的专业无可挑剔,但今天有家寄了实名的投诉信……质疑你的教学能力。”
徐晓风怔了一会。
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见他在看,校又把信收了起来,继续:“信里说,你经常不照教科书的容行教学,导致班里的数学成绩两极分化,数学基础差的学生本跟不上。”
徐晓风粉笔,脸上的表一消失。
他已经听懂了,心里竟然没有到诧异,只是觉得麻木。
办公室里陷片刻沉默。
校没想到他这样镇定,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我们也私找你班上的学生聊过,确实有不少成绩不理想的学生反馈教学容太难、老师经常会讲超纲的东西。徐老师,这些投诉容是否属实?”
徐晓风:“不属实,除了奥数小班以外,我从来没有讲过超纲容。”
校,安抚:“明白。当然,我们也会听取你的反馈,不会因为外界的投诉而随便分一位优秀的教师,但这次毕竟是来自家的实名投诉,学校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我想了一个折的办法,今天叫你过来是征求一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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