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这才蓦地回过神来,迅速收回目光,盯住徐晓风的,不敢往上也不敢往:“……什么?”
“我刚才问,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俞洲的结动了动。
他不受控制地多想了几秒——徐晓风只和俞若云见过两面,为什么会忽然问起她?是对他妈妈有不同寻常的好吗?……确实,在男人缘上,俞若云一直相当厉害,而且相比于猪一样让人恶心的唐欣荣,徐老师简直优秀得像天上的神仙。
脑海那些反胃的画面不自觉变了男主角,他想象俞若云亲昵挽着徐晓风的手臂,两人郎才女貌,单从外表上,大概任谁都会觉得般。
俞洲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一说不上来的异样绪萦绕着他。
“我妈最近好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没有分手。”
“还没有分手?”徐晓风有些诧异。
俞洲“嗯”了一声。
徐晓风皱眉:“不相信唐邱是他的儿?”
俞洲:“人在恋时的思维总是很难理解。”
徐晓风叹了气,转过重新往堂的方向走。俞洲脚步加快,和老师肩并肩,这样可以更清晰地闻到那檀香,压住胃里的不适。
“上次在小巷里的时候,我听老师说,唐邱家里是开杂货铺的?那间杂货铺叫什么名字?”
徐晓风立刻把目光移了回来,有些探究地落在俞洲脸上。俞洲一个乖巧安分的浅笑,:“我发誓,我不会伤害别人,只是随便问问。”
徐晓风觉得俞洲有误会,于是澄清:“我不是让你圣人,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俞洲:“我会的。”
徐晓风:“就叫城南杂货铺。”
“城南杂货铺,”俞洲重复了一遍,“谢谢。”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堂里,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饭菜也只剩几个看着不怎么样的。徐晓风照旧喝粥,倒是给俞洲每样来了一份,生怕他吃不饱又在洗手间里。
他们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徐晓风想起来,上次俞洲找他搭讪也是这里。
这回,俞洲仍然穿着他那洗到发白的单薄校服,因为不舒服的原因脸微微发青,看着怪可怜的。
徐晓风细细品味着心里难得的怜惜绪,喝了一粥,酝酿片刻,开:“我昨天批卷时看到了你的月考成绩,数学考得很漂亮,只有最后的大题扣了两分,你们数学老师很兴。”
俞洲拿筷的手一顿。
“最后一大题居然被扣分了吗,”俞洲微微偏,回忆了一会,“我以为能拿满分。”
徐晓风笑了。
“对数学很自信?”
“还可以,”俞洲说得很蓄,“相对其他学科要好一。”
徐晓风:“今年的奥数是我带,我要提前笼络一尖生,到时候多拿几个奖,说不定能涨工资。”
俞洲听到这句,心隐隐有了雀跃的预,的瞳孔一错不错地盯着徐晓风,心开始加快。
“要怎么笼络?”
“给你一件礼,作为数学第一名的奖励,”徐晓风说,“晚我去拿衣服的时候送过来。”
俞洲的呼变得急促,压抑了一整天的郁绪如般的褪去,连盘里已经变凉的饭菜都变得味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过期待,上一次收到礼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是什么?”他意识问。
“回去就知了,”徐晓风说,“再接再厉,次考满分。”
俞洲靠近一些,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有多得寸尺,只盯着徐晓风,又:“次考满分的话,还会有奖励吗?”
“可以。”徐晓风答应。
俞洲忍不住笑,往嘴里了一丝瓜。他从来不吃丝瓜,但今天的丝瓜尝起来很不错。
之后的三节晚自习,他上得心不在焉,课铃声一打便急匆匆回了家。俞若云早就回来了,看上去心相当好,正在边敷面边哼歌,完全不知今天午被俞洲跟拍了全程。
一见到俞洲,她糊:“我今天过生日,你准备了礼没有?不会忘了吧?”
俞洲放书包,:“准备了,过几天你就能收到。”
俞若云嘟囔着“都过时间了还算生日礼吗”,俞洲没有与她多聊,咚咚咚了楼,把徐晓风上次送洗的衣服叠好,等在洗衣店里。
过了半小时,他写完一张数学试卷,徐晓风过来了。
远远的,他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好看的纸袋。
心立刻漂浮起来。俞洲将净衣递给徐晓风,作为换,徐晓风将纸袋递给他。
“晚安。”徐晓风说,“希望你喜。”
俞洲重重:“晚安,谢谢老师。”
徐晓风走了。
一直到那影消失在拐角的路灯,俞洲才收回视线,把卷闸门关起来,窝在洗衣店最偏僻的角落里,了一气,小心地将纸袋打开。
——里面是一件衣。
灰的衣,厚实柔,摸起来就知价格不菲,用致的针脚绣了一只微笑的卡通。
俞洲盯着衣看了许久。
被冻得微微发红的手蜷缩起来,他又想起在徐晓风家里度过的那个除夕夜,温、柔、燥的被盖在他上,雾气蒙蒙的窗好像有法,可以隔绝了一整晚的暴雪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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