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寻心里,他欠了苗嘉颜一回。
“那你到底是跟谁亲的啊?”别人暧昧地看着姜寻,“不会就是你白月光吧,哥?”
白月光,一晚上姜寻听了好几次这个词,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里条件反一样被这三个字带几个画面。
要不是这一晚上他们着问,姜寻确实好一阵没想起来过了。
姜寻摇笑笑,说:“什么月光不月光的,不至于。”
旁边小新往姜寻杯里添了茶,姜寻拿起来喝了。小新有意岔开话题,放茶壶笑着问:“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有什么好问的,总说以前有什么意思。哥你现在喜什么样的?”
别人都笑了,在旁边“啧啧”地笑他。
姜寻也笑,不知想到什么,低笑着说:“我啊?我喜比我大的。”
他一这么说周围人都起哄,说小新这是没戏了。
一顿饭吃了半宿,都是年轻人,闹起来没完没了。姜寻好久没回来了,连过生日都在外面忙,他们于是拖着他不让走。
姜寻一酒没喝,但是因为冒,还是觉得疼。
他自己开车回了家,路上红灯的时候看了手机,上面消息一堆,都是工作的事儿,私人消息一条没有。
姜寻锁了屏把手机随手扔在副驾上。
姜寻在饭桌上说喜比他年纪大的,倒真不是为了拒绝小新。
当初第一次谈恋,姜寻就找了个比自己大六岁的。
饭桌上被反复提到而想起来的那些画面,提醒姜寻他那时是真的喜过。
那些画面里有洗到褪的校服,仔,黑帆布鞋和白袜。
有写字时绷得很好看的关节和手背,教人题时专注的视线和英俊的眉。
沈帆说话总是和气,讲课时不厌其烦,哪怕姜寻有时故意逗他假装错,沈帆错愕地看着他,最后哭笑不得地问他:“你到底哪儿不会?”
那是姜寻青期里直观受到的悸动。那时候他初,沈帆在师范大学读本科,是他的家教老师。
沈帆教了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们变得很熟,姜寻从最初叫他“老师”,后来叫“帆哥”,到最后总笑嘻嘻地叫他“帆帆”。
姜寻考失利是个意外,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沈帆,还是学校的老师,都认为以他的成绩考上报考的完全没问题。
然而考试运这东西也没法儿说,姜寻最后没考上,到乡镇去了。
沈帆当时比姜寻自己都难受,姜寻还得反过来安他,说:“帆帆你别上火啊,我在哪儿不是读啊,住校就住校呗,无所谓。”
沈帆觉得他这两年家教课都白上了,他白拿了姜寻家这么多补课费。
姜寻还里气地说:“我本来还想接着让你给我上课呢,现在看来是不能了,那你要是想我了你就说,我放假回来看你。”
沈帆当时什么都没说,硕士实习的时候却没留在师范附,而是直接去了乡镇。
姜寻在一个和他格格不的落后乡镇学混着日,在学校看见沈帆那天,姜寻彻底傻了,错愕地问:“你来找我的,帆帆?”
沈帆当时笑着说:“什么帆帆,以后叫我沈老师。至少在这儿你得叫沈老师。”
“什么意思啊?”姜寻傻了。
沈帆指指办公楼,说:“我实习。”
姜寻本来就喜他,然而在那一刻,姜寻更是受到了从自己心里发的一汹涌的。
在那个仿佛被城市遗忘了的乡镇里,两个人秘密地来往着。有时晚上饿了姜寻就偷着跑去沈帆的宿舍吃泡面,沈帆总盯着姜寻的成绩,私里给他补课。
姜寻还开玩笑说:“以前你给我上课要收钱的,现在我可没钱给你。”
沈帆说:“不用,现在我有工资了。”
姜寻问他工资多少,沈帆告诉他,姜寻说:“这也不多啊。”
“实习生能有多少,反正够用。”沈帆用笔敲敲姜寻的卷,“你的题。”
沈帆家里条件不好,这姜寻早就知。他妈不在了,他爸有病,总得吃药。所以沈帆衣服总是旧旧的,人也有向。
十七八岁动了心的男生是炙的,带着旺盛的生命力,能让周围的人也觉到生活里蓬的意。
对于姜寻并不掩饰的喜,沈帆没有严词拒绝过。他本来就是个被动的人,他始终像个疼弟弟的很温和的邻居哥哥一样。
在沈帆又一次去医院得知他父亲的病还在继续恶化的那天晚上,姜寻抱住他,沈帆没有拒绝。姜寻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沈帆闭着睛,靠了会儿他的肩膀。
姜寻那段时间每天都要去找沈帆,他实在着了迷。沈帆一边默认和他的秘密往,一边仍然尽职尽责地给他补课。那会儿姜寻恨不得时间就停在那儿,他和沈帆在那么一个旮旯角落里久地分享他们的秘密。
然而时间怎么可能停来。
姜寻把车开地库,停车位,车前拿起手机又看了。快十二了,还是没有消息。姜寻笑了,把手机揣兜里了车。
他很久没想起过这些事了,也不怎么愿意想。因为故事没有停在那里,后面的发展充满了糟心和遗憾。
学生和老师在厕所搞同恋,要比两个学生搞同恋,听起来恶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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