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
方桥不再搭理alpha,踱步前往主卧,走到门还能听见alpha叮的一把筷搁在桌面的声音。
再这样相去,彼此都会受到伤害。
其实到了现在,方桥的无力是远远大过于愤怒的。
他知没那么容易脱,却未想到最大的阻力反而是江明御。
为什么呢?
因为习惯被偏,被时间当作小孩一样无限的包容,所以不能接受总是对他千依百顺的人忽而换了个态度?
又或者是alpha太过于心气傲,由oga提结束让他失了面?
还是因为离不开他的信息素治疗?
无论理由是什么,方桥都不在意了。
蒋知许的名片一直好好地收在隐蔽的角落里,方桥几次拿来又放回去,终究是没有联系对方。
他和蒋知许只有过几面之缘,实在是不该把无关的人再扯这件事里。
方桥不想也不敢再欠任何人了。
至于陆云,那位鼎鼎有名的女律师,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可如果对上的是江家呢,胜算又能有多少?
就算顺利摆脱江家,他的家人能全而退吗?
要杜绝后患其实并不如想象那么麻烦。
一切事的源都来自于方桥和江明御契合度的信息素,如果这个前提条件消失了呢?
他的对江明御不再有用,届时不必他费尽心思想离开,江家自会手赶他走。
这时方桥被迫签新协议已有五天,在这段时间,他的网页搜索容围绕最多的关键词是“切除”。
alpha和oga的是除心脏外第二重要的官。
据不完全统计,全球行过切除手术的患者平均寿命比普通人短12年,此外,还很有可能伴随激素失调和神疾病等副作用。
若非受过重伤,没有多少医生会无故同意摘除。
手术有很多不确定,但方桥还是义无反顾地联络了在私人医院任职的大学同学。
对方劝了他两日无果,终于在今天晚上给他发来“摘除风险知悉书”。
他一条条仔细阅读,获悉全可能的风险后,与同学约定了手术时间。
谈不上有多么难过和害怕,多是有些叹惋,竟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给这件事画句。
他放手机,被来到主卧的江明御抱了个满怀。
alpha应当是经过一番很的纠结才来找他,姿态既依恋又可怜,“真的不理我了吗?”
方桥没说话,见到了江明御微红的尾。
alpha迟迟得不到回应,自顾自地低碾他的,糊:“不理就不理,反正你别想走。”
方桥被推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来。
他在心底无声反驳alpha的言论,如果这个世界上谁都能心想事成,那么遗憾一词也就不复存在了。
总有一天,任的江明御会懂得这个理。
作者有话说:
是谁先受不了我不说。
小江(死鸭嘴):反正不是我!
(探):那你怎么红红?
小江(汗浃背):………的。
ps:以后周一也更新哈。
摘除属于三级的大手术,为了将手术风险降到最低,方桥有意将自己的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他的生活习惯良好,生钟还算规律,饮方面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各项机能达标,动刀的又是他信任的同学,因此大抵不会现意外况。
最苦恼是术后的修养,届时他必然要住上好几天的院,边得有人照顾。
方桥绝不会惊动家人,只好事先经介绍定了个护工。
他把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手术前三天到医院术前检查。
方桥仔细观察过,江明御应当没有再派人跟踪他,保险起见,他依旧从医院的逃生通离开。
检查很顺利,同学很有分寸没有问他决心行摘除手术的原因,但从方桥被标记过的也可窥见一二。
同学拿着他的检查报告,“你自己也是当医生的人,就更该知一个好的条件有多么重要,在上手术台之前,你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方桥笑着颔首说好。
同学看他心意已决,不再劝说。
此后两日,风平浪静。
江明御铁了心地要把方桥留在边,他似乎真的不在乎oga是不是像以前那般和颜悦对待他,只要每天能见到oga就心满意足。
他们依旧会很频繁地行信息素。
在家里时,江明御不让oga贴阻隔贴,无论他走到哪个角落都能闻见淡淡的茉莉香,这样温和的味填满了整个屋,很好地抚了他担心失去oga的不安。
江明御私找人调查过方桥的过往,他不曾知悉的oga一鲜活地呈现在他面前。
alpha甚至重金找到方桥读书时期的同学,买每一份有oga的毕业照。
小学时期的方桥就得很秀气了,白皙的脸裹在灰扑扑的校服里,在一群小孩很是众。
那时方桥的父亲还没有事,他看起来要活泼开朗许多,笑得眉弯弯,了洁白的牙齿。
等到了学,方桥便显现超脱同龄人的成熟,在最顽劣的年纪,少年却安安静静地站在最角落,微微弯着,看不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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