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紊综合征患者的世界是怎样的?
是突如其来的易期,是控制不住的脾气,是极度的嗅觉。
十九年来,江明御闻到的信息素无序而又混——也许混杂着腥臭的气息,也许夹杂着糜烂的腐气味,又或者烈到呛鼻,抑或是浅薄到无味。
除了那淡淡的茉莉香,不掺和半儿异味,芬芳、清幽、纯粹。
他不肯承认他与oga超契合度的信息素,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在家门将oga圈在怀里,悄悄地又带有一好奇地俯首轻嗅oga因为不安而沁的薄汗里带有的丝丝缕缕的清香。
这些年来,江明御都在和基因作对,药也好,抑制针剂也好,他不相信自己会成为被信息素纵的怪,可oga的现却轻飘飘地打破他的幻想。
每一次,当方桥站在他前,他都得用莫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向对方靠近。oga不会知,他关上门的那一刻要多打几针抑制剂才能缓解加倍的疼痛。
江明御怨恨自己,怨恨父母,也怨恨方桥。
为什么要现?
为什么要打碎他的奢望?
为什么他会是一个沉陷于信息素泥沼的怪
没有人给江明御答案,这就是他的命运。
但他知,如果他再一味地持去,他将成为一颗无用的弃。
林少虹背靠娘家,父亲是退休政员,兄事业如日天。她本人四面玲珑,善于笼络各大家族的女眷,正因为她有这个底气和能力,才能一次次阻止江儒暗另觅培养人。
见到方桥的不久前,看似柔弱实则的oga站在他面前。
“你姑姑是爷爷的女儿,她想要分一杯羹,合合理,其他人想都别想。”
“我不在乎你爸在外面找多少女人,但江家,只能属于我林少虹生的alpha。”
“明御,你才是江家未来的主人。”
在这个畸形的大家族里,相敬如宾的夫妻暗较量,一团和气的兄妹私相争,真是假,权势是真。
要么争名夺利,要么一无所有。
江明御原本不叫江明御,他还在娘胎里时,爷爷江顺给他了个“玉”字。
明玉。
老爷对他寄予厚望,希望alpha能像玉一般矜贵、名重,可没想到孙生自带疾病。
江老爷抱着他,换了径,“玉这个字不好,易碎,改成御字罢。”
望他知退,懂攻守,这便是江明御名字的由来。
alpha沉浸于回忆里,一轻柔的茉莉香如同微风拂过他的鼻尖。他的挣扎慢了来,抬望着几步之外的oga。
官逐渐被剥夺,只剩心在叫嚣着,吃掉他——
方桥担忧地看着被鲜血浸红的衬衫,薄荷香扑鼻而来。oga应到alpha的信息素正在迅速地扩张,危险而蛊惑,喧嚣的气味让他的呼变得急促,一陌生的觉占据膛,尾椎骨阵阵发麻。
他不自觉地退回两步。
江明御的双赤红,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颌落,自由的五指狠狠地攥住床单,不可自控地想象着他掐住的是oga的脖。
死死地咬住猎的后颈,是自然世界里通用的掠夺方式。
神志被信息素蚕,江明御开始放纵自己。
是oga一再的邀请他沉沦,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所有无谓的持顿时土崩瓦解。
alpha嗓音低醇沙哑,“你过来。”
方桥微怔,站着没动。
江明御的命令没得到反馈,越发不耐,视线所及只剩了味的oga,他盯着惶恐的方桥,狂躁地想要挣脱手铐。金属和黄铜木碰撞发刺耳又响亮的声音,像是命咒,一地敲在方桥的耳边,跟他鼓擂似的心同频。
alpha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厚重的黄铜木大床在他的挣扎剧烈晃动着。
到了这时,方桥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承受的是什么。
前失去理智的alpha太过骇人,仿佛只要方桥接近就会在瞬间被拆吞腹。
方桥企图让江明御冷静来,一声才发现自己的音那么绷,“你想要什么,要吗?我拿给你”
江明御的发缕早被打,衬衣也漉漉地贴在上,勾勒结实的线条。他突然暴起,大床被他掀得一震,震透过地面蔓延到方桥的双,他连也不敢拿了,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暴烈的alpha。
江明御嗅闻着空气里纯净的茉莉香,神有一瞬的安宁,又因为浅尝辄止更加焦躁,他想要更多,更多多到能把他淹没。
方桥退无可退,背贴着金属大门,浑冷汗淋漓。alpha的信息素一般堵住他的鼻,他快站不稳了,恐惧地望着还和手铐较劲的江明御。
他心里只剩一个念,逃去,离开这里,至少,给alpha打上一针抑制剂。
方桥转用力地拍打着门,“江明御发病了,快开门”
他不知外面的医生是不是还在,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能听见他的呼救?
就在方桥还抱着会有人给他开门的希望时,后骤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声音。
方桥脑里的弦噌的断了,近乎是绝望地扑打着门,“有人吗,江明御发病了,能不能给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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