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光山迎上他的目光,突然有些不舍:“这周我要回老家一趟,去办签证。”
“这件事确实要尽快办。”姜哲衍难得没有察觉到他的绪,“毕竟你们八月底就要开学。”
办签证的程并不复杂,纪光山整理好资料,和妈妈一起坐车去了市公安局申报。回家路上,妈妈提起借钱的事,说爸爸已经定好了餐厅,明天要请大伯家吃饭。
不过这顿饭注定吃得不好受。
大伯家一共两个孩。当年靠着纪弘业帮忙补课,考上了卫校,现在是乡镇医院里的护士,过得还算面。二哥毕业后就没再读书,跟着大伯理厂。
纪光山的学历虽然,家境却远比不上他们生意的人。
果然不所料,酒过三巡,大伯提起了钱的事:“二弟啊,我们家兴山半年就要结婚了,家里得多备钱。这次先借你们五万应应急,你看够了吗?”
伯妈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家生意惯了,借条肯定是不能少的。利息就意思意思,算三分,你们看怎么样?”
毕竟是求人办事,纪光山的父母自然没什么意见,笑着说好。
二哥也了一嘴,拿着啤酒瓶,指向纪光山说:“说到,读书不就是为了挣钱吗?光山,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家的好意。”
纪光山抬,尴尬地笑了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吃完这顿饭,他浑都不是滋味。
回家后,爸爸安他说:“大伯说的话千万别在心上,你二哥上要结婚了,他还肯借钱让你去读书,总归是要你好的。”
但在餐桌上都这么说了,爸妈借钱的时候,私底肯定受了更多的委屈。
这趟来去加上办签证的钱,又用了将近两千块。见钱如,纪光山实在良心不安,又找托关系找了份家教工作,对方是一对即将考的双胞胎兄弟。
这样一来,算上冯逸每周两次的课时,他相当于一人打了五份工。整个周末都辗转于三人家之间,忙得不可开。
好在双胞胎兄弟和沈舒涵的家都很健康,对老师也有应有的尊重,纪光山虽然很累,但至少不会掺和别人的家事里。
冯逸那边还是老样,看着纪光山心准备的教案,听着他沙哑疲倦的声音,完全不为所动。每次课,还要缠着纪光山给他讲翻译的见闻。
纪光山接的科技论坛毕竟有限,为了顺利唬住这小兔崽,被迫看起了理工科的论文。
想起那对乖巧听话的双胞胎兄弟,纪光山甚至产生了跑路的念。
何宿似乎也看了一苗,这周的补习结束,主动提请他到楼的咖啡厅里喝一杯。
等坐定后,何宿递给他一本练习册:“上周你请假回老家,我给他听写了单词。效果很不错,前天的模拟考及格了。”
纪光山接过本,翻开一看,发现何宿竟然给他听写了三,还罚他抄了五遍错词。到最后一次,正确率有了质的提升。
他惊讶地看向何宿:“冯逸居然愿意听话?”
“嗯……”何宿放咖啡,靠沙发里,恹恹地了眉心,“相比他妈妈,冯逸或许更认可我一。”
“真是辛苦你了。”纪光山想起上次冯逸骂人的场景,估计何宿也没少受气。
“不用客气,教育本来就应该是老师和家共同努力的。”何宿心平气和地摆了摆手,“总之他妈妈知后很开心,想再给你加一百块钱,帮冯逸补到考结束。”
“可这明明是你的功劳。”纪光山连声摇,心想两小时650块钱,这都快赶上名师的价格了。
“这是他妈妈的意思,我只负责传话。”何宿从包里拿一份新合同和一个鼓的信封袋说,“这是试用期工资。”
纪光山打开信封数了钱,确认无误后收书包里。
何宿指着正式合同说:“教冯逸不容易,你愿意留来,也算是帮了我们家大忙。”
纪光山确实有过跑路的想法,但是看着前的天价补课费,以及何宿的努力,最终还是向现实妥协,提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何宿拿到新的合同,随手翻了两页:“不过光山,方便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纪光山了:“你说?”
何宿收起笑意,认真看向他:“你现在还是单吗?”
纪光山的脸顿时一僵:“怎么想到问这个?”
何宿面歉意:“我无意冒犯,只是觉你好像很急用钱。我想如果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也会帮你渡过难关吧?”
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看了自己和姜哲衍的关系?纪光山想起初次见面时,在他面前买过姜哲衍的论文,何宿该不会从那时就看了端倪吧?
虽说这些天相来,纪光山觉得何宿人还不错,但前任毕竟是前任,突然提起姜哲衍,不免有些看好戏的味。
“我现在还是单。”纪光山实话实话,“不过在学校认识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学,已经帮我解决了不少困难。”
“这样啊。”何宿闻言,喝了咖啡,“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没事。”纪光山大方地笑了笑,起背上书包,“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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