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通过今天短暂的,纪光山对他大为改观,甚至有了莫名的压力——不愧是让姜哲衍动过心的男人。
不过,他没空细究这些事。就冯逸的况,一个月后的去留还是问题,必须要再找一份稳妥的工作。
纪光山联系了以前教过的学生,问他们有没有认识亲戚朋友家小孩需要补课的,价格好商量。
放手机后,纪光山后悔地趴在桌上,恨自己之前不该偷懒,导致现在急需用钱时这么被动。
在桌上趴了几分钟,手机突然传一声震动,纪光山以为是对方回消息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姜哲衍发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京州。
纪光山想起之前答应的事,烦躁地躺到床上:抱歉学,我已经回来了。
姜哲衍问: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纪光山不想说自己在家教还遇上他前男友的事,草草编了个理由:临时接了个翻译工作,事突然,没来及通知你。
姜哲衍见状也没多过问:什么时候空来?上次说要带你去新开的餐厅吃饭。
纪光山不想再欠他人了:就学校咖啡厅里见一面吧,别钱了。
【那好吧。】姜哲衍的回答似乎有些勉。
纪光山心烦意,和他约好时间,又坐回桌前,翻以前的英语笔记,开始给冯逸教案。
次补课时间是三天后,因为还没开学,纪光山和他们约了午的时间。何宿给他开的门,家里依旧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不见辈的踪影。
“因为还在试用期,你不介意我旁听吧?”何宿侧把他请门。
“请便。”纪光山了,径直走向冯逸,“上次让你背的作文怎么样了?”
“我努力了,但就是背不。”冯逸吊儿郎当地靠在椅上,仿佛四个月后要参加考的人本不是他,“何宿这个狗东西还罚我抄了十遍,真是好大的威风。”
后半句话,他故意说得很大声,空的客厅里甚至还传了回声。何宿坐到沙发上,捧起电脑看资料,似乎完全没有被激怒。
纪光山反倒觉得有些尴尬,拿事先准备好的教案:“如果让你用文续写,你会吗?”
“那可太简单了,我语文又不差。”冯逸嘚瑟地敲着桌。
纪光山顺着他的话问:“所以让你用英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很难吗?”
“是啊,我看到英文就疼。”
纪光山从文件夹里取一张词汇表:“我想先测你的词汇量,请你说一这些单词的词和意思。”
冯逸看着纸上密密麻麻地单词,不耐烦地挠了挠,一边说一边玩动笔。等他翻译完整张表格,纪光山的耐心也快被吵没了。
但毕竟拿了人家的钱,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吞。纪光山选的这些都是频词汇,冯逸连一半都答不上来,对即将考的学生来说,况很不乐观。
“你很少背单词吧?”
“这也不能怪我,”冯逸说得燥,打开一罐饮料,“是他们整天死在外面不知什么。”
说到底还是原生家的问题。何宿终于忍不住了,冷冷提醒:“冯逸,注意你的言辞。”
“这是实话啊!”冯逸不依不饶地拍桌,“到考了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儿,之前死哪里去了?”
何宿的火药桶也被他这句话燃了:“你要骂人可以,但不要扯上我父亲。我们何家不欠你一分钱。”
“你……”冯逸重重一拍桌,脏话就卡在嘴边。纪光山见状赶拦住他:“先休息十分钟。”
何宿也被气得不轻,掉充电线,捧着电脑走回了自己房间。
纪光山看到他摔门的动作,脑隐约浮现那晚他和姜哲衍吵架的场景。
气走了何宿,冯逸还是没有消停。纪光山坐在一旁无言以对,觉无论自己说什么,冯逸都听不去。
等休息时间到了,他提醒冯逸继续上课。
“你能不能陪我聊会儿天?”冯逸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反正我哥也不知。”
纪光山装作没听见:“第二节课给你讲语法。”
冯逸看到他手里厚厚的一沓纸,小声咒骂了一句,又开始玩笔。
结束两小时的课程后,纪光山脑里全是吧嗒吧嗒的笔声。想起姜哲衍耳鸣时憔悴的样,纪光山终于会到这病有多折磨人了。
临走前,何宿从房里来,把纪光山送到楼:“见笑了,我们是重组家,矛盾难免多。”
纪光山也很为难,但于老师的份,还是给何宿发了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频词汇,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希望你们能督促他背熟。”
何宿扫了文件,沉默地收起手机:“好的,谢谢。”
纪光山不想手他们家的私事,说了声再见,坐车去学校。
晚上他还约了姜哲衍吃饭。还没到返校的时间,学校里落满了雪,路上很安静。纪光山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姜哲衍。
“学。”他打起神,放书包,坐到他对面。
姜哲衍收起电脑,看到他疲倦的脸,眉微蹙:“最近很累吗?”
“还行,”纪光山知自己骗过不他,说了一半实话,“上就要开放换申请了,我还是想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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