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想问你一件事。】
短短一句话,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莫名的严肃。对话框里一直在显示“对方正在输”,觉像是写了一大段话又删掉了。
【没事,你慢慢组织语言。】纪光山耐心地等着,心想如果真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面对素未蒙面的网友,或许更容易倾诉。
终于,他发来了一段很的话。
【我前几天突然知,我喜的人有抑郁症。他生病的时候很痛苦,又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我不知怎么和他相了。如果你遇到这况,会怎么理?】
抑郁症?纪光山看到这个词的瞬间,搭在键盘上的手颤了一:【你们现在是朋友关系?】
【对,但因为这件事,他开始回避我了。】
回避很正常,抑郁症病人大分都很。纪光山想,或许自己应该保持在网上积极乐观的人设,告诉他不要放弃,能救赎一切。
可是……
想起三寒假前最后一次见到同桌的场景,纪光山还是没法睁着睛说瞎话,把刚打好的话一脑儿地删掉了。
【抱歉,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法给你提供意见。】
【为什么?】
【因为我不擅和这类人相,我没法帮他们分担痛苦,没法猜测他们的心思,每次说话都要思考很久。】
甚至还要接受某一天,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噩耗。
纪光山很清楚会发生什么,看着两人的聊天容,无力地闭上了。
【所以你想劝我放弃?】
纪光山模棱两可地答:【或许这世界上有人能救赎他们,但一定不是我。】
对方沉默了一会,回复说:【我知了,谢谢。】
纪光山知自己并没有能解决他的问题,又补了一句:【你可以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不怎么说,谈恋要遵循自己的本心,如果你打算和他开始,就要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不要途抛弃他。】
第四宇宙速度没有再回复,纪光山开他的像,发现他已经线了。
不会打击到他吧?纪光山心烦意地拿起杯,了一冷,转躺到床上。
虽然这个回答很残忍,但作为一个过来人,纪光山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纪光山直勾勾地看着天板,回想的经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连被都忘了盖。
不过这晚上纪光山睡得并不踏实,了一整晚的梦,醒来时忘得一二净,只觉得昏脑涨,嗓也有疼。
他没有放在心上,吃了片糖就去学校了。
路上,他收到了姜哲衍的转账。因为超过两百没法发红包,映帘的就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姜哲衍的留言更是简洁得离谱,只有四个字:翻译费用。
纪光山盯着屏幕看了很久,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了。
反复确认了几遍,他才知自己没有看错。
纪光山是学语言的,对别人的语言习惯也有一定的程度。印象里姜哲衍是一个严谨的人,无论是打字还是日常,都会用完整的句。
涉及钱的问题,纪光山更加了,给姜哲衍发消息:【最近休息得好吗?】
对方没有回复,纪光山看着手机左思右想,不小心坐过了站,白白绕了一个大圈,跑得气吁吁,差上课迟到。
今天的课任老师还是他们院最严格的老教授。之前翻译训练时,很多同学表现不好,课后被叫到了办公室,导致最近课上都死气沉沉的。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拿着一面锦旗,满面风地走了来。
“上周在国家博馆,我们班有一位同学给一对突发急况的法国夫妇了翻译。人家大费周折打听了一番,把锦旗送到我们学院来了。”
同学们闻言纷纷抬,互相看来看去:“我们班还有会法语的?”
“那天上午法语系有课,我们也在别的专业里问过了,就差咱们班同学了。”老师拍了拍手里的锦旗,“是哪位同学的好事?快上来认领一。”
虽说不少英专生的二外都是法语,但学过和能翻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听老师这么说,大家就更好奇了。
纪光山看着那面鲜红的旗帜,不想大张旗鼓,打算课后找老师说明况。
没想到老师直接了他的名字:“纪光山,我记得面试的时候你说自己有b2证书,对吧?”
纪光山见状只能承认了。老教授地招呼他上来:“别不好意思,你能学以致用,及时帮他们建立沟通的桥梁,在急救过程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谢谢老师的肯定。”在班上同学的掌声,纪光山笑着接过了这面分量十足的锦旗。
整堂课,纪光山一半时间都在开小差。姜哲衍至今都没有回消息,加上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课后,同学们都纷纷凑过来八卦,问他那天好端端的去什么国家博馆。
纪光山莫名心烦,不想提姜哲衍,随说:“朋友介绍的,让我去帮忙接待几位外国客人。”
“你认识的朋友真多,这才刚开学几个月,你的翻译报告不会都写完了吧?”
纪光山没好气地摇:“怎么可能。”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