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纪光山迫不及待地挨着他坐。
天气转凉,已经到了供的日,今晚的风却意外温和,像是为这场谈话特地准备的。
姜哲衍拉开易拉罐,仰喝了一:“准备保研的那段时间,压力确实很大。好在那次只有低频损失,在医院里躺了几天,我就去面试了。”
“低频听力比频更容易恢复,所以即使那次扛着很大压力,我恢复得也很不错。”
纪光山听得很认真,但喝酒误事,他就像听故事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姜哲衍用了“那次”这个词。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合医生治疗,直到四个月后……”说到这儿姜哲衍停顿了一,“我第二次发作了。”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可算把纪光山浇醒了。
“这次是全频聋,送到医院的那个晚上,我一声音都听不见。”
目眩,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更意外的是,住院第三天,我对药过了。况很严重,只能停药保守治疗。”
“怎么会这样……”虽然姜哲衍没有透半绪,寥寥几句话之间却是扑面而来的绝望。
突发耳聋的黄金治疗期是72小时,其次是七天以,一旦错过这段时间,想要彻底康复就很难了。
明明是同样的药,为什么四个月后就突然过了?
明明那时的压力已经没有那么大,生活作息也更规律了,为什么还会复发?
这些问题对于姜哲衍而言,同样没有答案。
在这件事之前,姜哲衍信努力一定会得到回报。哪怕这份回应要等十几二十年,他也觉得自己等得起。
事实证明,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里,时间并没有辜负他的努力——直到那个除夕夜。
姜哲衍静静地攥着易拉罐,还剩一半的可乐溅了来。
“你别了。”纪光山从包里翻纸巾,抓着他的手使劲晃了几。
姜哲衍听话地松手,接过了纪光山的纸巾。
果然还是不会量别人的绪。纪光山看他这么抵,越发后悔挑起话题:“我以后不提这件事了,也不会到说的。”
姜哲衍听他委屈的声音反而笑了:“这就放弃了?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你还笑!”纪光山气急败坏地锤他一,“我只是没想到你的经历这么复杂,病反反复复,确实容易消磨人的意志。”
“现在我已经放了。”
“真的吗?”纪光山疾手快,握住了他的左手。
姜哲衍的左肩一斜,疑惑地看向他,但没有把手从他那里来。
纪光山摸了摸他手指尖的:“弦的手都没老茧了。”
“那是因为……”
“你别再拿没时间当借了。”趁着思考怎么骗人的空档,纪光山抢走了他的话茬,“或许我不是一个好听众,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就算这些损失已经无法挽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声音是完全属于你的。”
“比如——”
姜哲衍扭看向纪光山那侧,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
纪光山抬手,勉够到了他右耳侧的发,轻轻了几。
沙沙的声响,像风过树叶的声音。虽然说比起听见,更多的是知,但那确实是能完全被接收到的声音。
因为沉寂了太久,此刻听起来竟格外地清晰。
姜哲衍没有推开他,甚至合地低了,安静地受这一切。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摸过你?”纪光山看他没有反抗,收手的时候得意地问了句。
姜哲衍碰了发的耳朵:“胆真大。”
“怎么?你是老虎吗,不能摸?”纪光山得寸尺。
姜哲衍没再和他斗嘴,捡起那个被扁的可乐罐:“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家。”
“我不用你送,就那么一小酒,还能咋了。”纪光山靠在椅上,话说咋咋呼呼的。
“你这一酒可不得了。”姜哲衍把饮料罐丢垃圾桶里,站在远的灯光回看他。
第23章 双标狗的酸臭味
纪光山最终还是拗不过姜哲衍,和他一起坐上了回家的车。走地铁站后,纪光山指着路对面的一排楼说:“真不用送了,我就住对面。”
正好人行上是绿灯,姜哲衍跟在纪光山后面走了过去,打量着前的楼。
这一带的房基本上建于二十年前,看外墙应该近几年翻新过,虽然远离心地段,就京州的消费平来说,肯定也不便宜。
“你一个人住还是和别人合租?”
“一个人,租的单公寓。”纪光山从书包侧袋里翻门禁卡,“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我会替你保密的。忙了一天,你也早休息。”
“知了,注意安全。”姜哲衍和他告别又转往地铁站走。
纪光山目送他离开。虽然从姜哲衍的话语里听不任何异常,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或是哪句话伤了他的自尊。
回家后,纪光山又找了几篇论文和病例,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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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哲衍回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实验室里依旧灯火通明,大家都埋坐在电脑前,没有半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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