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砚视野一片模糊, 他眨了两次才看清对方的廓。
那只手摸到沈关砚后颈,轻轻了一,声音低沉, “是我。”
沈关砚悬在嗓的心终于落回去,不自禁蹭了蹭那只温宽厚的手掌, 哑哑地叫了他一声,“哥。”
傅岭南低在沈关砚耳尖吻了吻,“睡吧。”
沈关砚落, 两秒后又撑开一,“我妈妈……”
傅岭南把手放在沈关砚上,温和地说,“我也派人保护了她。”
这沈关砚终于熬不住困意,在傅岭南有一没一地抚摸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疼的症状减轻,但浑还是酸无力。
傅岭南坐在床,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见沈关砚醒了他放工作, “饿不饿?”
沈关砚不饿, 但傅岭南还是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一碗粥。
等沈关砚吃过后,傅岭南放了一缸, 让了一虚汗的沈关砚泡了一个澡。
给沈关砚净,傅岭南拿着自己的衬衫对他说, “先穿我的吧。”
沈关砚小声:“以前也是穿你的衣服。”
傅岭南闻言停手里的动作, 抬眸看了一沈关砚。
沈关砚乖乖地坐着,上带着清的气, 薄薄的面透着浅红, 睛很大,形状也很漂亮。
傅岭南看了几秒, 然后把衬衫扣一颗颗系上,这才吻上了沈关砚。
失忆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喜好,至少不会改变傅岭南的。
沈关砚耳垂跟腰侧各有一枚咖小痣,傅岭南失忆前后都很喜吻这两个地方。
沈关砚有,每次傅岭南吻他腰上那个小痣时,他就像通电似的忍不住轻颤。
本能地蜷缩起来想要躲,床单都被抓皱了,底也漾一圈笑纹。
看见傅岭南摁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无名指的地方有一个简单的圆环,注意力被转移的沈关砚静来。
傅岭南察觉到之后,捉住沈关砚的手腕,手指他的指,让两个戒指碰到一起。
沈关砚手指发,心也跟着震了震。
这贴近并没有持续多久,傅岭南扣着沈关砚的腰把他捞起来,呼薄在沈关砚的颈窝。
沈关砚睫一颤,有受不住这份,可还是努力仰起,让傅岭南吻他的颈窝。
他整个人几乎伏在傅岭南上,受着傅岭南的温与气息。
白天险些被绑走的恐慌统统消失,沈关砚轻轻地抱住傅岭南。
昨天几乎睡了一整天,隔日沈关砚很早就醒过来。
洗漱完,傅岭南带沈关砚去楼吃过早饭,两个坐车去这里的旅游胜地闲逛。
沈关砚被傅岭南投喂了不少当地的特,路过一个街的摄影师,他多看了两。
傅岭南停来,“想拍照?”
沈关砚有些不好意思地。
这次傅岭南失忆,沈关砚想给裴云斯找两张可以证明他俩恋的照片给傅岭南看都没有。
那个时候他才惊觉,他跟傅岭南只把好留在记忆里,却没有变成一张照片。
现在沈关砚想跟傅岭南多拍一些照片,把所有的幸福都定格来,晚年的时候可以一张张翻阅、怀念。
傅岭南上前问了问摄影师价格,掏钱付了报酬后,拉过沈关砚的手走在很世纪特的碎石小路。
摄影师经验老,跟在他俩后抓拍。
拍最后一组照片时,傅岭南吻上沈关砚的发,沈关砚惊诧地抬看他,随后垂睫的害羞模样,都被一一相机记录来。
午他们在海边的餐厅吃了海鲜烩饭。
先前沈关砚吃了不少东西,午饭只吃一就饱了。
傅岭南吃饭的时候,沈关砚坐在一旁玩龙虾壳,将壳重新摆成一整只的形状。
傅岭南见状夹了几只小螃蟹,整齐地摆列在龙虾壳后面,很像神话故事里的虾兵领着一排蟹将。
沈关砚笑起来,又捡了几个小贝壳排列成方队,然后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留念。
回去的路上,傅岭南给沈关砚买了一捧蔷薇,还沾着晶莹的珠。
了宿舍,沈关砚就找了一个瓶,将蔷薇放了去。
一整个午沈关砚的心都很好,还多练习了一个小时的琴。
晚上临睡前,沈关砚接到了傅启卿打来的电话。
他似乎对沈关砚的行踪了若指掌,开就是问,“上午跟你哥玩的好吗?”
听着对方不不慢、猎手戏猎一般的语调,沈关砚握着手机的手攥。
但很快沈关砚放松来,克制着恐惧对傅启卿说,“如果你拍了我们很多照片,麻烦你给我寄一份,因为我想多收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
傅启卿没说话,似乎没料到沈关砚有这样胆。
沈关砚把电话挂了,从那儿以后他再也没有接过不熟悉的电话号。
西朗弗在圣罗大教堂的首演很成功,沈关砚的独奏也大放异彩。
六个多月里,沈关砚跟着西朗弗跑了十五座城市。
傅岭南只要是有时间就会来看沈关砚演,就算没时间也会打过来电话,还会让人给沈关砚送去一份礼。
沈关砚弹奏了十五场,傅岭南就送了他十五枚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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