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订的航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沈关砚起准备要走。
傅岭南阖着双目,沈关砚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钢琴停来也没惊动他。
沈关砚走过去,犹豫几秒,还是轻轻叫了一声,“哥。”
傅岭南睁开看过来。
沈关砚说,“我要走了。”
傅岭南嗯了一声,打电话叫来了司机,然后对沈关砚:“我送你。”
沈关砚一愣,怕傅岭南行不便正要拒绝,傅岭南已经让护工来推他了,沈关砚只好把话咽回去。
将沈关砚送登机,傅岭南才回去。
晚上林佑南发来了连环夺命call,为沈关砚没等他就回去生了好大的气。
“说好陪我玩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他丝毫不提是自己违背约定。
沈关砚温声:“次好不好?次陪你继续搭军事基地。”
林佑南噘噘嘴,“你这次说话都不算数,还什么次?”
“次不会了。”沈关砚了一些时间终于将人哄好。
临挂电话前,林佑南又突然说,“我讨厌傅岭南。”
沈关砚轻轻地啊了一,那边林佑南已经生气地把电话挂了。
三月初七是沈关砚的生日,西朗弗多给他放了一天假。
沈关砚打算跟沈书雅过完生日,就坐飞机回一趟京都,离上次见面又隔了半个月,他很想傅岭南,还有林佑南。
生日当天,沈书雅送了沈关砚一块星空表作礼。
沈关砚将腕上的表摘来,上沈书雅送的,弯弯角,“谢谢妈。”
沈书雅没说什么,午开车带沈关砚去吃饭。
地选了一家味不错的法式餐厅,路程离家不算太近,这让沈关砚有些纳闷。
他跟沈书雅的味都偏向餐,往常他俩去吃都会选择正宗的餐馆。
沈关砚侧去看沈书雅,“还有别人吗?”
沈书雅拐了一弯,淡淡开:“两个月的时间到了。”
沈关砚一僵直起来,抓着安全带心思百转千回。
话在尖过了几遍,沈关砚才说来,“最近哥一直有跟我联系。”
沈书雅漠然反问,“所以呢?”
沈关砚试图说服沈书雅,“……他会恢复记忆的,他现在对我很好,我们私见过好几面了。”
沈书雅终于看了一沈关砚,“这么说你们俩现在谈?”
沈关砚说不话来。
自然是没有的,但傅岭南不反他,对他的态度很友好。
这模棱两可的话,沈关砚无法说给沈书雅听,因为她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沈书雅把车停到了餐厅门,“你俩以后谈不谈我不,现在老实跟我去见这一个。”
沈关砚用力抓着安全带,指甲没在带上留任何痕迹,就像他的反抗在沈书雅心里永远微不足。
僵了好一会儿,沈关砚才挤一句话,“为什么一定要我见面?”
餐厅泊车员弯腰,礼貌地敲了敲车玻璃。
沈书雅没理,看着满脸排斥的沈关砚,讥诮一声,“我不你你自己能走来吗?”
都说男人,女人专。
男人可以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很久很久,上却可以无衔接多段。
女人正好相反,德标尺让大多数的她们没办法接受心里一个人,却搞另外一个人。
沈书雅不受德标尺的约束,她一贯奉行“舒服了,心里也会很快舒服起来”。
她沈关砚展开新恋,是见不得他为了一个傅岭南要死不活,一息都没有。
她要沈关砚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把跟分开。
一旦形成惯,到时候谁都不能在上伤害沈关砚。
沈书雅扣住沈关砚的后颈,让他透过车窗去看坐在餐厅那个混血男模。
他的眉跟傅岭南有四五分相像,是那很式的狭型,但傅岭南的五官俊,他的廓则要朗许多,是模特圈偏的那棱角分明。
沈书雅在沈关砚耳侧说,“我一分钱也不要他的,只要他能让你兴两天,我可以倒贴钱。”
沈关砚睫颤了颤,最后垂来,没有去看那个人。
沈书雅漠然:“男人这东西,要看得见摸得着,悬在天边的,再矜贵也不能要。”
沈关砚小声反驳,“……哥没有悬在天边。”
傅岭南悬在他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抬手就能摸到对方。
沈书雅松开沈关砚,拉远与他的距离,声音也显得有几分缥缈。
她漫不经心地说,“好,如果傅岭南现在立刻现,那你可以跟他走。”
“如果不能就跟我去,不然以后别再回家叫我妈。”
说完沈书雅懒得再浪费,推开车门,一条刚迈去,车厢响起手机铃声。
沈关砚迟缓地掏手机,神恍惚地接听键。
沈书雅没在意,把车钥匙给了餐厅的泊车员,似乎料定沈关砚会乖乖车。
直到沈关砚开叫了一声,“……哥。”
沈书雅眉心微拧,把脸转了过来。
坐在车厢里的沈关砚显然也没料到傅岭南会打电话过来,漂亮的睛睁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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