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关砚称呼自己为朋友时,赵煜不自觉了背脊,笑着朝傅岭南伸手,同样喊他哥,“经常听关砚说起你。”
傅岭南跟他握了一手,“麻烦你照顾我们家小砚了。”
——我们家小砚。
沈关砚耳尖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垂。
赵煜开朗健谈,傅岭南虽然话少,但见多识广,一顿饭来宾主尽。
途赵煜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沈关砚跟傅岭南不知在说什么,气氛很洽。
沈关砚脸上挂着笑,那是赵煜没有见过的笑容。
卧蚕堆起来,在角拉一个细细尖尖的弧度,眸着细细碎碎的浮光。
既漂亮又灿烂。
赵煜忍不住叹,沈关砚跟他哥是关系真好。
吃饱后,傅岭南又将他们送了回来。
赵煜跟沈关砚并排朝排练厅走,对傅岭南赞不绝。
“你哥人真不错,诶,我记得你说过他比你大四岁,那就是比我大三岁。三年后我要是像他这么成熟稳重,事业还有成,我妈梦都得笑醒。”
沈关砚弯笑着听他的赞。
赵煜转看过来,“怎么觉夸你哥,你这么兴?”
沈关砚认真说,“因为他真的很好。”
赵煜搓搓胳膊,用受不了的夸张吻说,“你哥控啊。”
见沈关砚不否认,赵煜继续开他玩笑。
沈关砚始终不说话,要不是看到他耳朵红了,赵煜还以为他不稀罕理自己。
赵煜用肩膀撞了撞沈关砚,“不是吧,说你哥控你也害羞?以后叫沈羞羞得了。”
“说话啊沈羞羞。”
“沈羞羞?”
“对了,你不是说过了昨天准备追你的心上人?”
沈关砚脚步微顿。
“怎么,你还没想好?”赵煜提音量,“你这么磨磨唧唧去小心人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赵煜这番话像投湖面的一枚石,沈关砚心里起涟漪。
晚上沈关砚一个人在房间,想到不肯过来的沈书雅就心低落。
低到一个阈值时,傅岭南又会闯大脑把心率拉。
沈关砚被两截然相反的绪拉扯着,裴云斯在这时发过来消息。
裴:【事展得怎么样了?】
裴:【你哥那天什么反应?】
沈关砚犹豫几秒,慢吞吞戳着手机屏回复裴云斯。
裴云斯看到沈关砚用简短的文字复述那晚的事,忍不住咋。
还能忍,天鹅都送到嘴边了,竟然没嘴去吃。
啧,傅岭南是不是不行?
裴云斯直接给沈关砚发过一条语音——我心里有谱了,剩的全都给我吧。
沈关砚隔了好几秒,问裴云斯:【没反应是不是不喜?】
在沈关砚看来,傅岭南是一反应都没有。
看到这条过分单纯的信息,裴云斯忍不住笑了,摁住语音键说——
【放心,你哥绝对是喜你的,只是格太闷,你等我想办法帮你揪他的狐狸尾。】
裴云斯又开始给沈关砚打血,汤。
那诱人海的老鸨味太,听的坐在一旁的周盛直皱眉。
等裴云斯放手机,周盛冷冰冰:“我看你的工作量还是少,太闲容易事。”
裴云斯懒洋洋翘起二郎,“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帮助弱小。”
周盛:“我看是你搅混。”
裴云斯:“你说咱们的傅大少爷那么聪明的人,能看不人家弟弟的心思?”
裴云斯自问自答:“必定是能的,对吧?”
周盛看着他没说话。
裴云斯继续:“明明看来了,却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放任这行为,说明了什么?”
周盛挑着眉“哦”了一声,“说明什么?”
裴云斯嘴角缓缓拉一个笑,“说明这东西乐在其!”
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穿着你的衣服,黏在你边,全心信赖依恋着你,满脸都是慕。
试问谁会不心动,不喜?
傅岭南肯定心动,肯定喜!
裴云斯义正言辞:“可怜的弟弟都不知他仰慕的哥哥是这人面兽心的人,你说我能袖手旁观,不不问,任由他被欺负吗?”
周盛淡然看着他,“不行,你找个戏班去吧,那儿能满足你的戏瘾。”
裴云斯摊着手叹一声,“所以说好人难呐。”
周盛懒得搭理他。
裴云斯也不再磨这无意义的嘴,开始琢磨一步的举动。
傅岭南越是在这里装圣人,他越要搞破坏,让他装不去。
刚才裴云斯说了一大堆,但沈关砚听到耳里的只有那句,你哥喜你。
傅岭南真的会喜他吗?
沈关砚就像寓言故事里的那蛙,坐在井底琢磨着这件事。
“小砚。”傅岭南站在门外,“睡了吗?”
猛地听见傅岭南的声音,沈关砚有被戳破心事的慌,“……没有。”
他撩开被正要床,傅岭南已经将房门打开了。
卧室只开着一盏灯,随着傅岭南走近,那张俊的脸越发清晰,沈关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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