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动作一顿,收回手指,说,“不麻烦,我也没什么事,正巧顺路。”
他都这样说了,沈关砚不好再提车。
车厢沉寂了几秒,周盛跟沈关砚闲聊,“你现在跟岭南住在一起?”
沈关砚心一窒,轻轻地“嗯”了一声。
周盛没问沈关砚搬到傅岭南住的原因,继续没营养的闲聊,“去韵音是练琴?”
沈关砚又嗯了一声,大概是觉得总回单个字太敷衍,他又补了一句,“好久没练了。”
周盛笑笑,“我听过你弹琴,弹得很好,以后是要走职业这条路?”
沈关砚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喜弹琴,沈书雅为了培养他也砸了不少钱。
钢琴家这个名听着很唬人,说到底也是一份职业,而且还是一份收不的职业。
沈关砚觉得靠弹琴让沈书雅过好日太难了,他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走这条路。
弹钢琴是好,未必一定要当成职业。
静了几秒,沈关砚轻声说,“……还不知呢。”
正在打方向盘的周盛没多想,“你很有天赋,可以在这条路上好好造。不过你哥也是,好端端怎么住这房了,连架钢琴也抬不去。”
傅岭南住的这是一个小三室,房门宽度90厘米,想买台不错的钢琴压搬不去。
沈关砚也不知原因,因此没有说话。
周盛突然问,“你是考上央音乐学院了吧?”
沈关砚,“嗯。”
周盛笑着随一说,“那你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央音乐学院还近。”
沈关砚睛动了一。
确实近的,坐地铁也就两站地。
沈关砚在韵音泡了一午,许久没练琴,了几分钟才找到手。
之后弹的就很顺畅,就连带他的老师都惊叹,一对一教过沈关砚的老师也过来看了看他。
晚上傅岭南开着车来接沈关砚,他没直接回家,带沈关砚参加了一个聚会。
聚会应该是私人质的,人不多,周盛也在。
看到傅岭南带来了一个生人,餐桌上投过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沈关砚的脸像白瓷一样细腻,眉秀婉约,漂亮得不像话,看到他的相后不少人惊艳之。
还有人开问,“岭南,这是?”
傅岭南倒了一杯果,放到沈关砚旁边,抬冲问话那人说,“我弟弟。”
虽然不知是他哪门的弟弟,但大家没有过多纠缠,很快就一个话题谈了起来。
傅岭南坐的位置相对来说比较偏,找他说话的人却多,坐他旁边的沈关砚打着十二分的神,因为他们谈话时,偶尔也会捎带上沈关砚。
沈书雅不允许沈关砚在这场合没力劲,无论谁跟他说话,他都会得回应。
傅岭南往沈关砚餐盘放了一块广式排骨,“别他们,你吃你的。”
他声音不大,但其他人都能听见,也就不故意找沈关砚闲聊。
沈关砚听话地开启了闷吃饭的模式。
一个形微胖的年男人,拿着一瓶酒往傅岭南杯里倒,脸上裹着和善的笑,“岭南,来,我敬你一杯。”
傅岭南挡了一,“今天开着车,不方便喝。”
年男人笑容不变,“没事,喝醉了我给你叫代驾,保准把你跟弟弟安全送回去。”
沈关砚听到他们在说自己,保持沉默不给傅岭南添麻烦。
傅岭南气淡淡的,“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他拒绝了两次,对方也没有再劝,坐到傅岭南旁边说了几句。
沈关砚离得近,听到对方想请傅岭南去谈件事。
傅岭南没拒绝,跟沈关砚说了一声,起跟年男人离开了。
沈关砚着筷,看着傅岭南离去的影,直到周盛走了过来。
周盛坐到了傅岭南刚才坐的位置,用只有他俩听见的音量说,“不用担心,他是来找你哥办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关砚,什么都没问。
周盛有一搭没一搭跟沈关砚聊着,有他在,那些对沈关砚好奇的人,也不好趁傅岭南不在跟沈关砚搭讪。
等傅岭南回来后,周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傅岭南给沈关砚叫了一份主,人吃完后问,“饱了吗?”
沈关砚。
傅岭南:“那走吧。”
那个微胖的年男人惊讶,“这么早就回去?”
傅岭南只是说,“明早还要送他上课。”
沈关砚手里拿着培训机构送的帆布包,安静地站在傅岭南侧。
傅岭南拎过帆布包,带着沈关砚往外走。
年男人不甘心地追问,“岭南,那我刚才说的事……”
傅岭南停来,“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见他的话留了活,男人重新笑起来,亲自把他们送了门。
回到家后,沈关砚冲了一个澡。
在卧室犹豫良久,他还是去敲了敲傅岭南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一低沉的声音,“来!”
沈关砚推开房门。
傅岭南的视线从笔记本移开,转过,的鼻梁架着一副镜,他摘镜对沈关砚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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