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兄!北边的生意,你当真不想吗?!”陆姚见远文舟细细品茶,完全没有搭腔的意思,急。“陆老大,这茶正是北边习惯的喝法,你尝尝合不合味。”远文舟慢条斯理地放茶壶,无视陆姚的着急上火,仔细介绍:“燕趾国气候燥寒冷,不利于茶树生,所以只得从我南境购砖茶,再混合和盐煮成茶。这是早上刚挤的新鲜,盐是上好的海盐,地喝去,最是驱寒保。”他抬看了看陆姚,仍旧是慢吞吞的声气:“陆老大此行奔波,正好喝茶,去去里的寒气。”陆姚还待说些什么,被远文舟抬手制止,他只得端起茶杯,不不顾地了一大。看好文请到:yedu 3 “咳咳”咸味的茶呛得陆姚咳嗽不止,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才勉咽了去,皱着眉:“远兄,这味,我实在消受不了。”远文舟悠悠地呷了一茶,:“如此,陆老大仍想北边的生意么?”陆姚沉默了一会儿,摇着笑笑说:“远兄说笑了,喝不惯茶只是小事,这生意当然得。何况,我借用远兄的私人码,断不是贩私盐。”“喔?”远文舟眯了眯睛,“盐是大生意,陆老大怎么舍得放手了?”陆姚压低了声音:“我有可靠的消息,北境开铁矿和煤矿了。”远文舟双光一:“你想运铁和煤?”
“远兄,船不走空,你运茶船返程如若捎上了半船的铁,这一趟可就是双倍的利了。”“我胆小,不比陆老大,的都是掉脑袋的生计,我们小本经营,安稳最好。”“哎呀呀远兄,煤铁量大沉,官船运力不足,自然要找我们这些私家船只补足,河浅,哪里有海船走得快装货多,若是走远兄的私港,只怕这官船运力之外的分量,我们都能吃!”“陆老大好谋算,那便拿了官营的许可,再来同远某商量。”陆姚见劝说不动,暗暗咬了咬牙——远家最初也是贩私盐起家,历经五六代早已洗白上岸,财富也积累到再也不必涉足“非法”的营生,只怕此行是要落空。他嗤笑一声:“远兄,只怕你北边的私港,也不久咯。”知这样一句没来的话不足以让远文舟信服,陆姚顿了顿,再次压低了嗓门:“燕趾国主新添麟儿,巫祝的预言是此女天命所向,必将‘南扫狂尘,四海一统臣’。”远文舟放了手里的茶盏,他的睫颤了颤,似乎在琢磨那句意涵明确的谶语。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没有什么笑意地笑了一:“远某记得,燕趾国并无王后,甚至连嫔妃也没有,这新生儿到底从何而来呢?”陆姚神幽:“当然是王后所诞。”远文舟愣了愣,低低地笑:“是么我竟不知,燕趾国主对自己的母后,存了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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