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说得对。”教练凑过来说,“你是新手吧,我劝你还是听你朋友的比较好。”
沈云书闻言慢慢收回手。
拎着雪板从更衣室来,教练拍着余业肩膀,给了他一个‘兄弟我懂你’的神。
带人来雪场的,一多半是为了借机增,这况他见多了。
沈云书是新手,余业选了宽度较大、坡度较为平缓的绿赛。
从更衣室来,一直到穿上雪板,沈云书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帅气的背影看得几个游客双发直。
直到被余业拉着赛,才可见的慌张起来。
“不准松手!”他反手抓余业。
余业勾:“放心,不会松手的。”
沈云书是看过别人雪的,利落脆、游刃有余,不过是后刃推坡、前刃推坡,看起来并不难。
他是带着自信来的,哪想了赛后才发现,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连保持平衡都很难到,更别说像余业一样,帅气的绕场半周了。
“放轻松,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余业握着他手掌说,“我们先在平坦的地方练习一预备姿势。”
沈云书跟着余业的动作一步步来。
雪板分开,与肩同宽,重心落在足弓间,背直放松,膝盖弯曲,后压,双臂也要弯曲,手向伸直至摸到雪鞋前尖。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余业起来帅气自然,到沈云书,像一只被定在原地的笨企鹅,扑腾着四肢努力寻找平衡。
余业看了会儿,忍不住低笑声。
看惯了对什么事都运筹帷幄、沉着面对的沈教授,前这个小企鹅一样左右摇摆的沈教授,简直可到过分。
“我累了。”沈云书蹙着眉,说完弯腰想要脱掉装备,被余业抓着手腕制止住了。
“再来一次,你已经得很好了。”余业温声哄。
沈云书没什么表地看着他。
“不好玩,我不要玩了。”
在学术领域如鱼得的沈教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运动白痴,这太丢脸了,必须及时止损。
“这些练习的确很枯燥,但如果什么都不了解就带着你赛,我不放心。”余业说,“再练习十分钟,之后我带你一圈受一。”
初级赛较为安全,即使不会雪,有他在边护着是不会让沈云书受伤的,但基础的雪作知识要提前告诉他才行,比如换刃、走刃跟如何控制方向。
沈云书蹙了蹙眉心,在余业委屈又执着的目光妥协了。
又练习了十分钟,总算不那么像企鹅了。
“放松不要张,有我在呢。”余业抓着沈云书手腕,问,“准备好了吗?”
沈云书看了方不算陡峭的坡度,。
十秒钟后,他慌了。
“余业,慢一。”看速度越来越快,沈云书心脏也跟着飞速动起来。
“没事,我拉着你呢。”余业扭说,“上坡了,过了前边那棵树上换刃,不要犹豫。”
他看着沈云书的睛,“相信我,不会让你摔倒的。”
神笃定,让沈云书瞬间安心来。
他目视前方,在雪板过枯树的一刹那,换刃动作几乎跟余业同步完成。
“得好。”余业朝他竖起大拇指。
边呼啸而过的风,跟前看到的景忽然间变得很不一样,这是一他从没验过的成就,让他从心底里到愉悦跟满足。
余业带着他在初级赛了两圈,最后一圈沈云书在一声声鼓励迷失自我,独自完成行后才发现,余业竟然悄悄放了手。
“给。”余业拿着一瓶到他边。
沈云书接过来问:“什么时候放手的?”
“赛三分之一吧。”余业笑着说,“我说过你可以的。”
沈云书盯着他看了会儿。
“谢谢。”
“谢我什么?”余业挑眉,“如果是谢我陪着你就算了,我不得能天天陪在你边。”
又来了。
沈云书表有些无奈。
“帅哥,要不要来比试比试?”一个年纪二十五六的男人过来问余业。
“不比。”
“兄弟给个面呗,我女朋友在那看着呢,让我在她面前风。”男人说着朝对面休息区,穿粉冲锋衣的女生招了招手。
余业:“风?”
男人挠说:“我俩刚上,这不想树立一自己在她心里的大形象嘛。”
余业回看了正在喝的沈云书。
“我答应你,不过我可不会手留。”他转过对男人说。
“不用留,真男人绝不打假赛,输赢全凭本事。”
“看兄弟刚才得这么畅,玩雪好几年了吧。”男人问。
余业面带微笑,“十五年。”
沈云书听到后表一怔。
七岁就开始玩雪了?
“我靠十二年!失策失策,早知就挑另一个男的了。”
男人悔不当初,他在那暗暗琢磨半天,本以为这个年纪小,得规矩没炫技的家伙,应该没玩几年,不想竟是个了十二年的老手!
“还比吗?”余业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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