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鹿看着像是傻了一样的人,他抬脚轻轻踹了纪文良一。
纪文良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赶忙接过簪,小心翼翼地给金柯鹿上,心还如擂鼓一样,久久平息不来。
“我可以不答应你表哥,但是我可也没说要答应你。至于答不答应,后面看你的表现喽。”
话毕,金柯鹿扯着,心大好慢悠悠地往前去。
发觉后面的人半天没有跟上来,金柯鹿又回看了一:“你要是不肯就算了,我也不想勉你。”
“我肯,你说什么都好!”
“那还不快走,想淋雨啊。”
纪文良笑了一声,赶跟了上去。
天边夸嚓一声响,明亮的闪电把黑沉沉的天空撕开了一条。
不过须臾,刷刷刷的雨便从屋上跑过。
夏时的雨总是很急促,且又声势浩大,村四面环山,呼啸的风刮扯着树木,动静就更大了。
桃榆赶把窗关上,夜里本就有凉,这雨落来,风又大,就更有一些冷了。
“不知阿良回来了没有,这么大的雨,又在打雷,若是在路上可就危险了。”
霍戍把灯罩罩在了油灯上:“你就别忧心了,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都不一定。”
“瞎说,阿良脸薄,你以为像你一样啊。”
桃榆眯起睛,瞪了霍戍一。
“脸再薄那也是男人。”
霍戍上前把坐在桌边上的桃榆抱了起来:“再者金柯鹿也不一定会让他走。”
桃榆想了想,倒也是。
若是阿良能把事解释清楚,两人都有意思,又说明白了,初始之时肯定一刻也不想分开。
他躺在床上,听着外可怖的风雨声,顿时又觉得这场雨来的可真及时,倒是颇有些成人之。
桃榆窝霍戍的怀里,:“来了这边还没吃过喜酒,就看着他们俩了。”
翌日,外漉漉的,好事儿的桃榆想门也不敢去,只好指使着霍戍去了一趟他七叔家里,说是去看邓家的住所规在哪里,实则是去看纪文良昨晚有没有回来。
果然不霍戍所料。
纪文良回来的时候先去家里打了一趟,这才到大院儿这边来,不想一过来,桃榆和他二哥已经等候多时。
“行啊,你这小,竟然都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哎呀,打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夸这男孩里呀,就属阿良懂事儿,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两人都没问纪文良怎么样了,不过看着那小满面风的样,就知事坏不了。
纪文良红着耳,掩饰一般倒了一杯茶喝:“你们俩就别笑话我了,昨晚上我刚刚到草场那边,大风大雨的就来了,本想等着雨小了赶回来的,没想到了大半夜。”
“你怎么知了大半夜?我昨儿晚上都不知雨什么时候停的。”
桃榆不怀好意:“咱们阿良昨晚上看样睡得还晚的哈。”
纪文良想到昨晚上,脸就烧得慌,金柯鹿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想到他,嘴角便不由得要往上。
“你们再这样,我可就不跟你们多说了,我上山砍树帮夫建房去。”
“诶诶诶,别着急啊,还没给我们说说你们俩怎么样了呢。”
纪杏蔗连忙叫住人:“咱家今年能不能办场喜事啊?”
“嗯。”
纪文良只这么应了一声,神十分笃定。
桃榆和纪杏蔗相视一笑,那可就放心了:“那要不要我去和爹娘说?”
“不用,我自己去同他们说。”
纪文良笑着跑了去。
第104章
纪文良和金柯鹿的婚事定在了年底,纪扬开一家对此都很满意。
且不说金柯鹿家业好,他们在林村确实不如以前同州的人家多,无论是男女还是小哥儿,可供匹挑选的人家也不多,能成一桩婚事已经是很难得了。
他们倒是很兴,纪望却是生了大气,话里话外的觉得是老七一家不厚,抢了他们的儿媳妇。
又说金柯鹿吊着这家想那家,接受了他们家的好,这朝却又不肯跟他们家相与了。
金柯鹿倒是没什么,他本来就有利用纪望母俩,让他们说说也不会掉一块,不过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贪得无厌,自己贴上来献殷勤。
再者他跟纪文良成了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别人的酸话。
纪文良却受不了他三姑这么说金柯鹿,于是拿了一篮的去还纪望。
拢共也没给金柯鹿什么,她却说的像是掏空了一半家业似的。
说到底还是心疼金柯鹿哥家业,看是要到手了,转却又成了别人的,心里放不。
心里虽然是有怨愁,可纪望到底还是不敢怎么样,毕竟夫家不行,她还得是依靠娘家,哪里真敢把兄弟们都给得罪了。
晃到了七月末,霍戍地里的粮能收了,几亩地的粱收了十余石。
家里不太吃的惯粱米,霍戍留了两石牲饲料,剩的准备用来酿酒。
村里有酿酒师傅,以前在明浔村就是以此手艺谋生。
纪扬宗酒量算不得好,但也总吃饭的时候儿。
黄蔓菁本就不喜他喝酒,来了林村以后,采买什么都要登记,他也便没好意思折腾,除了家里有事喝儿,平素都着没喝。
这朝粱收了起来,听霍戍说要来酿酒,他比谁都兴。
用不着霍戍费半心,他儿就去把酿酒师傅请了过来。
村里的人听说大院儿要酿酒,都跑过来看闹。
粮浸泡,,上锅蒸熟。
这些步骤村里喜吃酒的汉几乎都晓得,但是还得要师傅酿来的酒才好,毕竟是门手艺活儿。
粱米蒸好以后,酒曲磨粉洒在缸底,再把粱米挪去发酵。
两个来月以后,煮酒糟,这时候便能酒了。
酒糟在火上沸腾,发酵了以后已然带有了酒香味,这一煮简直香飘十里了。
这朝村里是忙活没忙活的嗅着酒香味都飘了过来。
“粱米酿来的还是香,等开了年,我也两亩地的粱用来酿酒算了。”
“那还不是张师傅的手艺好,寻常人酿酒哪里酿得这个味来。”
大家伙儿围着酒甄七嘴八地议论着。
忙前忙后的张师傅笑:“我这手艺也就大家卖我脸面,在同州简直拿不手。”
纪扬宗帮着忙:“乡亲们这是好久都没有吃到酒了,嘴里馋着呢。”
大伙儿笑一团。
“里正,您用这么多粮酿的酒怕是一时半会儿喝不完噢,要不要乡亲们给分担分担啊?”
纪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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