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看,它掉在地上自己摊开了,我无意看到了而已。谁让你非要从后把我在桌上。”赵眠解释,“况且,即便我不在你这看到,也迟早会得到消息。”
“你错重了。”魏枕风气笑,“我是在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会分心。”
赵眠不理他,问:“天阙教一事,你如何。”
虽然天阙教在南靖的势力已被连起,但东陵仍旧是他们的快乐老家。天阙教在东陵日益壮大,东陵的国土在他们势如破竹的攻势沦陷了一大半,掌权的陆太后不得不向其他两国求助。
魏枕风漫不经心:“东陵政,北渊就不预了。”
赵眠不客气地拆穿:“你想预,可惜北渊才经历了一场,你便是想去东陵玩也有心无力。”
魏枕风笑:“北渊不行,南靖可以啊。”魏枕风不知是认真还是在说笑,“假设繁繁将来能一统天,我已提前为他拿了西夏,你也可以提前为他拿东陵不是吗。”
赵眠不不慢:“你这是在挑唆两国的战争。”
“冤枉。”魏枕风摆一副认真的表,“若天阙教起义成功,推翻谢氏称帝,另立新国,这你能忍?别忘了天阙教对你的小妹妹过什么。”
魏枕风所言非虚。两年前,万华梦在两人上蛊,南靖大军就曾压境东陵,但仅仅是威胁陆妄就范,并未跨过两国边境。
赵眠始终没有对东陵真正手,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劳民伤财地发动一场灭国之战,使得东陵血成河,民不聊生。
但如果天阙教在东陵起义成功,取皇室而代之,况就大不相同了。
天阙教曾妄想对南靖小公主手。若那时繁繁已经生,天阙教的目标或许会是繁繁。
思及此,赵眠玉容冷得可怕:“此事,朕会考虑。”
“南靖若要兵,可以给我留个将位么。”魏枕风兴致,“好久没去别国的战场上玩了。”
赵眠一脸矜贵:“你先理好自己的事再说。”
“你倒是提醒我了,有件事,是时候了结了。”魏枕风站起,“走,我带你去逛逛北渊的后。”
“你先换件衣服再走。”赵眠朝魏枕风看去,“都透了。”
趁着魏枕风更衣的功夫,白榆为赵眠端上避汤,看着他喝后,问:“陛,您打算在北渊再待多久?”
赵眠大致估算:“一个月左右。”
白榆苦笑:“那我可得提醒您,避汤只剩最后一次的药量了。”
赵眠:“……”
白榆又:“虽说我也可以在北渊为您寻找药材,但恐怕要耗费不少功夫。”
赵眠语气镇定:“无妨,你不必麻烦。”
一个月一次之类的事,他和魏枕风又不是没经历过。
正月初九事变后,除了皇后,魏枕风没有为难后其他的嫔妃。大分嫔妃在后安分守己,对魏枕风退避三舍,又惧又怕。唯有德妃一人,为了儿的储君之位,不得不对魏枕风多加讨好。
魏枕风带赵眠造访的正是德妃的寝,麟华。德妃受若惊,立即把正在上骑课的儿叫了回来。
魏枕风的心似乎很好,问了魏璁宸不少武艺上的事。得知魏璁宸也和他一样喜用枪时,还说要仿照游龙枪一把小游龙枪送给弟弟。
德妃在一旁看得满心喜,自以为离太后之位又更近了一步,笑:“璁宸喜用枪是因为王爷用枪,他呀,什么事都向王爷学。”
魏枕风淡:“其实本王最用的是短刃。”
德妃的笑容僵了一僵。
魏枕风让魏璁宸先去,且屏退了其他人,殿只剩他们三人。魏枕风简短地说明来意:“此次,本王是为父皇而来。”
德妃睖睁双目:“……陛?”
魏枕风:“正是。”
德妃不知魏枕风为何会突然提到皇上。里但凡有脑的人都知,恒亲王让陛迁居夏,名为养病,实为禁。陛究竟是好是坏,是死是活,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
德妃不敢说话,只能说一些嫔妃该说的话:“陛的病好些了么。”
“好些了。”魏枕风笑了笑,“父皇昨日和本王说,他很想念你之前常为他的玉带羹。”
魏枕风话说的如此明白,德妃自然能听懂他的用意:“那本立刻好了给陛送去。”
“有劳。但愿父皇用了你的羹汤,能尽快痊愈。”魏枕风慢条斯理,“等他好起来,本王监国的担便可卸,也再不用为立还是立幼一事烦心了。”
德妃脸骤然由晴转,脸上笑意全无。
在确定魏枕风不自己去坐那个位置后,他们母二人已经完全归于魏枕风的阵营。若陛当真东山再起,最先清算的定然是恒亲王一党。
可恒亲王又怎可能让陛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以恒亲王赶尽杀绝的作风,留陛一条命至今,只是为了不背上弑君弑父的罪名,他绝不会让陛“好起来”。
恒亲王……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魏枕风展颜一笑:“娘娘也希望父皇尽快病愈吧。”
前的青年明明面容俊,带笑意,可德妃却觉得遍生寒,仿佛被一冷乖戾之气压着,让人几乎不过气来。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声:“本明白了。”
赵眠和魏枕风走麟华,天已近黄昏,夕如火一般地烧在天际,将一座座庄严的殿染上金的光辉。
赵眠问:“她会动手么。”
“不知啊。”魏枕风朝夏的方向看去,“不会也没关系。”
当年,魏照修借皇后之手毒杀了魏枕风的母妃,今日魏枕风借德妃之手给魏照修一个了断,这对父总算有了一个相似之。
赵眠主动走上前,牵起了魏枕风的手。
魏枕风低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好玩般地晃了一晃,笑:“儿都生了,床也上了四十多次,手倒没牵过几回。”
“是四十五次。”赵眠,“魏枕风,朕陪你去弑父。”
夏是魏枕风母妃生前的住所。魏照修对梅贵妃的盛持续了整整二十年,夏极尽富贵奢华,从随便拎件件都是御赐之。
梅贵妃去世后,魏照修保留了夏的原貌,并命女太监每日打扫殿,一如梅贵妃在世时一般。不仅如此,魏照修还时常来夏小坐,独自一人思念着早逝的妃。
而今,夏却成了魏照修最后的囚笼。
魏枕风和赵眠携手来到夏门。守卫在夏四周的禁军皆是魏枕风的心腹,他们在魏枕风的示意,缓缓推开了夏的大门。
魏枕风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觉被握着的手了,才牵着赵眠走了去。
这么多年了,夏依旧是他记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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