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刚好落在一个刺客后。他像和好友打招呼一般拍了拍刺客的肩膀,还唤了声“兄弟”。就在“兄弟”转的刹那,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之声,刺客的脖被利落地拧断,还来不及看清和他称兄弟的是何许人也便倒了去。
不仅是魏枕风手,赵眠的心也。
自从得知自己有了,他跑都没跑过,遑论骑箭。
嵇缙之在赵眠后:“陛,徐湃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跟随自己多年的禁卫竟和邪教有染,赵眠极是不快:“说。”
“一月前,徐湃休沐,前往京郊拜佛求雨时被天阙教教徒盯上。天阙教拉他教,徐湃不但严词拒绝,还要将其捉拿送官府。可天阙教不知在他面前用何方式展现了呼风唤雨之能,谓之以‘神迹’,徐湃求雨心切,傻乎乎地相信了公主命格和南靖国运有悖的荒谬之言。”嵇缙之的语气可叹可恨,“他确实没有加天阙教,他却答应了和天阙教合作,掳走小公主祭天,以换天降甘霖,解旱之急。”
赵眠眉宇间凝上了一层冰冷的怒意:“拖后的蠢货和不忠者无甚区别。”
说话间,徐湃已被伪装成母的暗卫带车,压着跪在了楼。大概是知自己死期将至,徐湃终于有了直视天颜的勇气。他抬朝天直直地看去,是一近乎虔诚的狂,犹如仰望神明的信徒,即便他知自己在神明不过是一只蝼蚁。
嵇缙之问:“陛如何置徐湃?”
“该如何置便如何置。”赵眠斜睨,“需要朕教你?”
嵇缙之心了然:“臣明白了。”
楼的打斗已接近尾声。天阙教潜伏在上京城最有实力的三十人相继倒,只剩最后寥寥数人在负隅顽抗。
魏枕风玩得酣畅淋漓,剩的刺客很快也要成为他消遣的玩,自己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赵眠伸一手,沈不辞立即呈上弓箭。赵眠拉弓起弦时,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过去有多少回也是这样,魏枕风持刀于前,他引弓在后。今日旧事重演,仿佛回到了他和魏枕风并肩周游天,肆意江湖的时光。
赵眠嘴角上扬,准心对准和魏枕风缠斗的刺客,正要松手时,手上陡然一个不稳,利箭呼啸而,离他瞄准的地方稍有偏离,堪堪着魏枕风的发丝飞过,最后钉在了车的车窗上。
魏枕风回朝赵眠望来,表极为震惊,仿佛在说:你这??
年轻的帝王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僵在原地,愕然睁大了睛,表透一丝不可思议的茫然来。
魏枕风没有了玩闹的心思,将天阙教剩余人等解决后回到赵眠边:“刚刚怎么回事?你是要赐死你刚封的魏妃吗?”
此刻的赵眠已经恢复了正常:“久未用箭,有些生疏而已。”
“你这样可不行啊陛,”魏枕风用御史谏言的吻,苦婆心地说,“以前你可是百发百的。”
“……闭上你的狗嘴。”
之后,赵眠召见了杭兴朝及嵇缙之,君臣三人就天阙教一事议至夜。等赵眠回到永宁时,迎接他的不是朝气蓬的魏妃,而是两个在他寝追逐打闹,纵酒放肆的醉鬼。
只见他的傻弟弟双手持双刀,像熊一样追在魏枕风后嗷嗷地叫。而魏枕风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他的惊鸿剑,游刃有余应对赵凛招式的间隙还能空喝上一。
赵眠站在门,心平气和地说:“谁能给朕一个解释。”
白榆忍笑:“回陛,晚上二殿来找王爷喝酒,说是要为王爷践行,顺便庆祝他们彻底将天阙教一网打尽。喝着喝着王爷炫耀起您给他的册宝来,然后二殿不知为何突然崩溃,喝酒就成了切磋。”
见惯大场面的赵眠对此无动于衷:“煮两碗醒酒汤给他们,喝完后叫沈不辞把赵凛扔回他自己的寝——记得在魏枕风的那碗助眠之药。”
白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魏枕风但凡有一清醒,一定会对朕动手动脚。”赵眠淡定,“明日他便要途跋涉回北渊,今夜让他睡得安稳些罢。”
魏枕风和赵凛对白榆要他们喝的东西死都不会想到设防。一碗醒酒汤肚,赵凛被扛回了自己寝,魏枕风笑地送他离开,然后躺上了赵眠的龙床。
他封妃的第一夜,也是今年在南靖的最后一夜。这个寝,他是侍定了。
于是,等赵眠沐浴完来到床前,魏妃正抱着枕睡得正沉。
魏枕风早已成了成年男的模样,睡着时的侧脸却还剩一丝丝的孩气。看着他垂的睫和陷在影的两颗泪痣,赵眠忍不住想一掌扇过去会有多。
赵眠在床边坐,朝魏枕风的脸伸手,掌心在他脸上极轻地拍了两:“你当时看朕是什么神?”
若是平时的魏枕风,哪怕于醉酒状态,稍微一风草动就能将其惊醒,但有了白榆的助眠之药,别说这么轻拍两,即便真的不留地扇过去,魏枕风都未必会有反应。
往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北渊亲王此刻躺在他的床上,任他摆布,他可以对这任何事。
可魏枕风清醒的时候他也可以对魏枕风的全上为所为,这没什么可稀奇的。魏枕风难得醉酒睡得不省人事,他要一些他平时不会的事。
“是觉得朕骑功夫退步了?”赵眠生气又委屈,用力掐着魏枕风的脸,“朕会失手还不是因为你的在肚里踢朕。”
“它才四个月就会踢人了。”
“你问朕朕怎么怀上的,朕还想问你。”憋了一肚的话倾泻而,赵眠自己都想不到他竟有这么多话想对魏枕风说,“怪你以前总是怀疑朕能不能生,谁能想到朕真的能生。呵,你别兴得太早。朕告诉你,等这个孩生来,你这辈都别想再来。”
魏枕风的脸被掐得通红,赵眠心的气稍稍消了一些。
年轻的君王跪趴在床边,发披散满背,握笔的指尖拨起魏枕风的睫,轻声:“我知你喜孩,也喜我。如果现在告知你此事,你会留在上京陪着我吗?”
“我知你会。”
“我不能让你留来。”
“起事之时,你不许想我。其余的时候,务必要多想我,然后要赶回来陪着我生它,知吗?不是我气,换成你生你肯定也要我陪。”
“对了,你想不想看看它?哦,你看不到。”赵眠站起,“我给你摸摸好了。”
赵眠解开自己的衣带,当着魏枕风的面了小腹。
过四月,他已经开始显怀,幸好穿上龙袍还看不来。他的腰一如既往地纤细,腹微微隆起一个白皙的弧度。他偶尔照镜看到自己这副模样,都会觉得羞耻。
可魏枕风现在不摸,以后可能都没机会摸了。
赵眠忍着羞耻,拿起魏枕风的一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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