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满月,在东陵的南靖使馆,地尚可,时机又不对了。那时他们刚抓到霍康胜,审人审到一半突然被叫去解蛊,两个人脑里都是找到西夏遗宝后该怎么“分赃”,解蛊之前还因为上问题打了一架。
第三次满月,两人又跑到大漠来了,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第二天就被赶鸭上床。魏枕风还玩苦计玩过了,把自己玩到昏迷不醒,坐都坐不起来。这况,谁还能有兴致风快活?
赵眠恨恨地闭上。
一次……次满月的上元佳节,他一定要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保证自己和魏枕风在天时地利且无人打搅的况,完成最后一次解蛊。最好能在南靖上京,在他的东里,也好让北渊的小王爷见识见识他们南靖最繁华绚丽的时刻。
赵眠浴后,照例给自己穿整齐。里衣,外衫,,腰带乃至饰一样不少,还因为冷披上狐裘,最后认真仔细地系上了狐裘上的绳。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最有损他一国太威仪的,除去给一个杀鱼的跪,其次当属在旁人面前□□。之前两次,无论他穿成什么样,到了魏枕风结果都一样。他只能安自己,魏枕风也和他一样,而且没有镜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可以自欺欺人地想象他是衣冠楚楚的。
今夜他因祸得福,终于能够不脱衣服的解一次蛊了。
赵眠回到寝殿,腰间佩着玉佩,上散发淡淡的清香。每走一步,宛若带来,千昼如锦。
可惜无人欣赏。
路过柜橱时,他稍作停顿,打开屉,从里面拿了一个瓷瓶。
这个瓷瓶还是白榆给他的那个,之前是魏枕风带在上。如今魏枕风用不了,只能他自己用了。
赵眠款步走至魏枕风床前。魏枕风没有听他的命令,依旧熟睡着,保持着方才平躺的姿势,没有半苏醒的迹象。
这人什么病,前阵还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满月,怎么真到了这一夜,自己却睡得这么香。
赵眠心底涌上一无名怒火。他知自己不该生气,在某程度上,魏枕风算是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可魏枕风怎么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他一个人。
唱独角戏一都不好玩。
漏刻发落之声,时刻提醒着他时将至。
赵眠一气,眸倏然地沉了来。他拿腰间的玉佩,随手往桌上一扔。玉佩刚好穿过燃的蜡烛,将其削成两半。带着烛火的那掉在地上,摇晃挣扎着熄灭。
寝殿顿时暗了不少,床边的两盏灯是仅剩的光源,足够照亮一整张金碧华丽的龙床,就连床那一颗被双龙戏耍的珠也显不一样的光彩来。
赵眠低看着魏枕风,缓缓地伸手,掀开了盖在魏枕风上的被。
赵眠从记事开始就被父皇要求自己穿衣服脱衣服,太的朝服里三层外三层,繁杂非常,他都能靠自己一个人穿好。但在如何替旁人宽衣一事上,他已经不是生疏了,而是从来没过。
万幸,魏枕风在养伤期间穿得比较简单,脱去一层外衣里面就是寝衣。
看到少年的时,赵眠才惊觉魏枕风相比上月真的瘦了好多。锁骨和小腹的线条更为明显,腰都快赶上和他一样细了,若是再穿上一文官的官服,恐怕不像个带兵打仗的王爷,更像个刚从殿试里走来的探郎。
赵眠想起魏枕风短时间暴瘦的原因,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不少。他笨拙地解开魏枕风的腰带,又不死心地朝少年看了。
他已经到这个程度了,魏枕风仍旧一动不动,似乎打定主意今夜不会醒来。
那他最好一整夜都别醒,赵眠心里糟糟地想。他垂视线,目光落在一犯起了难。
怎么办?
起来再说?
赵眠刚伸手,又觉得顺序好像不太对。
他是不是应该先给自己用上瓷瓶里的东西,然后再去魏枕风?否则即便魏枕风有了反应,他还没准备好,这蛊也没办法解去。
可是若他好不容易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魏枕风那边死活不行怎么办。万一拖到时毒发,他和魏枕风岂不是要双双给皇城司等人陪葬了。
呵,皇城司也?
唯一的办法只有双齐,人是有两只手的。
赵眠看看魏枕风,又看看手里的瓷瓶,定了决心。他在魏枕风边坐,一手轻轻握上,一手打开了瓷瓶的。
事行得很顺利,比赵眠预想得顺利太多。魏枕风很快,快到他不禁怀疑魏枕风是不是在装睡。可他观察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破绽,他也不到心无旁观的观察,他的太了,连带着他的呼,他的意识都了起来,但他的睛却一直固执地聚焦在魏枕风的脸上,大多时候是在看那两颗撩人心弦的泪痣。
他看见魏枕风的嘴有些燥,想起魏枕风好像许久没喝了,便拿起床边放着的茶壶,嘴对着壶饮一,接着向魏枕风低了。
随着漏刻的逐渐近时的刻度,赵眠觉到现了轻微的刺痛,且这刺痛在迅速加剧,不片刻就会到他难以忍受的地步。
这是蛊毒发作的迹象。
昏睡的魏枕风似乎也受到了这份疼痛的袭击,眉间不悦地皱起,额角沁了汗。
没有时间了。
赵眠再顾不上其他,双手撑在魏枕风,慢慢地坐了去。
魏枕风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茫茫的大漠之,没有赵眠,只有他一个人。目之所及是一片灿烂的金,像极了赵眠平日里不可一世,光艳四的样。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要尽快找到赵眠。他隐约记得快到十五了,如果不找到赵眠,他日后连一月一次的机会都没了。
他独自在沙漠寻找着,又累又渴,空空如也的胃烧得他难受。他上是有和粮的,但他不能吃,他要留给赵眠。
他不吃饭没什么,扛扛就过去了。但他那个气的太殿,要是被饿着了,肯定会大发脾气。虽然殿发脾气的模样怪可的,可他到底有些舍不得。
他不知自己找了多久,似乎有三天三夜那么漫。找不到赵眠,他变得越来越焦躁,这份焦躁不仅仅是在他的心里,更让他的有了异样。
他仿佛被沙漠的烈日晒坏了,又又闷,了一的汗。他急需一样东西驱赶走这份闷。
?他是需要吗?
潜意识告诉他,或许能缓解一些他的症状,但远远不够。他需要的是比更珍贵的东西。
就在他焦躁到无法忍受的时候,一阵不知从何来的微风拂过他的双,带着的清香,冷冽又柔。
微风裹着清泉,将泉送。他像是奔袭许久终于找到了宣的,缠住吻住不肯松开。可他太虚弱了,弱到无法将那阵风留住。他想去追,上却沉重得使不力,遑论施展轻功。他只能愣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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