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 - 第245章

    他挑了个午睡醒来的午后，方雨难得从床上起来，而不是还蜷缩在他怀里。方雨最近上捣鼓他的老件，比如旧衣服、没用完的香、写满笔记的剧本和几个不大不小奖项的奖杯。

    方雨把它们拾掇来，没舍得扔，旧衣服拿来当睡衣，剧本垒成厚厚一沓，放在床柜上当睡前读，至于奖杯在他的烈要求放了杂房，香则被收包里。

    陆与闻给方雨买了当季最新款的男士手包，里面放了现金和一支新手机，方雨原先弃置一旁不兴趣，如今倒会用来装一些小件，他想丢掉方雨却当成宝的件。

    这天方雨还在看他的旧剧本，陆与闻挤到方雨边坐着，方雨和以前一样窝在床和衣柜之间的狭窄过里，为此陆与闻在这个角落放了坐垫和靠枕，还有一张矮矮的小圆桌，放心和茶。

    陆与闻搂着人，低看方雨的发和一侧的白耳朵，方雨靠在他肩上，懒懒散散，仿佛骨都是的，没了他的支撑就会歪斜到不知哪里去。

    方雨一页一页地看剧本，不知陆与闻正想着要不要把他送回家。

    陆与闻始终觉得家里安全一些，家里前院有的围墙，墙上装了一圈防盗刺，大门有二十四小时监控警报，家里还有父母照应，只要方雨不家门，人安全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方雨待在家里，他才能更放心，他的肋藏得好好的，没有人能以此来要挟他。

    陆与闻犹豫该怎么开，方雨忽而抬起，直直地撞他眸，“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从哪看来的？”陆与闻笑笑问，索也不否认。

    方雨说：“你一直撩我发，你只撩我发，换往常你早亲上来了，还不能说明心不在焉吗？”

    陆与闻哑然失笑，和人太过亲密有时候不全是好事，譬如现在，他在人面前几乎藏不住秘密。他不得不将方雨抱到上，膛贴后背，轻抵发，刻意避开与方雨对视，接来的话才能够顺利说。

    “如果之后几天，看到和我有关的不好的新闻，答应我不许生气，更不许伤心，都是假的，你只要不看不听不问，也不准手，乖乖在家等我，很快就过去了。”

    方雨预到什么，竭力要回，陆与闻搂他搂得，两人叠不留空隙，方雨没有转的余地，他着急地扭动上，陆与闻控制住人，低喝：

    “听我说，不要怕，过几天我送你回家住，我留在这里有事要忙，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一发都不会少，你也要好好的，你必须好好的，不然我这些事没意义。”

    陆与闻松了桎梏，方雨一转过，两盯住他，眶迅速泛红，“他们又要你什么？我不你去哪要什么，都要带上我。”

    “如果，我说如果，”陆与闻吻严肃，“有人用你来威胁我，诱使我去某个地方，我去了会有危险，我不去你会有危险，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我要我们好好活着，如果不能，两个人一起死我也不怕，”陆与闻圈发红，定定地看着方雨，“但万一留一个人呢？你想过没有？过去十多年来你知我活着，可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方雨，你想试试我的境吗？”

    如果可以，他不愿意提起他被蒙在鼓里的十多年，他不想增加方雨的负罪，方雨被弟弟的死和畸形扭曲的家关系压垮了心，过去不只他一个生活在地狱，方雨同样在火。

    方雨伤痕累累地回到他边，他还没能修补好方雨心的千疮百孔，就已经被迫在他心上又添一伤。

    陆与闻知自己不应该，但他毫无办法，方雨对着他掉泪，“所以你现在要惩罚我对吗？你不让我跟着，你要我在家里担惊受怕，我是你的累赘吗？”

    “是要罚你，”陆与闻狠心不哄人，冷声说，“你乖乖听了我这次，以前的过错我们一笔勾销，还有你跟我闹分手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受罚？”

    “你不该为我痛苦一次吗？每天想我想的要疯掉，每晚叫着我的名字，没有我就睡不着觉，除了哭还是哭，这些痛苦你不该为我承受一遍吗？”

    陆与闻翻起了旧帐，循循善诱也好威利诱也罢，只要能让方雨听话回家，他愿意再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手段能看立竿见影的成效——方雨以为他生气了，才会撂不怜惜他的狠话，方雨心急地搂他，环住他的脖颈，伸他的嘴和结。

    陆与闻不为所动，方雨更为卖力，泪继续往掉，“老公不生我的气，我认错，我该罚，老公抱抱我。”

    方雨绝望又无助，坐在他上压抑着哭声，像是怕讨他嫌。陆与闻一气，大手抚上方雨的后脑勺，他以十分卑鄙的方式达成了目的。

    他最想要护的人，他迫他承受痛苦，他甚至告诉人那都是应该的，他计较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分离，他要方雨为此付代价——尽这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确实利用了这一。

    方雨本没有立场去争辩，也辩不赢他，他的人愚笨，在他这件事上总显得笨拙，其实陆与闻也有些庆幸人的愚笨，只有笨才会傻傻的了他好多年。

    想到这里，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剥方雨的，他的动作、他的面神都表现得异常急且冷酷无，好像人只为了占有，人必须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难以填满的望、可怖的控制以及不允许人违背自己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