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雨没再回复,陆与闻攥着手机,在意兴索然睡了过去。
躺在短信箱里方雨的回信是,那我不要跟你朋友。
早上,陆与闻满脸颓相地坐在餐桌前,对面的父亲同样颓靡不振。
陆与闻舀着碗里的麦片,他一没打采就会开始自说自话,也不对面的父亲有没有听去,“爸,你怎么老跟妈吵架,好几次回家都看你睡书房。”
父亲沉声:“谁说我跟你妈吵架了,我最近腰痛,书房的床比较,睡着舒服。”
陆与闻没听父亲说什么,他还在摆手机,父亲问了他两遍今天的安排,他反应过来,蔫蔫:“周末能嘛,睡觉,昨晚没睡好。”
“你没事跟我去趟公司。”
陆与闻咽寡淡无味的麦片,“我才大一,专业课都没学明白,去公司能嘛。”
“打印文件、跑、订咖啡,个会议纪要你总会吧。”
父亲三两吃完早餐,把餐收厨房,边打领带边:“是你说要一毕业公司,想就先拿态度,不想就去找你想的事,别成天无所事事,看着烦。”
陆与闻心知父亲一定受刺激了,毕竟昨晚上孤枕难眠,大清早母亲门去了戏友聚会,今晚回不回来还不一定,这么一想父亲可怜的。
他决定不跟孤家寡人计较,不去父亲的逆鳞,窝在座位上当一只鹌鹑。结果父亲又来了句,“看到你就来气,你这什么也不会的,以后能讨到老婆?”
陆与闻嘀咕:“你厉害,你老婆跑了。”
父亲站在玄关说:“你这个年纪想的都去试试,免得以后怨我怨公司困住了你。”
“我能什么?”陆与闻的自言自语没逃过父亲的耳朵,父亲嗤了一声,像是看透了他这无大志、得过且过的格,重重地关上家门,上班去了。
陆与闻埋吃麦片,真的成了鹌鹑,被父亲嘲笑吱都不吱一声。
因为他确实不知他能什么。
究竟有哪些事是现在开始也不晚,而他又能真正喜上的。
一条新短信抵达短信箱,陆与闻看见的那一刻险些起来,他开逐字逐句的看,方雨回复得很,有几行字——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跟你朋友,但这不代表我不喜你哦,我想快和你熟悉起来,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陆与闻扔汤匙,立直了背,端端正正地坐着,双手拿着手机在短信箱编辑输的模样,活像他每回考试前战战兢兢地听课,祈求以用功的姿态动卷的老师。
方雨看不见他的端正坐姿,但方雨会看到他严谨的回复——
方雨你好,我今天和明天都有空,周一到周五要看我的课表,我把我的课表发你,你看你哪个时间有空,我们约来玩。如果你愿意,可以发你的时间安排给我,我会迁就你的时间,我可以逃课:)
短信成功发送去,陆与闻找到自己拍的课表,以彩信传了过去。
他快速吃完剩余的麦片,碗碟端到厨房,洗碗桌一气呵成,心好了走路也快了,他三步并二步上了楼,推门时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哼着不成调的歌浴室洗澡。
尽洗澡到一半收到方雨的短信,方雨说不好意思,最近有忙,要打工和照顾爸爸。
淅沥声传陆与闻的哀嚎,他扒拉着透了的发,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遂反过来安方雨:没关系,有空我们再约。
这天午,陆与闻在舅舅工作室玩他新买的游戏机,没过多久,扰他好几天的导演来了,接着试镜那天都在的几位陆陆续续来了。
以为他们要开会,陆与闻起准备告辞,导演叫住了他,给他一沓简历让他帮忙看看。
陆与闻咂咂嘴,是参与试戏的演员简历,他从翻到尾,愣是没看到方雨。
导演问他对谁印象刻,他奇:“人选不是定了吗?还在选?”
舅舅嘲:“他们定的那位背后有金主,人金主不满意剧本的卖戏,提要么改剧本,要么用替。”
“什么卖戏,会不会说话,”导演骂完转向陆与闻,和声和气地,“都只是暂定,毕竟主演没定来,对手戏演员要看和主演的匹度。”
“匹度?”陆与闻问,“你们海选的那角和主角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是有一关系,哪关系,要靠你看剧本琢磨来。”
陆与闻被导演盯得心里发,他忙将那沓简历放回桌上,闪到一边:“不他们哪关系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可没说要演啊导演。”
“得了你跟他说清楚。”
舅舅瞟了他一,似笑非笑:“他们筹拍的是个文艺片,分三个单元故事,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像你这年纪的少年,好好的突然就弯了。”
“闻昭,你别歪曲我的电影剧!”导演怒。
陆与闻没理会他们的争执,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同题材电影。
早几个月听舅舅提过,有个电影正在筹备,导演和制片人都是他的损友,另外导演和外公很熟,以前常来家里玩。
海选刚启动,他还在同学群转发了一波海选宣传海报,但电影的题材、详细剧以及其他各项信息都是保密的,因此他一直不清楚更的况,同学问他也都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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