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 - 第54章

    作者有话说:

    陆与闻想法可能有绕，所以这几章写得比较细，希望能表达清楚他的心路历程。

    拍戏，讲电话，惊喜就位

    陆与闻不在，方雨照常开工。这几天要拍摄的是零零碎碎的小场景戏，方雨无法从这些片段式的戏份猜测剧走向，导演没有给予他更多的提示，他只能照自己的理解去演绎。

    正在试的这场戏是向晴换衣服准备门，方雨对着一块有裂痕的镜系纽扣，端详刚换上的白衬衫，衬衫洗得发白，原本通透的白变成类似于米浆的沉淀的白。

    方雨嘴边的笑敛了敛，仅过了半秒便恢复如常。

    他翻折好衣领，用手平衬衫上的褶皱，拿起桌上一个小铁盒装的面霜，指腹蘸取些许涂抹到颈和腕。

    抹均匀后他将手腕凑到鼻端轻嗅，香气馥郁，模糊的镜面映他雀跃的笑，他快步了门，仿佛着急去见的是心上人。

    走完戏导演把他叫过去，告诉他在和摄像机合以及走位上的注意事项，随后说：“这场戏向晴要见的是董乾，这么演没问题，晚上拍的那几场就不是了，你设定向晴由始至终都喜董乾，那么你该知要怎么理。”

    方雨。

    这场戏走了两遍正式拍，方雨一条过。接来拍摄的是向晴初次见到董乾的场景。

    屋昏暗无光，两个人的息声织，方雨额沁着汗，面容因为痛苦而些微扭曲，他闭双，不敢直视上的人，更不敢直面正在的肮脏事。

    试戏时方雨并不害羞，他询问对手演员要不要用双勾着他的腰，对方笑不用，且始终贴地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并未完全压着他的。

    置于他人的方雨竭力避开与上人的对视，他的神涣散，时而望向发霉的天板，时而扫过对着他的机和一双双注视的睛。

    他没觉得不自在，这场戏不用他脱去衣，赤着沦为菜市场上供人端量挑拣的。对手演员扯了薄被罩住他们一上一的，被底也刻意拉开距离，方雨十分激对方的善意。

    沟通合作一切顺利，没有哪里是不好的。

    正式拍时，当对手演员逐渐开始动作，方雨合发息和压抑的。他别开脸，躲避随之而来的吻，未免拒绝得太明显，他主动扬起脖，以便对方亲吻他的颈。

    这是一次易，向晴心知肚明。方雨会着向晴的心酸，他的一条慢慢从床上落，小跟随颤动不已。

    方雨的呼愈发急促，落在颈间的吻其实非常轻柔，没有让他到屈辱和被迫。

    可他仍旧难过，双闭，角细看有泪渗。

    方雨觉很恍惚，他知晓向晴的难过在于草草将自己去，用换取金钱，这样的易会把人的灵魂也拖地狱。

    某一时刻他联想到忍受鞭打的自己，可实际上，那晚躺在那张充斥着淡淡血腥味的床上，除了恐惧和疼痛，他没有其他的绪。

    难过或委屈对他来说都是不必要的，他一向是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苦，除了病床上的父亲，没有谁会心疼他。

    当他认清这个事实，也就摈弃了那些不必要的绪。

    但此刻不知为什么，他久违地觉难过，心里的悲伤快要淌成河，等待某个时候冲破堤坝。

    也许是这段时日陆与闻对他好过了，人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会迅速变得脆弱，一小事也想落泪。

    他也不例外。

    床上的这段一条过，接着拍摄在窗边的戏份。这场戏从向晴掀开蔽的薄被，了床，跌跌撞撞地挪去窗边开始。

    方雨侧躺着，蜷缩在皱的被，他能想象向晴此时的状态，定是混沌麻木，心将自我意识放逐到茫无边际之外。他定是宁愿受不到自己的思绪、知觉，最好连自己的存在也遗忘。

    这样便不会有酸楚与不甘。

    方雨在床上躺了许久，视线由茫然到清晰，他看见挨着窗的桌，桌面压着一沓鲜红的纸币。这一发现令他暗淡的神陡然有了一光亮，他掀开被，伸床，跌跌跄跄地走到桌旁，捡起桌上厚厚的一沓纸币。

    他一张一张的数，忽而听到窗外传来说话声与拉杆箱过地面的轱辘声。这不是他的房，屋外没有院，透过窗能直接看到路边的景象。

    方雨推开窗，探脑袋往外看，他会看到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年拖着行李箱，与手机那费劲地谈，面上的焦躁宣告了谈失败。

    少年焦急地四张望，不经意撞上方雨好奇的目光。少年立即要向方雨走来，方雨倏地关上窗，背过去。

    他抱自己的膝盖，不愿被人看见他这副模样，以及这半赤的残破的。

    这一场戏拍摄结束，上午便收工了。午的戏份同样在这间屋这张床上行，连姿势都和上午相差无几，只不过这场戏剧本及导演的要求都是要更激烈，连木床也要剧烈摇晃。

    试戏时方雨双勾住对手演员的腰，双手抱着对方的脖颈，这是他幻想与陆与闻最亲密的姿势，如今却要和别人来完成。

    方雨忍住盈眶的泪，镜会对着他的脸拍，他必须愉与快活到极的神。剧本描写向晴角噙泪，脸上有引人遐想的绯红，他也必须还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