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 - 第3章

    “你怎么知我困？”

    “昨晚拍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又早起，能不困吗？”

    想起昨晚的两场戏，陆与闻的神颇不自在。昨晚河边的那场戏罕见地拍了两条就过了，但屋里自渎的那一场足足拍了五遍，倒也不是因为表现不好，导演的原话是想再挖掘不一样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并不懂，拍到第三遍，导演居然让方雨来了，什么都不用，方雨就站在摄像机后眨着睛看着他。

    他们俩大瞪小，显然方雨也不明白导演的意图，但方雨来后，他的确更能会角那心慌意与无所适从，尤其是当方雨懵懵懂懂地眨着，那双睛清澈亮，能清楚地映照他的丑态。

    他急得额冒汗，绷了一张脸，手里捻成条的背心沾满了他的手汗。他当然不是真的在自渎，虽然导演建议他来真的，可了解到摄像机只会对着他的上半后，他便拒绝了导演的提议。

    他握自己睡觉穿的背心，用力搓，以求真实的觉。山里的夏夜不算，但不大的屋里站着导演、副导、摄像、灯光，黑的镜对准他，后面还有一个方雨，屋瞬间变得闷，他的后背了汗，连右手虎也汗涔涔。

    这心急火燎的状态，他分不清是了戏导致的，还是其实他本只是在演自己。每当他对上方雨的视线，心里某个地方会伸小小的角，让他短暂从角里来，他知前的人是方雨，所以他又变回了陆与闻。

    不是董乾。这个倒霉的兄弟不仅爹不疼娘不，连饰演者也时常三心两意，不到专注地演绎。

    这场戏在又拍了两条之后，导演终于喊了过，而他依旧稀里糊涂，了一的汗，靠着门板直气。

    思绪飘了回来，陆与闻撇了撇嘴，“还好，我最试过两天两夜没睡觉，既然午放假，那就补一觉再去好了。”

    后半句说得混，方雨莫名盯着他看，忽然笑了一，“那睡个午觉再去吧，我能不能去你屋里睡啊，农家乐隔音不好，午隔的吵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饭也挨在一起坐，午的菜照旧不怎么样，蒸鱼太腥，炒猪太腻，陆与闻没吃多少就放筷，方雨本想再劝他吃，忽而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朝陆与闻勾勾手指。

    “方便面吃吗？还有火和卤。”

    陆与闻睛噌的一亮了，方雨见状笑笑，两人一同起倒掉剩饭剩菜，陆与闻摸了摸鼻，：“我跟你上去？”

    方雨洗净手，扯了扯陆与闻的衣角，领着他穿过坐满人的几张大圆桌。

    陆与闻不知有个侧门距离住宿区更近，他愣愣脑地跟在方雨后，许多工作人员还在吃饭，见他经过，不少人投来注视的目光。

    两人从正门了住宿区，方雨住在二楼，靠近楼梯的第一间房。一屋，方雨便锁上门，再将床尾的一张条凳搬到门后靠着门。

    陆与闻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习惯了，”方雨解释，“门锁是坏的，外面的人用力一就能推开门。”

    “那还锁什么？你怕被人看见我俩吃独？”

    方雨没接话，蹲来拉床底的行李箱，打开拿两包方便面、一袋火和两颗卤，一个小型的电煮锅就在桌上放着。

    陆与闻看着方雨动作麻利地洗锅烧，沸腾后放方便面，调料只放了一，他不满地嘀咕：“只放一够不够味？”

    方雨闻言又往锅里倒了一香油，再拆了几火放去，他把卤递给陆与闻，“你来拆，这个很难，小心溅到上。”

    已经能闻到方便面的香味，陆与闻咽咽，沿着缺撕开包装，对准锅里挤包装袋里的卤，果然溅了来，只不过招的是方雨。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陆与闻尴尬地挠了挠，方雨认命地：“算了，反正我也准备洗个澡。”

    他把筷给陆与闻，叮嘱他半分钟后再关电源，随后拿了巾衣服卫生间洗澡。陆与闻耐心地等多半分钟，时间一到摁掉开关，先给方雨夹了一饭盒面条，火和卤埋在面条底，盖上饭盒盖，自己就着电煮锅吃面。

    香的方便面祭了五脏庙，陆与闻总算有闲工夫打量方雨这屋，床、衣柜、带镜的化妆桌、两把椅，属于方雨的东西大概是衣柜里的几件衣服、床尾和床底的行李箱，还有桌上的纸笔、剧本和一台随听。

    剧本同样写满了笔记，字圆的，像极了小学生写的字，很是可。

    陆与闻想，原来这小也会苦功，他还以为方雨演戏全靠天赋和灵气。

    他不止一次听到导演和副导夸方雨悟好，一就通，不愧是在两千多人的面试脱颖而的，形象好演技也好。而和方雨有最多对手戏的自己，每一天都在直观地受方雨演戏时的灵动自如，仿佛他就是角本人。

    方雨饰演的向晴，来路背景都是个谜，相清纯，冷淡，偶尔也会狡黠的笑，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勾人意味。

    这个角像是专门为了董乾而创造来的，目的是迫董乾直面心底最隐秘的望，向晴于董乾而言是倒映在里的月亮，捞不起来，却又始终诱惑着他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