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慎从场逃回办公室就一直坐,练习册来回翻了四五页,边边角角都多了几压痕,铅笔后端也被咬浅浅的牙印,橡屑也遍布桌面,连邻桌老师问她礼拜五能不能调课都都喊了三四遍才听到,嗯嗯啊啊答应后又抓着书不放手。
“我们小韩老师好认真,你班上那几个调小孩还算有良心,哈哈!”
所谓更好懂的解法,不过是从零开始把知识拆解后,再利用约定俗成的规则去对着解题罢了,韩慎打哈哈回应了前辈的夸奖又顺便恭维几句,对方终于拿着教材离开。
看时间就要到七,韩慎抓着教案和瓶准备冲去教室。
“啪。”
瓶倾倒在桌面上,后向四周蔓延,止步于显示前也滴落在地面的快递盒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只有一人的办公室被无限放大,像是坏事被人抓现形,韩慎把材料丢椅上,连也懒得先拆开了快递,还好里面的游戏机没被淋,接着就冲去小台拿拖把,来不及拖地直接把拖把一斜,靠着桌能接住别再扩散了就往教室跑。
好嘛这结果就是练习册和文都忘带了。
“好啦好啦同学们回到座位上!今晚是我看晚修,有不会的题都可以过来问。”
韩慎一边说一边扫视这群叽叽喳喳的小鬼,他们了五分钟才勉安静来,教室里只剩笔尖纸面和低声细语讨论题目的声音。
她没看到江夏希。心吊着一气终于舒,只要熬过这没书的四十分钟就可以回办公室歇了。
正当韩慎聚会神发呆思考这会儿能什么的时候,教室后门突然现个模糊人影给她个机灵,这影静悄悄的,还不停往前移。定睛一看原来是年级组啊,还以为江夏希突然来上晚修了。
市一对学生培养方式偏放养,说白了就是晚修的时候育生去练没问题、艺术生抠颜料唱歌舞练琴也行、想混混日到毕业实验室也能让学生提前熟悉社会技能。但是学生们是训练还是去玩也就不得而知,反正据老师们了解是有学生偷跑去网吧或者直接在宿舍睡大觉,但只要不事就默认人在学校老老实实呆着。
江夏希这会儿正躺在垫上,神放空但又凝视着远星空,嘴里叼了小草,牙齿一会会儿地轻咬,草尖像是随着节奏在打拍。本来他是准备去晚修的,至少今天是,但看到韩慎毫不介意他喝过那瓶后又犹豫了,虽然对方似乎没觉得有问题。
他觉燥,之前刚冲完澡,这会儿额和又开始冒薄汗。人好洗澡这破垫要有臭汗味可难理,江夏希翻打爬起快速把垫迭好,去教室的路上把小草吐垃圾桶,路过韩慎办公室忍耐不住瞄了一又折返回买了瓶冰。
江夏希位置在教室后门边上,偷偷摸摸跑去或者回来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当江夏希把和作业放在讲台上,提问题时,韩慎瞳孔收缩,呼急暂停,上肢从指间泛起凉意,一时间竟无法回答他。
“老师,韩老师,我知这题简单,但我真的不会。”
韩慎回过神目光飘忽不定的,拧开瓶喝了一就被呛了,忍着声音轻轻咳了几声,平复了呼才开始给他讲。
题目果然简单,简单到两条线对着公式往里数字就能解决,她不禁猜想这小鬼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本不打算让她嘴停一会儿,都被喝了大半瓶。这会儿课铃声响了,江夏希立说原来是这样他都懂了,不耽误老师休息,然后跑回座位,得韩慎一雾不知他想什么。
回办公室时,韩慎很自然地就拿上那瓶,座位上还有东西等着她收拾。
晚上她又去扰杜恩,“杜恩~我的好!完了真被你说了,那小今天好像还故意刁难我。”
杜恩是韩慎的同学,一直玩到大学毕业之后,韩慎为数不多的知己。用杜恩的话说,“你以后得给我养老,我这一天天跟你老妈似的画都没法专心画连一个窝费都赚不到。”
关了电视慵懒躺在床上,韩慎这才好好回味今天发生的事,她喝了江夏希喝过的,甚至对方还特意买了瓶冰给自己,他怎么知自己……几千字的心戏加载来后,就知自己今晚怎么迫自己忽视这些想法都是无用功,就像杜恩说的,老老实实睡你大觉别摆摊了,搞清楚这小到底要不要举报你再说。
睡!
结果第二天韩慎就被同事打趣昨晚又熬夜了,年轻有活力也不是这样用的。
大课间江夏希就来办公室门候着,等韩慎人一现就问她能不能单独聊聊。韩慎看他两手空空,甚至连个请假条都没有,就知这聊聊肯定不是学校里的事。
她答应了,跟着江夏希来到育材室。
材室仿佛他的秘密空间,除了常规品,还有很多私人东西。桌上有白粉糖、恒温壶、创可贴梳……韩慎只觉得死了。
江夏希手臂一挥在桌上清个小空位,从书包里拿几本书摊在那上面。书页黄旧不说还有些皱,本来薄薄一本的册也厚了起来,随手翻了几页就能看到不少涂改痕迹,重、诀、规律、易错……能看得来主人的用心。用心,但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没搞清楚逻辑,就无法理解,理解不了的东西要怎么学会呢。
“韩老师,你能帮我补课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说了学校有规”
“我把游戏给你,不是金钱易。”
“”
“老师的机我也有,学完了我们可以联机,就当作是我的奖励。”江夏希又在包里掏两张卡带盒,牵起韩慎的手轻轻地放在上面,他神直勾勾地盯着韩慎,似乎如果不答应,她兼职的事就瞒不去。
“”
“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会有其他人知。”江夏希收起,坐在椅上却像是蜷缩。他用双手握着韩慎掌,低着让脸颊若有似无地蹭在她指尖上。
像是厮磨。
韩慎手不小,拿着卡带还绰绰有余,除了收到肤的信号,还有温的呼。在这几近密封的小房间,比自己小十岁的男生的气息吐在指节上,发丝细地在手腕来回撩拨,像是随风而动的柳枝,悄无声息诉说心声。
只要她手轻轻一抬,就能碰到那象征成熟的第二官。
“好不好,老师我想跟你学。”像是撒一样的发言,但无法拒绝。
韩慎随便抓起一盒卡带就往外面跑,冲回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响,还好接来没课。
哪有什么心静自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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